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双眉一挑,没等袁方开口解释,先冷声道:
“现在是讲利害关系的时候吗?他没长脑子?他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又让他尽快追回文物,又让他事无巨细稳妥周全!时间是能挤出来的吗?!我先表个态,我相信袁方同志的办案能力!出现任何问题,责任我担!”
“还有我!”书记沉声道:“侦查工作,我是外行!这个案子影响之大不用讲,追回文物是第一要务!就按袁方同志说的做,人和车同时查!我马上跟省委领导汇报……”
“书记,您先听我说完,我为啥会要人和车分开查,人可以换其他交通工具,文物不行!安检这块儿风险太大!团伙中一共多少人?我能确定的说出来四个,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肯定,这个刘西山是领头的,领头的一定会在最后带着文物见买家,交易过后收了钱,他才会躲起来,所以银行方面,刘西山和他另外三个同伙的账户也要监控起来!话再说回来,刘西山既然要跟着文物见买家,刘西山目前人在哪可以直接说明文物在哪交易甚至是否易手,所以,我才想到要动用所有力量查刘西山这个人!”
“明白,我这就去协调!”
“还有,内啥,我个人觉得,纯属个人觉得哈,刘西山会在半路脱离队伍乘坐飞机先到目的地城市,安排妥当一切之后,再与文物汇合!为啥呢?这是一笔大买卖,大到他认为完事就可以逍遥一生,但是盗来的文物是不是就是他们预先想要的,有没有可能有不同,而且数量上跟预想的是不是也有差异?所以,刘西山很有可能会想办法先到一步,与买家确认交易流程,安排交易之后的行动等等!”
“他不怕团伙中其他人带着文物跑了?”书记问。
“不怕!您想啊,能接手这笔生意的人,或者说公司一定小不了,多少钱啊!离开刘西山,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去掌控,他们自己卖给谁?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刘西山的堂哥刘东山!我不是说兄弟情有多重要,而是,只要刘西山别太黑,谁卖不都是几个人分钱?可这么大生意的买家可不是那么好联系的!文物走私黑吃黑的情况很正常,就是谁傻欺负谁呗!小一点的交易他们可能会跳,这么大宗的交易,我认为他们不敢,也没必要!”
“就没有可能犯罪分子先带着文物藏起来,等局势好些了,再慢慢一件件卖?这就跟批发和零售一个意思,肯定能多卖不少钱!”一位领导开口问道。
“如果之前没有咱们宁化那些文物的丢失,或许他们有机会这么做!咋说呢,可着一只羊薅,能不露馅?这次借来的文物丢失了,咱们博物馆能不查明自己的馆藏文物还安不安全?只要一查,他们就露馅了!他们想躲起来找机会东山再起怕是难!咱们知根知底的等着他们,冒头不就按死?他们想跟咱们打个时间差,批发价卖了那些文物,所得银钱也是个天文数字,只要在咱们找到他们之前,带着钱躲到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逍遥一生,他们就成功了!当然这些纯属个人意见,不代表重案组的立场,反正咱们有刘西山的个人信息,查查航空信息也简单,既然查了航空就顺手把火车和客运也查了……”
李局轻轻拽了拽袁方的衣角,袁方这才住了嘴。
……
袁方他们回到队里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他感叹了一路,发誓要老死在副队长的位置上,打死也不做领导!
袁方总结:
“这就像一个家庭,还是做孩子好!虽说处处被管着,可不用操心外面的事,真说涉及到别的家庭了,也是父母去沟通,用不着孩子!孩子嘛,只要在自己家折腾就好,父母却要应对和别的家庭的关系,哎呀,想想就替领导们头疼!这半夜三更的求人,算是求人吧?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连夜找人弥补,就说是工作,那也是没脸的事……”
没人理他!
李局也跟着回了队里,市委领导铺好了路,后面的事需要他联系和协调。
沈国明和李局都是五十多岁的人,熬到这个时间已经显出疲态,俩人沉默的走进沈国明的办公室,还没等坐下李局的电话就响了。
袁方跟在后面听见电话铃声一机灵,他期待的看向李局。
袁方没想到自己的推断这么的准确!北方航空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刘西山中午在白松市乘坐十二点三十五分的航班飞往金陵市,抵达金陵市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五分!
连袁方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了一下神,他想到刘西山会先一步离开队伍,但是用啥方式,尤其是敢不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没把握!真说用人脸识别,挨个机场火车站的筛查,他不敢提要求,至少现阶段不敢要求。
李局拍了拍袁方说:“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北航的这位老总跟我是战友,要不然,这个消息你可能要等到天亮才能听到!”
“李局,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是我走狗屎运吗?是咱们一起走狗屎运!”袁方兴奋的搓了搓手:“他们早上七点四十上高速,十点半左右能到白松市,但他们开不快,慢一点的话,十一点也到了,刘西山直奔机场,坐十二点半的班机,三点十五分到金陵,下了飞机到市区得快五点了吧?没这么走过算不出具体时间,但是从咱宁化开车到金陵市大概需要十三四个小时,他们不敢开太快,几个人轮着开,中间可能还会换车等等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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