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熟悉的殿宇,牧均缓步打量着四周,发现比之一百三十多年之前,此地的变化不大,依旧是那么的冷清、威严。
走入其中一个院落,他赫然看到了一株熟悉的梨树,一百多年过去了,它竟依旧如同当年。
望着那洁白的梨花,牧均伸手轻轻抚摸着树干,不由道:“七哥,你也真是有心了。”
他随即走入院落的深处,走进一间宽敞的房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简陋的桌椅与柜台,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刚刚打扫过。
牧均走入左边的那间房,那是一个十分朴素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张椅子。
谁也不会想到,这曾经是牧野之皇的妃子住过的地方,也是她生命落幕之处。
轻轻抚摸着那光洁如新的铜镜,牧均沉默着。
一百四十多年前,他曾在此亲眼看着那端庄舒雅的女子如何装扮自己,然后走入那不归路。
岁月流转,一切早已变了样。
物还在,人已非。
“即使是均自己,也早已不是昔日的人了,一切已然回不了头。”牧均喃喃着,随即洒然一笑。
经历过一百二十段的人生的他,亦早已不是曾经了,这段人生只是他一百二十一分之一的过去。
一个人的过去若是被分成一百二十一份,那么其中哪一份又足以让他动容呢?
牧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只有他自己清楚。
“均就是均,一个有着一百二十一世,走到天道顶峰的修者。我所思所行,只为印记自我之道,或许走到这路的最后,均会不再只是单存的自己……但这条路均无悔,况且一切才刚刚开始。”
看着指尖浮现出的造化玉蝶,牧均平静地走出了那房间,他那漆黑的长发忽然逐渐变得雪白,然后又化为漆黑。
造化玉蝶缓缓融入他体内,这异变消失。
他喃喃道:“合道之事,化天之路,一切尚不是时候,至于那三尸,也并非非斩不可……”
……
鲲王澎湃一掌压下,震动十里方圆,肃杀气息笼罩姒原。
“千秋一击!”千秋戟轻轻刺出,势如海天倒悬,天地隆动。
蓬!
两股磅礴力量的碰撞,使得地动山摇,风云倒卷。
姒原身不动,四周的幽邃力量却是涌动不息,卷向前方鲲王,同时一戟刺出,势如雷霆,若不可挡。
鲲王连退数丈,周身蔓延起一片黑光,仿佛万物归墟,天地终结之力。
“北冥吸日诀!”真元运转,鲲王将一身修为提至顶峰之境,近乎仲冬境的力量打向前方。
轰!
强悍碰撞,四野隆动,大地为之开裂,一道矮小身影狼狈的在灰尘之中窜出,举剑杀向姒原。
“宵小之徒,安敢偷袭?”姒原轻声一喝,身上呼啸出一股澎湃气劲,压向坍塌的地面。
噗!
矮小身影登时吐血而飞。
唰!唰!唰!
十余个黑衣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其中一人上前救下了那矮小身影,这代表他们是一伙的。
看见这幕,姒原肃然道:“十三个秋杀境武者,你竟随随便便拿出来,看来吾小看你的势力了。”
鲲王哈哈一笑:“单打独斗不敌圣皇,我也只能靠人数了。”说着他一声令下,十余个秋杀境的高手立即围住了姒原。
冷看八方之敌,姒原漠然道:“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再多的数量亦是无力的。”
千秋戟轻轻旋转,一股浩瀚冲击以姒原立身之地为中心,蔓延八方。
十余个黑衣人都不禁退后数步,眼中带着凝重。
鲲王瞳孔一缩,吼道:“姒原,你果真是个强者,修为已是近乎冬藏顶峰,但与我为敌,你注定今生含恨!”
“你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强者,吾这点修为其实不算什么,当然收拾你这种杂鱼还是足够的?”姒原低喝一声,手中千秋戟再转,劈向右侧,锐利光芒震荡四野。
“我很好奇你口中真正的强者会是何等存在,但今日还是送你归西吧。”鲲王悍然再出掌,八方风云尽纳,抵住姒原绝世一戟。
“你若是遇见了他,怕是只有一杖饮恨的命运,吾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想见他。”姒原高喝着,浑身修为催动至顶峰,澎湃气劲荡漾十里方圆,卷动风云日月,一戟劈出,势如天崩。
十余个黑衣人神情肃然,各自施展最强手段,抵御着这股冲击力,但还是有二人当场重伤。
“你这么说,我越发好奇你口中之人了。”鲲王神情一动,身后突然浮现出一股恐怖波动。
“鲲鹏吞日,北冥之光!”
恐怖波动如同一头洪荒异兽,挥舞双翅,自无尽深海之中飞出,吞纳日月。
在他主攻之下,十余个黑衣人纷纷施展绝招,在旁夹攻。
姒原眉眼一凝,身上涌现一股庞然压迫,如大海翻滚,惊涛之力。
“万浪之叠!”
大海汪洋,吞天纳地,澎湃的力量刹那笼罩四周,激荡八方。
噗!
鲲王口吐鲜血,身形不由一滞,倒退数丈,而那十几个黑衣人则是当场殒命五人,其余皆是重伤。
看见这幕,鲲王心疼的要死,秋杀境的武者放在哪里都是最珍贵的资源,何况这次来的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一下子折损这么多,已然超出他的心理底线。
而在这时,阎与魏冉的决战亦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二人眼中战意燃烧,在短短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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