见少年定定望着自己,似在等待自己的解释,顾山心中唯有苦笑。
“也罢,看你诚心要买,多说点便也无妨,还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待见朱珏点头,方清了清嗓子,缓缓言到。
“半月前,我被人追杀至此地两百里外,用尽了手段,方暂时摆脱了追兵。见已离紫云坊不远,便暗暗潜了进来,混迹在闹市之中。然而当时我已身受重伤,亟需丹药疗伤保命,至少需要几千灵石……”
说到这里,顾山一脸苦涩。
“虽说紫云坊的禁制大阵和守卫势力无形中保护了我,可我也不敢入紫云阁中拍卖。毕竟我这样的重伤之人行迹太过可疑,轻易便能查到,而紫云阁的生意当中,就有卖消息一项……”
“是以我只能沿街叫卖。要价也不敢太高,只要五万灵石……可那些俗人又怎知阵法一道的高妙,不是没钱就是捣乱的,我只好一降再降,也只为换了灵石早些疗伤……不怕你笑话,我已经三日没吃饭了。”
“原来如此……”
朱珏有些明白了。
都说明珠暗投,却不知有些时候,投到闹市之中,竟也无人识货。
听说不单是南溟域中,就连其它几域,阵法一道皆没落已久,等闲无人会识会用。如今看来,自己还该要庆幸了。
想到这里,朱珏莫名地笑了。
“那敢问前辈,不知您之前所说的于逃命时用尽手段,是否便是自碎金丹?”
“什么!”
顾山惊的霍然起身。
“你……你竟连这都看出来了……”
话语都不由得颤抖了。
却见对面少年只是微笑不语,淡淡不置可否。
几息后,顾山自己也渐渐镇静下来。
“不错,我现下修为尽废,更身受重伤,就连普通凝气的恐怕都是不如。可说是毫无反抗的能力。此刻虽说在紫云坊中。可你将我瞬间打晕,在守卫来前携着阵旗逍遥远遁,我也是莫可奈何……谁又会为我这样一个废人出头呢,不拿我的人头去换赏便不错了。”
说着已是闭起了眼睛。
“阁下若是决定,就请快些,起码我也算饱餐了一顿。纵是一下被打死也算是值了。”
朱珏却呵呵笑了。
“前辈说笑了,何苦用反话激我……放心,我绝无恶意,灵石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
说着已是从怀中掏出了晶卡。
“不知前辈可有晶卡,我现在就转给您,可好?”
顾山眼睛忽的睁开。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
匆忙取出一张晶卡,甩给了朱珏。看来顾山也是真的急了。
几下摆弄,朱珏便交易完了,将晶卡推还给了顾山。
勉强探出仅剩下的一丝真元,顾山呆住了。
“怎么是五万灵石……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
少年语气笃定地说道:
“我这是你前日的价钱。”
“不是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
“哈哈哈……”
顾山忽然大笑起来。接着笑声一止,扬起了两道白眉。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少年却呵呵一笑。
“我只是对那自碎金丹颇感兴趣,只是不知金丹是如何碎的,威力如何,碎后又是否能恢复。至于其它,若是前辈想讲,我也愿听一听。”
“这样么……”
顾山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既如此,还要从头讲起……”
这一讲,果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方才要详尽得多了。
原来,顾山乃是南溟域西方的一个小门派星阵宗的宗主,相传该宗数万年前也是有数的大派,其首位宗主更甚是威猛,据说能以星辰布阵,是以得此宗名。然而世易时移,千载以下,阵法一道皆已没落,星阵宗也已沦落为一个小宗门。就连身为宗主的顾山,也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为。是以终于引起了南溟域三大宗门之一天兽宗的觊觎。
顾名思义,天兽宗是以御兽为修炼方向的门派。
当初创派的第一人,希望以天为穹笼,收进天下万兽。是以立下此名。
虽说该派的弟子自身并不一定强大,但豢养的妖兽却都着实凶猛。少数强大的长老和真传弟子,更能豢养操控不止一个妖兽。实力非同一般。
数月前,天兽宗派出一个金丹后期的核心长老,带领着一帮人和数百妖兽,竟将星阵宗血洗灭门。收纳了该派的地盘。
好在当时顾山正在密地闭关,侥幸逃了出来。
然而天兽宗却多是寻踪蹑迹的高手,鼻子灵的妖兽有的是。几番辗转追杀,逃到此地附近才被那长老带人围上。见逃跑几近无望,恨意滔天的顾山终于强行将金丹与自己肉身剥离,送出体外,引爆了金丹。
众所周知,一些强大妖兽,诸如蛟龙和蜃蛤之流,除了妖核外,皆有内丹。可这内丹与修士的金丹却多有不同,能吞吐出来吸收日精月华,形同吐纳一般。
而修士的金丹,一旦与ròu_tǐ剥离,却再难复原。与灵识的那一丝感应也会很快消失。
顾山就是利用那最后一丝感应引爆了金丹,只为了逃得一命,以待他日报仇。不然的话,他大可直接自爆。又何必这么麻烦。
那金丹爆炸的威力何等猛烈,天兽宗的长老大意之下都被炸成重伤,其余人更是尸骨无存。
然而失去了金丹,顾山不止是丹田重伤,修为也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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