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天大老爷生气,大堂上瞬间鸦雀无声,看来今儿这事真是严重,连一向判案面不改色的曹大人都隐隐有些不悦,可见这不孝的罪名有多大了。
不过此时的曹大人生气可不是因为孔老太太状告胡氏的不孝,而是生气这一帮子人纯属无赖。
杨家的事他虽然没有从头看到尾,可却是知道那个隐藏在杨家的南宫世子对这两家人的厌恶程度。
别的不说,单就从利用特权将杨家大房那个好不容易考上秀才的儿子卸掉秀才头衔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倒不是说他畏惧王权,见南宫世子喜欢谁就巴结谁,要知道连他当初科考时都是南宫世子选中,并且将他调到这青山镇为官的。
若说南宫世子无理取闹,那他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利用特权将一个好不容易熬出头的秀才划掉吧,如今周元朝情形正是内忧外患,需要重用贤能的时候,随便扼杀一个有才华的才子会让周元境内多少学子失掉启蒙的机会,这南宫世子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那秀才本身就德不配位,三观有极大问题,怕他用秀才之名带坏周边风气才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决定。
若说秀才的事他不了解也就罢了,可那杨家二房盖新房的事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新房是怎么来的。
那林娘子与人做了生意挣了些银钱来他这买地基的事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再加有宁兰帮衬,何需偷盗他人财物盖新房?
这新房的事远了些,再说说近来的事,那杨家大房家的说是杨家二房害的他们家二儿子媳妇坐了大牢。
若他猜的没错,想来这就是前些天一对夫妻故意卖陈粮出的事了。
这件事有案件记录,他全都看在眼里,怎么,卖陈粮导致苦主生病就医,造谣诋毁他人就对,旁人将他们告了就不对?
这一家子颠倒黑白,无中生有,贼喊捉贼的戏码真是唱的让人失望至极!
曹大人虽然生气,可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有意偏向杨家二房的人,所以思虑了一下,便开了口,
“此事听起来尤为复杂,虽然各有各的道理,但本官有几个问题还尚有疑虑,孔氏可否能给本官解答一下?”
孔氏仿佛做足了准备,根本不怕曹大人的询问,便点点头,“大人就尽管问吧!”
“好,你说杨家二房也就是杨家宝胡氏夫妇对你颇有苛待,还盗走你家中值钱的物件变卖换成的银钱盖的新房,那么本官问你,他们夫妇二人盗走的物件有哪些,你可能说的上来?还有,这些物件大概值多少银两?”
在底下观望的林锦一听闻曹大人的问话,不由得点头,这下可算问到点子上了,这孔氏来时根本就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哪里还能说的出来值钱的物件?
“大概就值五十多两银子,其中珐琅花瓶就有好几个,还有金银玉器,这些都是我那死去的相公留给我的,我们家原来住在距京城不远的城镇,家中还算有点家底,有这些根本不足为奇。”
孔氏来县衙之前还算做足了功课,虽然没说出几件具体的物件,可对于自己待了几十年的地界倒是说的清清楚楚,随后还陆续报了几个当地比较出名的景点。
在说这些的时候她还不忘趁机炫耀一番,说自己当初嫁的有多好,在家三餐吃山珍海味,还有奴仆伺候,出门还能坐轿子,听她言谈说辞,根本就不像是没有见识的人。
而这些话反倒让百姓们更加相信她了。
“大人,旁的不说,胡氏可是拿走了我那一对最为贵重的银镯子,那镯子上还有我的小字,大人一看就知道了!”
孔氏是个人精,还没等曹大人再次问话,她又再次提起镯子的事。
曹大人想了想,便让人将胡氏手里拿的镯子呈上来。
这镯子一看便知是老一辈的银饰了,上面的污垢都爬的满满当当的,而胡氏又干净,长的比孔氏还要年轻,要说这镯子是胡氏的,恐怕还真没人相信,就不用说镯子上面写着孔氏的名字了。
胡氏生怕自己蒙上不白之冤,赶紧跪上前来澄清,
“大人,民妇冤枉啊,这镯子民妇方才也说了,这确实不是我的,而是前几日姨娘硬给我的,当时我的两个媳妇也看到了。
村里人都知道前些日子她一直刁难我们二房,关系闹得有点僵,后来我们一家做了点生意,盖了新房,姨娘又眼红想住进来,便痛哭流涕地说她当初做错了,想看在我死去婆婆的份上能原谅她。
民妇本来以为她是想住进我们家的新房才特地将那一对银镯给我,所以就没要,可她却说她要回老家了,不想让我们小辈记恨她,死活要留下一对银镯子以弥补前段时日自己犯的过错。
民妇推辞不过,又看她确有悔改之意,便好心安慰一番收下了,可没想到今日她又借着此事说我偷她的银镯子,民妇属实冤枉啊!”
胡氏有些要强,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愿意流泪示弱,所以这几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一说出来,百姓们纷纷摇头不信。
有的人说一听胡氏就是在说话,若是孔氏真正刁难过她,她肯定会记恨,即便孔氏给她银镯,也应该拒不接受才对,而她却收了,分明就是想贪下人家的银镯子。
也有的人说,能让胡氏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原谅的人,肯定也没怎么针对过她,说不定是她小心眼,嫉恨人家有钱,所以才想着法的诋毁人家!
林锦一听闻,暗道人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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