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宽袍大袖,圣洁白衣的老人就站在属于大酋长才能居住的三层宫殿之中,并且为了不被远处的敌人给看见,抽冷用弓箭射到,所以他站的位置还算隐蔽,一看也知道是个谨慎的人,只可惜,日防夜防,唯有家贼最为难防。
就在他满脸焦急之色,将全身心都放在了远处正在进行激烈厮杀的战局中的时候,冷不丁地,突然有一把刀,从他的肋下刺了出来,鲜血几乎是瞬间就染红了身上的衣袍。
来者无声无息,显然是蓄谋已久,老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心中念头急转,微微侧过头,看向了那个无比熟悉的面孔,用一种极度失望的语气问道:“为什么?”
终于还是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这既是因为一时冲动,也是长久谋划的结果,但终究,他们之间,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摩天高锡一只手扶着老人,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握着刀把,因为过于激动,血液收缩,他冷得浑身都在打颤。
站在老人的身后,他死命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努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哆哆嗦嗦地,但带着一股决绝的语气说道:“适者生存,是我们婆罗娜族古老相传的规矩,只要能够生存下去,至亲亦可杀,难道不是吗?”
老人闻言,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片懊悔,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残忍而冷血的孩子,竟然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不,你,你错了。。。。。。”
整个人的生命与温度都在随着伤口处的血液而不断地往外泄露着,老人开始变得愈发虚弱了起来,事实上,若非是因为那株鲛人族宝药残存在他体内的药力,只怕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会将,部落。。。。。。带,带入深渊。。。。。。”
摩天高锡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兴许是不忿,兴许是愤怒,他只是冷冷地道:“深渊?我可没见过,相反,我会为部落带来光明!”
老人终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连意识都已经变得飘飞了起来,眼前的世界越加黑暗,模糊,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快到了,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对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使劲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在死后也记住这幅面孔。
摩天高锡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想要说些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下心中一横,手下赶紧用力。
“额。。。。。。”
他使尽全力将怀中的亲人捅了个对穿,然后再狠狠地一拧,老人的身体突然抖了两下,眼中的光芒,终于还是彻底地衰落了下去。
“别怪我,大,爷爷。”
又等了几息时间,发现老人真的已经死了,摩天高锡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汗水。
耳听得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他惊醒过来,知道事情不能耽搁,轻轻地叹了一声,赶紧俯下身,先将怀里扶着的老人尸体放倒。
片刻之后,他爬上了这座部落里唯一的三层建筑的顶部,然后将老人的头颅高高举起,朝着那边大声喊道:“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奈何现在远处的战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每个人都看着自己面前的敌人,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危急时刻,谁又会分心留意其他地方的人呢?
更何况大酋长才能居住的宫殿虽然所视野极佳,但到底这距离还是有些远了,摩天高锡见状,面露愤怒之色,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众人无视,当下竟然不管不顾地直接从三层高的楼上跳了下去。
“嘭!”
一个黑影坠地,他又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沾得满身尘土,站起身后,却是顾不得擦拭,直接抓起老人的头颅便往前跑去。
前方,受顾玄之命前来驰援的哥舒翰手下领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长矛一挺,借着马力冲刺下,往往能像穿葫芦一样刺穿好几人,这一幕落在马匪们的眼里,更是让他们心胆俱丧,不敢抵挡,但现在是跑又跑不掉,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而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一支队伍中“枪头”的重要性了,只要你拦不住最前方这个黑脸汉子,他后面的人随之跟上,根本就是势不可挡,这边没几下就已然是溃不成军了,不少人更是拼了命也要逃走,喊都喊不住。
“黑面鬼,我来会会你!”
眼看己方阵营士气低落,即将溃败,一直被堵在中央,进退不得的一个大汉顿时着急了,这人身高八尺,腰围宽的得让两人才能合抱,此刻骑在马上,连那马儿都是辛苦支撑,当下手持一杆不知多重的宣花大斧,显然是少有的悍将,也不知为何落草为寇了。
而此人也是李胜邪手下为数不多的可用之才,只是先前人被卡在中间,挤不出去迎敌,却也退不到一边迂回,等得心焦,此刻终于看到前方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才能够抓住机会拍马上前。
“铛!”
他一出手,就是狠狠地一斧头斜劈了过去,空中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下一刻,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双方已经交上了手。
刚刚碰上这一下,哥舒翰的眉头顿时一挑,因为就这一下,他已经是落在了下风,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冲锋在前,为队伍一口气连挑五六人,一口旧气本就已经到了尽头,此刻已经是乏力之时,而对方却是一直在后方养精蓄锐,此刻突然冲出,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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