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与甄氏病辞,老太太心情也不好,这屋里往日的其乐融融一点也寻不着,一屋子女人草草用完了膳,便各自退去了。老太太膳毕后去紧接着去看了姜氏。
姜氏睡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昏沉,一张脸毫无神采。才请来的大夫立在一旁,见了老太太,说姜氏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什么疼成这样,末了只说自己恐怕是学艺不精,让老太太另请高明。
老太太坐到床头宽慰姜氏,姜氏好像头疼得更厉害了,虚弱地说:“娘,儿媳这病若是治不好,今后恐怕就不能孝敬娘了……”
“休要说些胡话,如何就治不好了。咱们是什么家世,你是侯爷夫人,什么样的病治不好,你只管好好养着便是。”
甄氏这边的情况跟姜氏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头疼得厉害,大夫看不出什么毛病。
婆媳二人的病症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
重锦对两人的病症同样感到困惑,印象中上辈子没有这样的事,这辈子她们就病到一起去了,实在是太巧。
刚回到院子,只见房里一个老嬷嬷忽地摔倒在地,她手里的一篓针线撒了一地,重锦忙上前去扶了她。她站起来边道谢,边手忙脚乱地去拾针线,突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重锦只觉手背上疼了一下,一看已经冒出一条血口子来。
那嬷嬷见了忙求饶:“姑娘好心搀我,我却不小心伤了姑娘,求姑娘莫怪,求姑娘莫怪。”
春语听到了动静,忙出来看,刚想要训斥那嬷嬷,被重锦拦住了。
“不过是被针划了一道,没事,你下去吧。”
打发那嬷嬷走后,重锦任秋思为自己上了点药。春语还在喃喃自语,“这嬷嬷向来是谨慎之人,今日怎么这么不小心。”
“可不是,我也这么想。”重锦看着自己的伤口说。
“待我回头把她们都叫来,好好戒饬一番。伺候主子不尽心也就罢了,还伤了主子。一个个都这么糊涂还了得。”
重锦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现在已经是夏末,快到秋天了,那婆子端着的针线却还是做夏衣的,如果要做衣裳,也该是做冬衣才是。
这几天的怪事有点多,有些不太寻常。
是她多想了吗?
重锦午间睡了一阵,醒来后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定了定神后,她让春语和秋思去抓一只喜鹊。春语和秋思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刻满府里的去掏鸟窝,结果还真被她们找来一只喜鹊。
重锦把喜鹊系在窗边,找了些谷物小虫来喂它,后来又让秋思找了些布条缠在它的爪子上。她抚了抚喜鹊身上的羽毛,小声对它说:“不论发生什么事,就指着你了。”
夜里,玉珠端了药汤给姜氏。
进屋后她把门一关,顺手就把药倒在了壁桌上的盆玩里。
床上的姜氏掀开帘子,探出头问:“办妥了吗?”
“回太太,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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