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衡到杭州府衙的时候,天色还很早。
可见叶衡早就料到吕夷简会找自己,所以便一大早就过来了。
说实话,再这个当口,叶衡确实不应该和吕公弼闹成这样的,但叶衡当时确实是被气到了,只觉得心里有些堵,便什么话都同吕公弼讲了。
再世为人,说句实话,叶衡是什么都看得开的。连死都经历过了,又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当然,也有一些比生死更重要的,比如说骨气!
前世叶衡随便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很普通,一点儿也不起眼,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而叶衡也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闲话,别的话,就是那些‘吃软饭’‘靠关系’之类的话,他是半个字都听不得!
他这个人从来想的都是靠自己,可没有想过要靠别人什么,特别是自己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去靠自己的女人呢?
所以上一次濮家欣不经意间说让叶衡入赘濮家,叶衡才会那样生气的,甚至不惜立刻与濮家欣翻脸!而这一次,又被说成是他叶衡攀附吕家,叶衡怎么听得进去?
再吕夷简居住的厢房外面等了一会儿,吕夷简洗漱穿戴整齐完毕了才让叶衡进去。
一进门吕夷简就没有给叶衡好脸色看!
“你一大早就过来了,看来你也料到我会找你是不是?”
连坐都没让叶衡坐,吕夷简就板着脸准备训话了。
不让坐就不坐,叶衡干脆就站在吕夷简的面前,然后解释道:“昨晚的事情,反正也是迟早要说清楚的……”
“说清楚什么?”
吕夷简立马打断了叶衡的话,然后他就像训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叶衡说道:“你是我吕夷简将来的东床快婿,是坠儿未来的夫君,你要清楚的是这个,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衡满腔的话,都被吕夷简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难怪吕公弼对吕夷简信心满满的。看来不止是知子莫若父,这知父莫若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吕夷简又开口说道:“你不就是怕别人搬弄是非,说你叶衡这个大才子攀附我吕家么?其实这又有什么?”
“吕相公,在学生看来。这事绝对是有关系的!”
叶衡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吕夷简的话,老实说他并不是怕吕夷简,只是作为一个晚辈,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的,所以叶衡在吕夷简面前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
但这次的事情。叶衡显然是不能再忍让下去了,他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便对吕夷简说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靠的应该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裙带关系!”
“是么?”
吕夷简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叶衡问道:“这么说来,你的看法是不会改变了?或者说,这一次我向太后与皇上请命到杭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你叶大才子既然这么厉害,那又何必最后还得老夫来帮你处理这个烂摊子?”
说罢。吕夷简拍了一下桌子,显得很是生气。
这一瞬间,叶衡的是既气愤却又愤怒不起来。
他气愤的是,吕夷简太强势了,而让叶衡他愤怒不起来的,是吕夷简刚才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
是啊,钱家的案子一发,以他吕夷简的手段,又何必亲自到杭州来?
只要他待在京城把持住中枢,那么他要救钱家也好。或者是要灭钱家也罢,他都能得到一个很大的功劳,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大老远的跑到杭州来!
而吕夷简之所以到杭州来,说白了还是为了叶衡!
叶衡的心里自然愤怒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地说道:“吕相公你误会了,学生并不是不识好歹,只是……学生与令千金的事情一切尚处于萌芽阶段,况且……作为一个男人,也没有要靠一个女人的道理,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未来的妻子!”
“嗯!”
同样的意思。换种说法说出来,却让吕夷简坦然接受了,他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也承认了,坠儿将来会是你的妻子,那么夫妻一体,这些见外的话你也不必再说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告知宝臣,让他当没发生过,你也是一样,以后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知道吗?”
宝臣是吕公弼的字,在吕夷简看来,叶衡是个聪明人,而叶衡刚才话里的意思也有服软的味道,于是吕夷简就打算适可而止,不再对叶衡教训下去。
但叶衡却还是坚持说道:“吕相公,不是见外,是人言可畏……”
“你还想怎么样?”
吕夷简眉头一皱,对叶衡道:“行,你继续说下去!”
他睁着眼睛等着叶衡,原本还以为叶衡会在自己的威势下不敢说什么了,但吕夷简想不到叶衡居然真的继续说了起来,叶衡说道:“钱家是如何一步步在杭州失去民望的?就是因为这坊间的风言风语,一传十十传百在民间只是瞬间的事情,这就是舆论的力量,相信对于这一点,吕相公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
“说白了,你还是见外!”
吕夷简摇摇头,不过却也对叶衡更加欣赏了起来,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真打算,以后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错!”
叶衡点点头,见到吕夷简的语气缓和了以后,他便看着对方眼神坚定地说道:“学生有一个请求,对于学生与令千金的婚事……”
吕夷简端起了茶杯,这时候叶衡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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