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渐露成熟的身躯不似少年时无骨般的柔软,而是逐渐有了骨感。那手指也不像从前那样是单纯的温软,而渐渐演变成骨节分明的坚硬。
林池的一只手被陆子饶握着,能直接感受到陆子饶手指中尖细的骨节,她原本想要挣开,但却被少女握得更紧。她其实也不是不能挣脱开来,只是再次用力时,某种小动物般的哭泣声传入了她耳中,让她不能狠下心来与陆子饶动手。
她在哭。
认识到这一点,林池反而有些无措。她可以冷静地和陆子饶谈判,可以毫不拖泥带水地向陆子饶摊牌,可是此时面对这个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兽的女孩子,她却无法真的狠下心。
“子饶,你哭什么呢?”蹲下身子和陆子饶平视着,任凭那白色裙摆铺散在地上如绽放一朵白莲,林池伸出没被禁锢着的一只手,试图帮她擦一擦眼泪。
陆子饶却第一次主动地避开了她的触碰,她不想再在林池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不想永远只能做林池的妹妹,可是林池却总也不明白。
“夜很深了,我送你回房。小池,关于你的身份我没跟任何人提起,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人察觉。你......安心呆在这里,等着做我妻子吧。”有些粗鲁地擦了擦眼泪,陆子饶拉起林池起身,避着她的目光,将她送回了房间。
“别再逃跑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死心。可陆家你一点都不熟悉,哪里有监控、哪里有岗哨、什么时候换防这种事情你一点都不清楚,怎么可能走得掉呢?”临出门前,陆子饶担心她再次试图逃跑而再次受伤,不得不再次提醒道。这几天,随着婚期的临近,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宴会的相关事宜是不需要她操心的,但是她想要亲自布置,至于林池当晚所穿的礼服、佩戴的首饰她也要一一过目,确认能将最好的、最适合的给她。
所以,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寸步不离地跟在林池身边。
林池屈膝坐在柔软的蓝色大床上,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扶着门的手顿了顿,陆子饶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似的闭上了小巧嘴唇。
而在她走后不久,林池再次拉开了窗帘,眼神深涩地看着月光下的庭院。她所在的这间房间是在三楼,楼层不高,墙上有几块粗糙可以借力,她如果从这里跳下,借着夜色也许能够走出陆家的这片庭院,只是不知道这庭院之外又有多么宽阔的空间。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所谓陆家就只有这么一点地方。
所以,果然还是需要交通工具才行?
但是她不会开飞艇,也不会破解跑车的锁,虽然陆家的停车场就停靠着许许多多名贵跑车,可她一辆都用不到。
这些天,思考过无数次逃脱的方法,但总是卡在交通上,林池一时有些犹豫,跳还是不跳?
这样跳下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她能避开哨兵耳目在陆家外围藏匿吗?她不知道,但越来越临近的订婚期让她不得不做个选择。
按开窗户上的防弹玻璃,林池看了看身上穿着的长裙,蹲下身子将那裙摆撕去一角,露出大片细白长腿,不让长长的裙摆阻碍她的逃跑计划。
跳下去的时候,因为有一个落点没有看清,她有些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足踝那里传来清晰的响声,剧痛立刻被反馈到神经,她忍住痛,一声没哼,就这一会儿工夫,背上渗出的冷汗几乎要把长裙沾湿。
扭伤的脚踝阻碍了她的灵活,没跑出几步,痛意便更加钻心。她转过庭院,双手撑在墙上跳过高高的墙,不顾对自己的脚踝会造成二次伤害,抓紧时间走出了禁锢了她半个月之久的这所宅院。
而很快,陆家的岗哨便发现了她走过的痕迹,四处沸腾起来,到处是搜查她的哨兵。
“我不是说了林姑娘的房间要切断中控电源吗?你们怎么做事的,竟然忽略了窗口的防御?”陆子饶接到消息,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加入了搜查林池的队伍,一面找着,一面数落着一旁的一个军官。
“是少夫人说太闷了要透气,我们才给她接通的电源。三楼的高度不小,我们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没想到?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就不只是领罚这么简单!”军官的话语提醒了陆子饶,三层楼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高度,但对林池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阻碍,害怕林池在跳下的过程中受伤,陆子饶一点情面也没留地朝属下发了火。
林池最终也没跑出多远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鼎沸人声,她心中明白那应当是来搜捕她的人,只能往草丛躲一躲,期望能避开他们的视线。
可是,她大概不知道,为了即将来临的婚礼,这个月注射的抑制剂早被陆烧换成了普通的营养剂,此时,即使没有光线指引,单凭她身上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就足以让陆子饶找到她的所在。
连林池都没想到,这次被抓住得如此轻易,轻易到,直到陆子饶将她拦腰抱回房间时,她还有些奇怪为什么陆子饶那么笃定她就藏身在那里。
“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仪?”陆子饶的动作有些大,也没有十分认真的固定她的身体,林池总觉得自己会滑下去,不得不伸手揽着陆子饶的脖颈保持平衡。
“没,你不会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别跑,你为什么还跑?”重重摔上了门,陆子饶疾走几步将林池放到了床上,却没有和林池拉开距离,而是立刻也覆了上去,对着林池玫瑰般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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