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杨家的这位衙内喽,他可是来捉奸的呢……”
虚幻的话让杨信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要知道现在他和沈清兮还算不上严格的夫妻,又哪里来的捉奸,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是他的爷爷舍了老脸去找了参知政事沈巽,这才口头上说定。
所谓周制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他杨家和沈巽家也不过仅仅只是走了两道流程,纳采和问名。连纳吉都未曾进行过,更不要说聘书!
没有聘书的存在,其实他跟沈清兮的事情完全还是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至于刚才沈清兮那句“谁在败坏我的清誉”,更是让他的心里一揪。
这种事,可大可小,就要看沈清兮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了。
“我只是听人说,”杨信不敢太过于骄傲,因为他无论是沈清兮面前还是在沈家面前都没有太多的资本,只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轻声的解释说道,“我也是在茶楼上听人说的这事,说前日里浴佛节,沈家小娘子前来烂陀寺进行礼佛,被寺里的虚幻淫僧给侮辱,牵了玉手,还被搂抱一番,最后被沈家家丁打伤才把自家小娘子给解救出来……”
虚幻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不过,却也知道现在他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只得静静的等待着沈清兮的意思!
“清荷!”
沈清兮忽然喊道丫鬟的名字,而后转头看向清荷,缓缓的说道,“那日里我们什么时候回的家,可曾见过虚幻禅师?”
清荷一愣,也是有些错愕的说道,“当日咱们在大雄宝殿上完香之后便立马回府,因为那一日乃是老夫人的祭日,老爷在家定然是思念夫人,所以我家小娘子怎么可能在烂陀寺里游玩?”
尽管虚幻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如今这种可能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那事情的源头竟然不是沈清兮,如果不是沈清兮,那所谓沈家的小娘子又是谁?
杨信也是一时间傻眼了。
没这事,竟然没这事!
杨信当然不敢说沈家小娘子作假,可是,这种拿着自家亡母和自己亲父的感情作保的事情,你难道还敢去质疑?即便是你质疑,你还能去问大周的参知政事沈巽沈相公,你前日是不是因为想自己娘子心情不好,自己闺女为其亡母上完香便一直陪着你……
这话,不要说他,就是他爷爷,杨老令公都未必敢问。
相比较杨信心里的矛盾,虚幻反倒是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因为不单单是因为沈清兮说的事一向符合她在烂陀寺浴佛节时的表现,更重要的是,在后世,在那阴寒如冰,深沉如墨的大魏王朝上京浣衣院里,沈清兮曾经跟他说过她父亲沈巽沈相公与其亡母的真挚感情。
微微的点了点头,虚幻缓缓对着那青泥小轿合什念曰,“阿弥陀佛,不知道今日女檀越为何这般急匆匆赶来,似乎还知道此处会有争执?”
青泥小轿里沉吟了半天之后,沈清兮才缓缓说道,“今日上午我在后花园内赏花,忽然听到园子外面有一群学子在踏春,当时听到他们说起这东京汴梁的热闹事,其中便有,烂陀寺的虚幻禅师和老令公府上的杨衙内,因为奴家,而争风吃醋,今日要决一死战,以定……以定,定,归属……”
“额……”
虚幻听到这里,有些哭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杨信,沉声的说道,“现在你可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杨信本身就有点迷茫的心思,被虚幻这般没头没脑的忽然一问,心中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沈清兮反倒是跟杨信有些截然相反的表现,只听到沈清兮在那青泥小轿中,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轻轻的说道,“禅师的意思是,有人设了这么个局?”
“这难道不是一个局?”
一言既出,场面为之一静,
“想必这个时候,整个东京汴梁城内已经传遍了关于我们三人的各种故事吧!”
“小僧为淫僧,勾.引沈相公家的小娘子,这不就是深闺妇人最喜欢的戏码,一如当年的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
“杨衙内为废物,自家为成亲的娘子这般轻易的没了清誉,这日后你杨信还何以立世!”
“至于沈家小娘子,呵呵,想必很多话也就不用我说了吧!”
虚幻的三句话,一句话比一句重,乃至于到了最后说道沈清兮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却有什么都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尤其是沈清兮的父亲乃是大周参知政事沈巽,文人出身,对于沈清兮的教导也是诗书传家,所以,对于文人的心思,沈清兮也是知道一二。如果真如虚幻所说,那么她自己都完全可以想象天下的文人们会编排出什么来……
“好恶毒!”沈清兮只是紧紧的绞着自己手里的手帕,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谁人这般的歹毒,要如此的设计我们?”杨信的脸色也变得严肃,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之大,之严重,远非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沈清兮没有对杨信回答,反倒是掀开轿帘,走了出来,不过可惜的是,还是有一顶白纱斗笠遮掩着,走到虚幻的面前,很是婉约的一个万福作揖说道,“倒是弟子连累了禅师,实在是弟子的过错。”
说完,对着清荷说道,“去,让人给寺里捐十贯香油钱。”
“家中还有其他事,信女先行告退了……”
随着那摇摇晃晃的青泥小轿的离去,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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