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菏泽府了,客官你们稍等。”波涛之声不绝,撑船的艄公看着前面的岸,回头叫道。
在他船头的是一个灰衣大汉,看上去三十出头,国字脸留了一点胡须,浓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自威。他身后背了把长刀,用黑布仅仅裹着刀身,刀柄是鹰首模样,十分奇特,也显露了他刀客的身份。
凝视着前方岸边,这大汉充满脸上充满了严肃,想到自己要来做的事情,他不禁摸了摸身后的刀柄。
突然,一阵浪花袭来,船身受到冲击,顿时摇晃了几下,巨大的颠簸惊动了船舱了里的另外几个乘客。
其中一个年轻人悻悻然道:“幸亏肚子里没孩子,否则就颠出来了!”
那个艄公是个女子,二十多岁,皮肤有些黝黑,但模样还算俏丽,闻得此语她严肃地回答道:“要是有孩子我才舍不得颠出来,一个孩子要是养的好,能值好几两银子呢。”
听见这话,大汉神情一变,眼中充满了悲愤,最后叹息一声,足尖一点,身子如同匹练一般的划过天空,刹那就来到数百丈之外的河岸。
这一幕让船上的乘客目瞪口呆。
他自己却没有在意什么,在怀里拿出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丁兄亲启”四个大字,内容他已经看过许多次了,但联系刚刚船上的见闻,他还是不寒而栗。
沉默了良久,他咬牙道:“乱世害人啊,这些人实在罪大恶极,天理不容,我丁大全个人之力虽微薄,此番也定要让他们伏诛!”
他眼中露着无与伦比的决定,那是一种不息牺牲自我亦要还这世间一个太平清朗的高尚之心。
收起手中的信,丁大全根据其中记载的地址,沿路打听着,来到菏泽府太守金百万之家。
一路上,他在路边看到了很多的乞丐,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奄奄一息的跪在街道之上,向着过路行人乞讨,他们之中有点甚至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了,眼神死灰,透着凄凉与绝望。
看到这副场景,丁大全叹了口气,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分给了这些人,然后提刀大步走向城心太守府。
那是一个占地数十亩的超级宅院,里面光各种楼阁就有十来座,被细细分成十来个小院落,据说分别由那位金太守的十几房小妾居住,中央则是一个大池塘,养着数十种珍惜鱼类。在两翼则是一大片较低矮的楼宇,乃是供下人居住的。
整个金府,光下人就有千人多。
这样的府邸,俨然是一座小城。
深吸一口气,丁大全摸了摸自己的刀,臻至“季夏”之境的真元运转周身百骸,精神高度集中,状态调整到了最巅峰。
然后他敲响了金府的门。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高大汉子走出,嘴角带着一点油腻,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大全,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事?”
丁大全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某家丁大全,乃是江湖刀客,今日有事要找你们老爷,速速让他来见我!”
那家丁“哎呦”了一声,轻蔑道:“原来是个江湖刀客啊,你这样的爷见多了,别以为会点武功就咋样,居然敢放言让老爷他来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穷酸样,也是配见老爷的吗?赶紧滚开,否则爷放狗咬你!”
“好一个人仗狗势!”丁大全勃然一怒,身上长刀铿然出鞘,对着金府那高达丈许的大门轻轻一劈,顿时那大门被斩成齑粉。
“啊,怎么可能……”那家丁吓得大叫,语无伦次地。
若是一刀把门劈成几段,还可有点本事,劲力大的吓人。可是这一刀之下,把大门劈成成粉末,哪里不是刀术?分明是妖术!
“大侠,饶命啊!”他颤抖着身子,跪地求饶道。
看着这个已经吓傻了的家丁,丁大全淡然收刀,叫道:“叫金百万快点出来,否则某家今日就一路杀进去,把整个金府劈成碎片!”
“大爷您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那家丁如蒙大赦,飞快跑入金府,口中大声吼叫着。
“来人啊,有贼人!”
这下子顿时惊动了整个金府,顿时一大批护卫飞速赶来,足足有数百之众,把整个街口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他们身穿盔甲,首次利刃,井然有序的结成队形,以凛冽的注视着丁大全,全都带着凝重谨慎。
丁大全孤身持刀,冷然凝视着这些批护卫,眼中不见半点畏惧之色,但暗中却是已经把真元运转到极致。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金府的这些护卫全是练过武的精锐士卒,训练有素,虽然修为上多数只是武道春秋四境十二重天第一重的孟春境,但胜人多势众,且装备精良。
武道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个体实力可以达到称呼想象的境界,如他刚刚那一刀,把铁铸的大门化为齑粉,被凡人看了以为是鬼神之力,实则乃是他位列季夏巅峰境界,触摸到一丝“秋之奥义”,融入刀道才造成的伟力。
武道春秋,四季轮回。
修行之道,无外乎春夏秋冬。
春主生发,夏主藩秀,秋主杀灭,冬主蛰藏。
夏的巅峰便是繁衍到巅峰的澎湃真元与生命力,而秋的境界则是至极的杀戮与毁灭力量,两种力量结合在一起,可以轻易崩山毁石,钢铁如同泥巴一样,轻易粉碎。
但这并不是无敌的,纵然达到冬藏境界,与天地万物合一,蛰息于虚空,长生久视的至高层次,武者也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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