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成的表情很是五彩缤纷,他勉强挤出笑容说:“走吧,我跟着你溜达,有我在,你们想看哪个就看哪个!”
袁方挑了挑眉说:
“用不着吧?这么不放心?你不放心的是啥?我看门卫就让你调教的很好,你在不在场都能严格执行你的命令!你是不放心仓库吧?怕我们非要看那个你不想让我们看的仓库?还是怕我们问出来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还是怕我们瞎逛,看到不应该看到的?”
王守成站在寒风中已经无暇顾及头上那几根随风飞舞的头发,他摇了摇头,转身叮嘱了身边的工作人员几句,又看了看袁方,什么都没说,走了。
但是袁方还是捕捉到王守成看向工作人员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袁方他们几个人在若大的仓库群里溜达了二十多分钟,没有要求打开任何一间仓库,袁方就说收队,也没去跟王守成道别,直接走了。
……
五个人挤在一辆车里,袁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收获。
“……咱们并没有对外公布死者死因,王守成自始至终没问过,可我问周华峰在他那喝过啥,他就敏感了!说明啥?说明他至少知道死者大概死因!我诈了半天,他老奸巨猾的跟我打太极,硬是没上当!”
“你当时就应该追着问!”韩健说。
“问啥?如果没有昨天晚上咱们大张旗鼓的查珍味楼,我肯定追着问,现在问他肯定会说都去查珍味楼了,肯定跟吃的喝的有关,这种人,脑子转的快着呢!”
“要不然头发也不能就剩那几根!”张勇说完就开始笑。
“你也是的,至于吗?这一天让你笑的,是我我也不乐意!”袁方没好气的数落道:“你说你啥样婶的人没见过?咋就掉这个坑里爬不出来了呢?”
“不是,是你之前说借卡子的事总在我脑子里闪,我就总想着他脑袋上别着一个粉红色的卡子……”张勇说着又笑上了。
袁方无奈的摇了摇头,问:“你们谁能找到在粮库工作过的人?现在在私企粮库工作的也行。”
“啥意思?你还是怀疑王守成?”韩健问:“你刚才不是自己都说他杀人,弊大于利吗?”
“是!但是吧,我总觉得他哪不对!他不愿意咱们到公司,却不排斥咱们在他办公室里坐着,我想去看看仓库,他想阻拦又找不到好的借口,我算是把他逼走的吧?如果他啥都不知道,痛快的让咱们看……”
“那你咋啥都没看就走了?”
“咱们对这个行业了解多少?我假设他敞开了让咱们查,就算证据摆在那,咱们也认不出来!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而他不过是心虚罢了!诶,老刘那有没有消息?昨天查了那么一通,多少也得给个信儿呀!”
“没消息就是没消息呗!要是有啥线索,老刘电话早就打过来了!”周奇说。
韩健拿出电话说:“我还是问问吧,问完踏实!”
“再有十分钟就到队里了,到时见面问呗。”
张勇话还没说完,韩健的电话已经拨通了。
珍味楼里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变质的肉类,却查到了保护动物的肉,这事基本上跟他们没关系了,刘军的情绪有些低落,简短的回答了韩健的问题后,让韩健告诉袁方,他们要请省厅技术处毒物检测科的人来帮忙。
袁方到了队里直接去找刘军。
“咋地,咱自己整不了?”
刘军疲惫的叹了口气说:“不管是经验,技术还是设备,目前看,想靠咱们自己有点难!”
“如果我能找出是中了啥毒的证据呢?”
“你有方向了?”刘军有些激动的问。
“我只是假设,但是迟早能查到!”
“就算你找到了死者中的是啥毒,也需要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这种毒物的代谢物,这样才能成立!现在能肯定的一点是,这种毒物并非常见的,所以我们在对死者的血液进行筛查的时候,找不到常见的那些毒物的代谢物,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现在查出来死者有可能是中了啥毒也没啥用?”
“当然有用!非常有用!你等我们试出来得等到啥时候?你查出来了,我们根据你给的毒物进行测试,在死者身体里找到代谢物,这案子就结了!这一反一正的,哪个更容易些你听不出来?”
“明白了!就是你现在没本事在死者体内找到相应毒物的代谢物,需要省厅的人帮忙……”
“滚!”
……
袁方回到办公室,周奇说他找了一位曾经在粮库干过的,说一会儿能过来。
袁方点点头说:“人家要是不方便过来,咱们过去也行。”
“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去哪都受欢迎?”张勇瞥了一眼袁方:“咱们这个工种,去了非涉案人员单位,意味着啥?你那脑袋瓜也不能只知道遇到案情才转!”
袁方没理张勇,嘟囔了一句:“老刘说,不是寻常的毒物!”
“这事都说了多少遍了?”张勇还要说,被周奇拽住了,周奇朝袁方努了努嘴说:“他的意思不是表面上的意思,你听着。”
袁方从办公桌上拿起烟盒,还没抽出烟,就接着说道:
“既然不是寻常的毒物,有没有可能就不像寻常那样中毒?咱们先假设周华峰和赵艳茹中了同一种毒,从死亡时间上催算,间隔的时间有点长,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中毒轻重和先后,但我认为,如果俩人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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