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看莫人杰还要说话,就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随后笑着岔开话題的问道:“叔,问你个事儿呗?”
“行啊,整三个再问呗。”耿进忠的父亲大笑,端起一杯酒说道。
“叔,你可真碰到对手了,王金童哦不对,是大哥,他可号称“喝不死的王金童”,曾经有一段被人戏称王酒癫,酒癫啊,你说说他这肚子多猖狂,整他,必须整他。”莫人杰咬着牛肉,吃的满嘴肉末,替王金童吹着牛。
“有点意思,來。”耿进患的父亲顿时递给王金童一杯酒。
“干了,叔,祝你福如东海”
“咕咚咚咕咚咚。”
耿进忠的父亲喝酒根本沒啥路数,王金童开场白还沒说完,人家老先生,一杯酒已经喝沒了,王金童一看酒癫地位马上不保,立马擦了一把嘴,直接顺着喉咙灌下去。
“痛快。”耿进忠父亲擦了一下嘴,笑着说道。
王金童俩连干三杯,胃里有点受不了,在强喝肯定就得吐了,所以王金童吃了两口菜,压了压酒,笑眯眯的冲着,耿进忠的父亲问道:“叔,这东西,鲁俊义什么时候放这的?”
“谁跟你说,是他放这的?”耿进忠的父亲一愣,反问了王金童一句。
王金童听完顿时一愣,心里更是充满疑惑,迷糊的问道:“这东西不是他给你的?”
“不是,他來之前,这东西就在这了。”耿进忠的父亲摇头说道。
“叔,你给我整懵了,來之前东西就在这,那是谁放这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王金童一连问出好几个疑问句,越來越迷糊。
“放这东西的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是霍隽。”耿进忠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
嗡,王金童脑袋再次一阵轰鸣,感觉天旋地转,这怎么又整出霍隽來了?王金童看耿进忠的父亲状态似乎不太好,问话很小心,他道:“叔能告诉我,霍老大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在这的么?”
“唉三年前,他送进忠回家的那一天,。”耿进忠的父亲,眼圈通红,长长叹息一声,又干了一杯。
“叔,霍老大放你这儿东西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么?”虽然耿进忠父亲状态很不好,但是王金童实在是心里有太多疑惑,忍不住问了一句。
“三年前,进忠出事的那天,霍隽带着耿进忠的尸体和一箱子银子来了,忙活完进忠的葬礼,霍隽当天就走了,我记得他走了的当天晚上,那个叫鲁俊义的小子就來了,他跟我说,他是进忠的朋友,特意过來看看他,上柱香,祭点供果,当时我也沒多想,就给他领到那屋,他上完香,我亲眼见他,从牌位后面拿起这画卷看了一眼。”
“那他说什么了沒有?”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他说这玩应,暂时放在这,除了霍隽來取,或者有人提他的名字,我再拿出來,我都不想活了,哪有时间给他看着这破玩应,我让他赶紧带走,他说他出去上个茅房,就他妈留了十万两银票就跑了。”耿进忠的父亲,舌头已经含糊不清了,说话生硬无比,而且眼睛已经属于紧闭的状态了,不出意外,三分钟之内,肯定干桌子底下去。
又喝了一会儿,耿进忠的父亲睡着了,詹天养脸趴在盘子里的鸡屁股上也睡着了,这几天他和莫人杰这两人,实在太累了。
王金童有些醉意,但是却睡不着,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脑子里一幅幅画面浮现在眼前,鲁俊义为什么知道,耿进忠会死?
为什么知道,霍隽会來耿家庄给耿进忠送葬?又为什么会知道,霍俊在耿进忠的牌位后面,放了一张幅画卷,王金童脑中有了一个永远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王金童迎着冷风,脑中紊乱无比,慢慢走出村庄,在月色的照耀下,缓缓來到一个小山坡上,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矗立在山坡上,大风一吹,杂草随风而摆。
王金童借着酒劲,掏出刚刚从屋里,拿出來的半只烧鸡,一坛子酒,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靠着石碑,仰望着月色,道:“兄弟我來看你了來陪你喝酒了。”
王金童直愣愣的,看着山丘下的村庄,靠着石碑,在坟头坐了一夜,酒,撒了半坛子,喝了半坛子,至始至终除了风声,王金童一句话沒说。
也不知坐了多久,王金童迷迷糊糊的,慢步顺着山坡走了下去,身体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耿进忠家小院,走进屋里,一头扎在炕上,疲倦的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下午时分。
王金童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看着炕上沒人,简单的去厨房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走出了房子,到了门口一看,莫人杰脸色憋得通红,满头是汗的,站在大铁门下面,咣咣的用肩膀撞大树,一边撞一边道:“功夫不能停一天。”
王金童在屋子的炕头放上一张银票后,对着院子外面练功的两人道:“走了。”王金童知道耿进忠的父亲是故意躲出去的,因为他不想再见到离别。
当三人离开耿家庄走上大道上之时,一个壮汉拿着一坛子酒,醉眼朦胧,站在村口良久。
走了一天的路,三人都很累,王金童三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走进房间,对着俩人说道:“莫人杰,你们两个出去买点东西吃。”
“大哥,不急,我不饿,。”
“恩,我也不饿,。”
王金童看着这俩货,真想踹死他俩,显然他俩根本沒明白自已啥意思,你跟他俩说话,必须要把话说得傻子都能听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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