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又称“囹圄”,是朝廷专门用来囚禁和关押犯人的地方。
但监狱只是一个大的统称,其实细分下来的种类有很多,毕竟犯人的种类是不一样的,有的可能只是小偷小摸而已,有的却是杀人放火,勾结贼寇,这性质不一,罪名不一,自然就不尽相同。
还有犯人的性别,也是不一样的,男女有别,女犯肯定不好跟男犯关在一起,这也是最起码的礼节。
其中前朝就专门为此设有“掖庭狱”一地,用于关押女犯人,“掖庭”二字,本指宫中供宫女和嫔妃们所居住的地方,“掖庭狱”最早也是宫中用来关押犯事的宫女和嫔妃的地方,后来引申到了宫外,所有关押女犯的监狱,便统一都称之为“掖庭狱”。
既然性别不一要区分开来,这最重要的身份不同,自然也要考虑进去。
犯人进来前的地位不同,关押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样,王公贵族犯事,肯定不能跟庶民一样,关押在那种破烂发霉的牢房里,这丢的也是皇室和朝廷的脸,所以很多关押皇亲国戚的监狱,甚至建得不比寻常的百姓家差,不但内部干净整洁,甚至还有单独的茅厕隔间,与普通的庭院无异,只是同样限制人身自由罢了。
黄沙县自然也有自己的监狱,不过却不如其他地方会分得这么细致,毕竟黄沙县本身也就是个巴掌大的小城,所以这里的监狱,就是一座外貌普通的建筑而已,大狱的位置,离县衙府也不算太远,主要也是为了方便直接提审犯人。
原本这里的人手,都被前任知县许三金为了节省开销而直接遣散了,导致中间荒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黄沙县被顾玄所接手后,有了县衙府的支持,这里自然再度运转了起来,发挥起了它原本的作用,也有了专门的牢役和士兵们作为看守。
这座监狱建得极好,跟城东头的军营一样,为了能够长久使用,都是石质的房屋,上面一层不大,因为那只是作为掩饰,真正的牢房,其实在地下。
监狱的入口狭小,易守难攻,可见当初建造者的细致,也幸亏是如此,那日晚上杀手来袭的时候,也没人留意这里,更没有浪费时间来攻。
现在牢房里的犯人不多也不少,除了被俘虏的马匪,也就是一些犯了大事的人,毕竟要是随便犯点小事就关押起来,莫说牢房不够用,就是吃都能把县衙府吃穷了。
为了防止有人动了不轨之心,所以监狱哪怕明面上的房屋只有一栋,但四周是不允许百姓居住的,如果有人来,很远便能瞧见。
此刻就只见刚从军营出来的陆议,一个人远远而来。
两个守门的狱卒自然都认识他,左右对视了一眼,赶紧迎了上来,握着长枪,拱手抱拳,低下头见礼道:“陆大人!”
陆议身为整个县衙府里,除顾玄这位王爷以外,地位最高的官员,出入这里,自然是不用什么手续的。
他只是朝着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两位辛苦了,现在衙门里人手暂时不够,不能分配更多的人过来,可这牢狱又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所以就要靠两位平日里多值守一些时间,可陆某这心里吧,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听了,都是心中一暖,年轻人又藏不住情绪,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两人顿时感激地道:“陆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些不过都是小人们份内的工作,大人不必挂怀。”
陆议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托道:“王爷让我带话给两位,万事要小心,这性命是最重要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能及时通知到县衙府就好,一切见机行事,不要蛮干,若是白白丢了性命,王爷无法对两位的家人交代啊。”
两人听了,更为感动,一人甚至已经抽泣了起来。
无怪他如此激动,实在是因为尊卑有别,上面的人,哪儿有管过下面人的死活,在那些王公贵族们看来,这些事你不做,自然有大把的人来做,为他们卖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人肯定只会说,出了什么事情,唯你是问。
时间一长,甚至连底下的人自己都这么觉得了,所以有时候上位者一句突然关心的话,真能让他们感动良久。
陆议见状,故意板着脸道:“好了,哭哭啼啼的,让人看了,成何体统啊,你们现在都是我县衙府的人,出来代表的是我县衙府的脸面,未来黄沙县越来越好了,只怕会有不少大人物来,到时候看了你们的样子,还不得笑话我们王爷?”
两人听了,这才止住了哭泣,咬着牙重新站好,然后恭送着陆议进入到了大狱里。
进了屋子,再顺着石质的阶梯一路往下,没走太远,面前便豁然开朗了,首先是一个让这里值守的狱卒们所待的大厅,现在里面狱卒一共两人,刚好可以与外面站岗的人换班。
因为监狱一开始就建得极为牢固,所以狱卒们也就是坐在这里休息而已,得空了,再顺便监视一下各个牢房的情况,确保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行,然后到点为他们取送饭菜,收拾一下排泄物。
虽然是地下,但只要里面的人自己平时收拾得勤快些,打扫好了,其实也不会脏,而且因为暂时没太多的犯人,也就少了那种粪便污水堆积的臭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为了达到囚禁犯人的目的,整个监狱是一个地下的封闭空间,没有开窗户,就只能靠一盏盏煤油灯照亮,未免就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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