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母亲李纨,贾兰猜不透的人是他的蓉大嫂子秦氏。贾兰始终弄不明白,秦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秦氏与警幻仙姑的妹妹可卿又有什么关系呢!
前些天,蓉大嫂子大病一场,死里逃生之后,却又接连失去了父亲秦业和弟弟秦钟,让人不觉心生怜悯。贾兰又听说,秦氏心已皈依,在天香楼里诵经念佛,终日闭门不出,宁府大当家贾珍也吩咐了下去,任何人无论何等事由都不可以去天香楼打扰秦氏。
然而,除了身边两个丫鬟宝珠和瑞珠伺候着吃喝拉撒睡以外,贾蓉和贾蔷兄弟俩还是偶尔会前去看望。其他人秦氏则一概谢客,就连昔日里最好的姐妹王熙凤,秦氏都置之不理了。
听了这些传言,贾兰禁不住心生疑惑,这秦氏是贾蓉的妻子,蓉哥儿去看望蓉大嫂子情有可原,可是贾蔷这个小叔子也去天香楼看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细细一想也难怪,贾蔷外貌既美,内性又聪明,既是赏花玩柳的能手,又和贾蓉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因此,当然会和他那擅风情,秉月貌的蓉嫂子时常往来言笑,垂涎希冀。
谁知,贾珍也没说什么,好像默许了一般,谁不知道贾蔷是最得贾珍宠爱的孩子呀!同样是小叔子,贾蔷见得,贾兰也是心痒痒,想去天香楼看看他的蓉大嫂子。
贾兰心里想着蓉大嫂子秦氏,脑海中却浮现出二、三个模糊的人影来。贾兰不禁意识到,自己事实上并未切实地和秦氏有过交集。脑海中的人影逐渐清晰,贾兰恍然大悟,那并不是蓉大嫂子的身影,而是警幻仙姑和她的妹妹可卿,那是梦中的可卿。
封建礼教的反抗者林黛玉和封建礼教的依附者薛宝钗,是两个对立的形象。然而,在薛宝钗和林黛玉形象对立的同时,她们的形象也是有一致的地方,比如她们的美丽聪明,她们都怀有对宝玉的爱,她们也都得到宝玉的爱慕,她们的薄命等。因此,在薄命司的册子中,薛宝钗和林黛玉才会合一为一图一咏,同时赞美她们的停机之德、咏絮之才。
若是有一位能兼顾钗黛之美的女子,必然不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中,而只能是太虚幻境里的可卿仙子。现实中的蓉大嫂子秦氏,只是形容体态近似于黛玉,并不兼钗黛之美,就形体美而言,黛玉、宝钗二人,一如纤柳,一如娇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集于一身的,只能求诸梦中。
因此,贾兰的脑海中浮现的身影兼有钗黛之美,而能作为钗黛合影的,只能是梦游幻境时见到的那位似有若无的可卿仙子,也就并非是现实中的蓉大嫂子秦氏。
警幻仙姑带贾兰到太虚幻境,按警幻仙子的说法,她是遵宁荣二公之灵所托。警幻仙子掌管的太虚幻境是所谓的“孽海情天”,宫门上的对联是“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这就概括了她的职责范围,这与秦可卿《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的判词及《红楼梦曲》中的断语,都是“对泛滥之情的恶果满腹惆怅,致慨再三”。
警幻仙子是通过秘授云雨之事来尽警幻职责的,“她力图使人领略到‘仙阁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尔’,从而‘改悟前情,留心于孔盂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而蓉大嫂子秦氏则在魂归孽海情天之际,托梦贾兰,她的远见卓识较之警幻仙姑更为积极主动,周到具体,效果也更好。
由此认为,秦可卿一直是在梦中,贯彻梦的始终,从没有离开过梦。既然秦可卿在梦中贯彻始终,但是梦中又大写特写警幻仙姑,因此断定,警幻仙姑即为秦可卿。在梦游幻境时,警幻仙姑引贾兰到一所香闺绣阁中,使人想到的就是,那神仙也可以住得的蓉大嫂子的闺房。
而那香闺绣阁里面果然也住着一个女子,既有薛宝钗的鲜艳妩媚,又有林黛玉的fēng_liú袅娜。她是警幻仙子的妹妹,字兼美,名可卿,他们由此推断,这个可卿就是秦可卿,而所谓妹妹,实际上就是警幻仙子自己,在小说现实中叫秦可卿,在梦中异化为警幻仙姑、可卿。
这样看来,贾兰终于明白,凡是他梦中见到的可卿皆是警幻仙子的化身,是警幻仙子带他梦游幻境,让他醒悟人间的云雨之事无非是丑陋和稍纵即逝的,又是警幻仙子托梦于他,要他在祖宗祠堂边上置办田产,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用。
既然如此,那么撇开这些梦境,贾兰所要弄清楚的便是,现实中的可卿,也就是他的蓉大嫂子秦氏究竟是什么身份的问题了。对此,贾兰不禁想到了曹公对原作进行了删改的天香楼章节。
有些红学家认为,曹公对于淫丧的改动使作家失落了可贵的创作主体地位,把自己创作的自主活动变成了被他人支配的行为。红学家认为,作家一旦失去创作的自主意识就意昧着创作上丧失敢于肯定自己内心需求的美学价值的判断能力,也就必然使他从探索人物复杂性格变化的道路上退了回来,把人物性格从复杂变化引向单一性发展。其次也使作品出现了严重的情节漏洞,结构上造成破绽。因此,曹公删去了天香楼事件,对秦氏采取速死的处理,是创作上的一次重大失误。
而刘大作家更是对秦可卿的出身提出了质疑,并对秦可卿的出身之谜进行了大胆的猜测。他认为秦可卿出身不仅不寒微,而且应是相当高贵,甚至有类似北静王那样的血统。但在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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