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其实叶衡此时写这首诗的意思,想要表达的并不是这首诗全篇所讲述的故事,重点是在上面这一句!
但这个时候,懂叶衡心思的人,却只有李香云一个。
叶衡说这首诗是送给她的,那么便是感慨她的遭遇了,当然……台下的吕公弼估计也知道叶衡写这首诗的意思,不过他怎么想的别人就不清楚了。
倒是那些自问fēng_liú的才子,此时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衡。
在写诗之前,叶衡便已经说得清楚了,只要大家肯让李香云表演这一出,那么在他写完诗以后,有谁还不服气的话,就可以站出来比试一下。
比试的内容当然是诗词文章了,虽然叶衡没有表明身份,但他既然能作诗,便也算是一个文人!
大家都是文人,自然不会比试拳脚刀枪,想比试也比试不了!
于是很快的,就有人来找叶衡,一开口便是质疑这首诗的来历:“小子,这首诗真是你写的?”
叶衡微笑着点点头,抱拳说了一句:“这位兄台,未请教!”
那人答道:“余杭张文兴!”
“原来是他?”
张文兴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以后,在场的人中便有人议论了起来。
“这个张文兴是谁?很出名么?”
听到人们的议论,苏公子便问了妙琴一句,妙琴立马殷勤地说道:“苏公子乃是京城贵人,这次估计还是生平第一次到杭州来吧?这位张文兴张公子乃是杭州人士,今年九月乡试的时候,可是夺了杭州乡试亚元的,仅仅排在濮家大公子的名下……”
“亚元?”
苏公子笑了起来,说道:“不错,来人啊,传下话去,若是这个张公子能将台上之人压下去。本公子重重有赏!”
他身边的人闻声应了声‘是’,然后便有人有张文兴那边走了过去。
耳语之后,张文兴对苏公子的仆人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对于这个张文兴。叶衡倒也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那是有一次叶衡在和濮家明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到杭州的士子,便聊到了这个张文兴身上。
听濮家明说张文兴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但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出身!
本来濮家明是商贾人家。这个出身对于求仕的人来说就已经是很不好的了,但张文兴的出身比濮家明还不如!
因为张文兴的身份,根本就见不得人,说白了,他就是某个人的私生子,而且还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那种!
但这样的事情越不想让人知道,却偏偏还是传了出去。
虽然说坊间的流言算不得什么,但多少也会对张文兴这个人有些影响,所以张文兴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能够变得光明正大一些,但却又非常困难!
于是张文兴便到处想攀附关系。想找一颗可以靠背乘凉的大树来给自己撑腰,也省得将来在求仕的时候会被挑出毛病!
这一次张文兴听说京城那边来了一位大官公子,这位公子便是苏公子,苏公子出身官员之家,他的叔父乃是户部判官、太常博士苏安世,他的父亲苏安远还是刑部侍郎,这一次三司协同吕夷简审查钱家的案子,刑部自然不能落下,苏安远也跟着一起到杭州来了。
虽然只是一个刑部侍郎,却也是堂堂的三品京官。张文兴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巴结一番苏公子,现在有了苏公子的承诺,他如何能不兴奋?
于是张文兴便自信满满地对舞台上面问道:“不知道足下如何称呼?”
张文兴称叶衡为足下而不是阁下,这就有些狂傲了。
叶衡眉头一皱。本来他听到濮家明说过这个人,于是就以为他既然有才华便应该是一个通情理明世故的人,但这个时候张文兴却这样狂傲,就让叶衡觉得他这个人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叶衡也没有了什么兴致,便随口答道:“叶衡,叶持之……”
“叶……”
本来打算念一遍对方名字以示轻蔑的。但张文兴念完叶衡的姓氏以后便错愕了起来,然后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叶衡问道:“你……你是叶衡?”
“哗……”
台下瞬间沸腾了起来!
“天呐,真是他?”
“临安叶衡?”
“那个以布衣之身对抗钱家的……叶衡?”
“江宁解元,东南第一才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还叫嚣着要找叶衡麻烦的人都变为惊呼和感叹,他们虽然不认识叶衡的相貌,却也知道叶衡的名声!
可以说近几个月来,叶衡这个名字在杭州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就连本来坐在苏公子旁边的妙琴也开始坐不住了!
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天呐,柳妙琴啊柳妙琴,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是叶衡,叶衡啊!
妙琴此时的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和自责之声,她是一位歌妓,这年头歌妓都被称为佳人,但佳人得配才子,而叶衡却正是杭州最出众的才子,没有之一!
叶衡的名声她自然知道,而且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只是叶衡一向不涉足青楼,好像也很少来杭州,但这不代表妙琴她就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这个被称为东南第一的才子!
只是她怎样也想不到,当自己和他见面了之后,却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就在刚才,她因为利欲熏心和势利,非常无礼和刻薄地对待李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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