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和尹林的感情已经无懈可击;我以为我们的家庭已经无坚不摧;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已经无忧无虑;可是,当我告诉尹林,尹兴学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一切就变了味道,他虽然没有和我离婚,但却不断的去外面找女人,我默默的忍受着,这是我做的孽,我认!只要他不和我离婚,我会一直爱他,就和以前一样。”冯翠的脸上满是坚决,但在我看来似是有着扭曲的疯狂。
这样的守候或许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我心里也对冯翠感到惋惜,可尹兴学怎么不是她丈夫的亲生儿子?
冯翠看着我,继续道:“你以为我一直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呵呵,在十年前,那时候镇上出现了一个变态,专门qiáng_jiān穿着黑色靴子的女人,而我只是受害人之一而已,那时,我们本就负债落魄,我忍受屈辱不敢对尹林说,我怕我们会被这最后的困境打倒!谁知就这一次我居然怀孕了!我以为终有一天尹林会回心转意,但是最后我等到的却是离婚的请求,我怎么可能同意!我想尽办法挽留,可却毫无收获,我开始吸毒,我开始恨尹兴学,我开始想再次靠自己改变现在的一切!”
冯翠说着说着,开始自顾自的哭泣起来,有着悔恨和心伤,一会儿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有着愤怒和不甘!
我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尹兴学会被虐待,也明白了我和胖子在床底看见冯翠的转变,也明白了尹兴学为什么说自己的妈妈是魔鬼,在冯翠平时的时候,她还算正常,在吸毒后,精神被放大和刺激,产生亢奋和幻觉,俨然和魔鬼没什么两样。
我想过去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和尹林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我不是情感专家,无法一语道破关键,何况情感专家也未必有肯定的答案。甚至我觉得她的丈夫已经完全不爱她了,如果真要我建议,我可能会让他们各自分开、给自生活,这或许才是崭新的生活,但这些话,我怎么说的出口?
我思量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总归是没错的,他毕竟是你的儿子,总有一天他也会长大,他还需要属于妈妈的陪伴。”
冯翠摇摇头,伸手把上衣紧了紧,把床头的台灯按亮,说道:“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一个故事,对于我来说,是生命的全部,我有自己的选择,可以为它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冯翠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我不敢认同,能预感的到她在预谋的恐怕是以命换命的事情。【零↑九△小↓說△網】我虽然作为一个旁观者,却能完全的融入她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自己感情丰富,也可能只是因为年轻,容易被触动,我激动道:“冯翠,人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在所不惜,任何人放弃你,你都不能放弃自己,就像你刚刚出来打拼的时候一样,人只要还抱有希望,就会有绝处逢生!”
冯翠没有答话,想几句话就拉回一个濒临绝望的人谈何容易,我蓦然间想到了绿荷,想到她当时绝望的在我面前陨落的那刻,我脱口而出:“不要在最后一刻,才连对自己儿子说出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仿佛刺中了冯翠的心房,她双眼木讷,不断喃喃道:“对……不起……”
我松了口气,冯翠愿意和我说这些,应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其实在她的心里未尝只剩黑暗,只不过那一点光明,被她的仇恨蒙蔽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傍晚7点了,强子还没有回来,这都快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开口道:“冯翠,这个西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就是尹兴学的爸爸,”一个突兀的男声出我身后传来,“噗通”一声,手机都给我吓得掉到了地上。
我哪还管的了手机,立刻跳起来把景龙护在身后,退到墙角,一看,这个男子穿着深色的西装,身材很厚实,比我要矮一截,估计在一米六左右,脸上带着一个黑色花纹的面具,头上却顶着一个彩色卡通的帽子,显得很诡异。
我看向他的脚,上面一双黑色皮鞋,绝对是下午我见过的样子,这人怎么又出现在这里?难道强子……
身后的景龙也是被吓得不轻,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我把手伸到后背牢牢的握住胖子留给我的匕首,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慢慢的走进来,也没看我,而是对床上的冯翠问道:“你后悔了?”
冯翠瞬间变得很激动,抱着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断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个男子好像根本就不意外我在这里,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趁着这个空档,我思索着,难道这个男子真的是尹兴学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那个10年前qiáng_jiān了冯翠的罪犯?回想着下午他们的对话,我明白了,冯翠最爱和最恨的人是尹林,她想借这个罪犯的手对尹林不利,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居然会演变成合作的关系。
“还想不通吗?小伙子,你们不该参与进来,何必呢?”这个男子转头对我说道。
他显得很平静,就像有恃无恐般,反而显得我太过于惊慌失措了,但我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别的不说,这个人逃匿10年之久都没被抓获,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我努力镇定下来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别再逼冯翠了,尹兴学现在在哪里?”
“还想这些,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西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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