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上肉乎乎的感觉松了松,我第一个念头是里面的东西要跑,我推了推门框,居然还挺牢,直接伸手从被砸开的破洞往里抓,果然碰到了一团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而且还很滑,我只能就势用力一拧,居然手里就多了一小块黏黏的东西,来不及思索,里面的东西已经要跑了,我赶紧把手里莫名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先把手脚都缩回来,再用力的踹了几脚。
门直接从中间破开,我一边钻进去,一边掏手机,我看你往哪儿跑!当我把手机按亮,小心的巡视周围,却是一片空旷,我来到通道到处看了一眼,没有,便直接向里面厕所的地方跑去。
在这道门边,我稍作停留,安静的听了听,里面有轻微的“吱吱”声,听不太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再客气,飞起一脚,把门踹开,这门没锁,应声而开,里面是石砌的阻隔栏,还有沟槽,是老时候的猪圈。
左右两边各一个猪圈,石头质地的围栏挡住了很多视线。
我先用灯光扫了一下周围,也是二十来平米,整个环境是密封的,很臭,是那种很馊的酸臭,我小心的向里边的角落走去,“吱吱”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没待完全走近,我就先把灯光打过去,探出头一看。
居然是一大堆毛茸茸的老鼠,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有好几十只,这是进了老鼠洞吧,完全是密集恐惧症的末日,幸好我不在此列,否则得当场晕过去。
被灯光惊扰,成群的老鼠四下奔逃,哧溜哧溜,速度极快,有两只直接从我鞋子上踩过去,看着这尖嘴、毛茸茸、长尾巴的夜间生物,那是一个脏啊,我连忙跳起来站到石栏上,免得被老鼠群给淹没了。
就几秒钟的时间,只剩下几个仿佛不愿意溜走的老鼠,或停在墙角,或呆呆的趴着,而它们之前簇拥的角落,居然有具尸骨,不过不是人的,看这大脑袋就知道,是死猪,除开旁边有几块干瘪的内脏,几乎就剩个骨架了,连血迹都很淡了,也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
附近的老鼠屎都不是一颗颗的,而是成了浆糊状,这得是什么概念,我甚至觉得,有许多老鼠出去觅食了,不然还不止我看得到的这么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连忙捂住口鼻,必须离开这个猪圈,要是染上个猪瘟、鼠疫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回头最后察看了几眼,除了一个打稻谷的机器,那种木质手动的,也就没什么了,未免遗漏,我上前去踩了几脚,又看了看机器后面,没有什么东西。
走出了这个猪圈,我连忙把门关上,要是我绝不会藏在里面,多呆一会儿都危险,脏且不说,要说被老鼠给分来吃了,我都信,谁知道野老鼠有多厉害,尖嘴牙腮的一口就见血。
经过厨房,我走到外面深吸了几口气,现在能确定和我搏斗的是个活物了,而且很胖、很肥,一溜烟就没影了,那也挺灵活,虽然有些矛盾,但暂时没必要深究,这样的话,刚刚和我搏斗的东西,就不是我看见那个墙上挂着的怪物,虽然有六只手,但他的体态绝不臃肿。
如果这栋房子里,就只有这两种怪异的东西,那就能确定,这个就是逃走的黑影,他从二楼下来,抓我的脚是个什么意思?看来他也不仅仅是见着我就跑,他也有想要做的目的,或许就是神出鬼没的想针对我,难道强子他们就是这样被着了道?
想想我觉得不太可能,强子他们来到这里还是下午大白天时候,不会就这么轻易被这黑影给制服的,又或者,这个黑影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像一个无聊的鬼魂,是在捉弄我?
我蹲在门口,检查刚刚从他身上,扯下的东西,用灯光一看,只有半截手指大小,倒吸口凉气,居然是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是脂肪!
我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是说,刚刚从那个和我搏斗过的东西身上,我直接拽了一块肉下来!
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尽量控制住猛烈的心跳,看着这块脂肪,也就是一块皮下组织,但具体是什么部位的,一时无法辨认,脂肪周围也没有一丝血迹,我把自己的手掌翻出来,之前用手抓到过湿漉漉、很滑的东西,可我手上除了有些反光,那是有轻微的一层油状物,也没有任何血迹。
这脂肪绝对是腐肉,难道我在和一具怪异的尸体做周旋?想想都不可思议。
起身看着这栋漆黑的房屋,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在我心里越发的沉重,警察的职业本能告诉我,就算再诡异的事件,也有能科学解释的途径,只是我们还未发现表面之下的真相。
我在说服自己,黑影、怪物,这是有人刻意做的伪装,但接触下,我自己都不信,而尸臭、腐肉,这是死尸在和我对抗,这才是我唯一信服的结论,但是这就完全违背常理了。
现在我挠破脑袋也想不通,我正经历的到底是什么。
恐惧、无力,深深的折磨着我,在孤独又倍感压抑的环境中,我近乎要崩溃了。
现在大门和侧门都是打开的,但我却将要失去独自面对的勇气。
恍惚间,我才发现,自己害怕的不仅仅是房屋里的未知,还有这份同样可怕的孤独感。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的害怕独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或许,从始至终,我就不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吧。
想着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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