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和张安张牟三人被抓回了县衙后,便被关进了大牢,按理关进牢房之中,就该解掉手上的镣铐,毕竟他们又不是重犯,只是街头打架生事而已,但衙差和狱吏都没有替他们解掉手铐。
姚天赐跑到县衙里去见到了桐庐县令卢青竹,让卢青竹好好伺候祁王。
卢青竹满口答应,姚天赐还在卢青竹面前装逼了很久,让他好好表现,自己有空会在他爹面前替他美言什么的,卢青竹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跟个奴才似的,然后还塞了一袋银子给他,没办法啊,自己升官发财全都指望他爹呢,他只能在这个二世祖面前装孙子,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
终于送走了姚天赐,卢青竹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脑壳青痛,每次姚天赐来给他找麻烦,他就头疼,他现在手头上有点公文要处理,便先把手头的公文处理完,处理完公文已经是下午了,赶紧升堂问案,先判了几个案子,最后才轮到祁王的案子。
按理说,审案嘛,涉事双方都必须到场,卢青竹牛逼了,把祁王和张安张牟传到了堂上,却不见姚天赐的人影。
祁王他们到了公堂上,卢青竹惊堂木一拍,两条眉毛飞起,趾高气扬道:“大胆!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你也配让我跪!”祁王怒声大喝。
卢青竹被他喝得愣住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公堂上这么跟他说话呢,立刻又拍惊堂木,瞪喝道:“大胆,咆哮公堂,掌嘴!”
两个衙役顿时手持掌嘴木板就准备上前抽祁王,张安张牟横身挡在祁王面前,张牟冷然道:“大人,昏官我们见过,但似你这般昏聩的,还真没见过,今日问案,为何只有我们在,难道打架是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卢青竹又一拍惊堂木,瞪眼指着张牟:“混账!一起掌嘴!”
张安冷笑道:“卢县令,我们早就知道,今日与我们冲突的那人,是杭州府尹姚福平的儿子。”
卢青竹闻言一愣,随即一惊,赶忙大叫:“停手!退下!”
那群准备上去行刑的衙役们赶忙纷纷退了回来。
卢青竹不傻,听到张安这么说了,他也反应过来了,既然这三人知道那是姚福平的儿子,就该远远避开才是呀,为何还要跟他起冲突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不怕姚福平。
卢青竹眼珠连转,换了一副脸孔,望向祁王,问道:“你如何称呼?”
“哼!”祁王两眼一翻,懒得理他。
这让卢青竹很尴尬,所有衙役用惊愕的目光望着他,一个被审之人如此对待官老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期待大人的表现啊。
祁王傲慢的态度让卢青竹下不来台,但他现在又弄不清祁王的虚实,当真是进退两难。
还好卢青竹够聪明,眼珠一转,忽然问道:“难道你是国公府的人?”
祁王依旧朝他翻白眼。
张牟则摇头冷笑:“你再猜。”
“不是么?”卢青竹想了想,问道,“难道你是秦相的亲戚或者家人?”
在他看来,只要不得罪国公府和秦桓的亲戚家人,一切都好说,毕竟自己有姚福平罩着,姚福平有秦桓罩着,若是派出了这两种可能性,他就不怕了。
“呸!”祁王闻言怒然啐道,“别跟我提那个狗官。”
卢青竹闻言差点从官位上跳起来,瞪眼惊呼道:“反了,反了,反了,居然敢辱骂秦相秦大人,反了天了,来人,赏他们三人每人十大板!”
“是!”
好几个衙役立刻手持杀威棒上前,张安张牟再次挡在了祁王身前,不让他们靠近祁王,祁王却忽然道:“让他们打!我倒要看看,他能威风到什么时候!”
“打!狠狠地打!”卢青竹怒声大叫,反正他们只要不是国公府和秦桓的人,他都不怕。
祁王和张安张牟被拖出去按在刑凳上,衙役们抡起棒子就朝他们屁股上打,被打第一下的时候,祁王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他后悔了,太特么疼了,简直是痛彻骨髓啊。
杀威棒可不是一般的棒子,握手处小,棒梢很大,有点像超大号的棒球棒,这样就是为了增加杀威棒的重量,每一下打下,何止是屁股,整个下半身都在颤抖,一般人如果被打二十下,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导致终生残疾,可见杀威棒的威力有多大。
即便是张安张牟这样的高手,十下杀威棒打完,他们也感觉像是渡了一回劫,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疼,祁王更好,裤子上都有血迹了,直接昏倒在了刑凳上。
“大人,那个小家伙昏死过去了。”
卢青竹道:“用井水泼醒!”
衙役们去打来一桶井水,“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了祁王头上。
“哇——”祁王顿时醒转,那冰凉的感觉让他惊叫,惊叫完之后,他就开始痛叫,“啊,好疼啊——”
卢青竹满面得意地走到祁王面前,眉飞色舞道:“小子,还敢张狂吗?敢辱骂秦相爷,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你死定了……”祁王努力抬手指着他,有气无力地念叨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还敢威胁本官!”卢青竹嘿笑一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本官,你是谁了吧,又是仗了谁的势!”
卢青竹可以断定,这小子身份不一般,估计是个二世祖,但他不怕,因为他敢辱骂秦桓,只要将此事告诉秦桓,秦桓自然出手助他,他还怕什么。
祁王依旧在念叨:“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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