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那天,三爷爷的儿子一家三口来了。胡佑民第一次见到这个堂叔,三十多岁的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浓眉大眼,穿着军装,军衔是二毛二,一口标准的东北话,人也非常热情。他老婆也有一米七高,典型的北方美女。他们的女儿约七、八岁,身材单瘦,很有礼貌地喊他哥哥。
与他们一家的热情、大方相比,胡佑民显得有些拘谨、腼腆,可能是受他们的感染,他也很快和他们聊在一起了。堂叔听完他的情况后鼓励他好好干,干出点成绩来,说有很多没上大学的干得比大学生还好,事在人为,以后他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帮得到的,会尽力帮他。
吃团圆饭时,没有像家乡一样,先搞个祭祖仪式,而是大家围坐在一起,端起酒杯互致祝词,然后一起干杯。吃完饭堂叔一家回去了,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三爷爷比平常和蔼了许多,给胡佑民讲起了他的战争故事。
都是朝鲜战场上的事,一次他们连队在一个小山坡上生火做饭,开饭的时候,他端着饭盒想爬到山顶上去吃,这个无意的举动救了他一命,还没到山顶,来了几架敌机,是生火的烟将敌机吸引过来了,一顿*过后,又是一顿机枪扫射,他们连队基本上报销了,没受伤的只有他一个,有二十多个伤员,其他的都牺牲了。
第二故事是讲的一次阻击战,他们一个团在一个山头上阻击敌人,打了二十多天,补给上不来,马杀掉吃了,皮带也煮着吃了,最难受的是没水喝,到后来只能接自己的尿喝,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团硬是切断了敌人一个师的退路,并挡住了敌人的增援,配合友军全歼了这个师,他们那个团最后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讲这些的时候,三爷爷的眼里有些落寞,有伤感,但他更多的是自豪。
初一堂姑一家来拜年,下午一起去南湖公园看冰灯展,冰雕里的电灯五光十色,让胡佑民觉得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灯展是不收门票的,公园里有很多人,很热闹,公园的大门都是用冰块砌成的。
这是一个冰的世界,公园里的景点全是用冰砌成的:拱桥,走廊,亭子,灯塔,还有一些造型,比如一帆风顺、啤酒瓶、凤凰、奔马等等,这些都是企业攒助的,上面攘嵌有公司的名字和广告宣传。
堂姑拿出相机不停地拍照,不时发出夸张的惊呼声,胡佑民随着人流前行,彩灯和冰雕相交辉映,仿佛置身神话世界。一家人玩得其乐融融,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胡佑民却有一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过了初次看到冰灯的兴奋劲,胡佑民开始想乡下的父母,想弟妹,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到这样的漂亮的冰灯?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连省城都没有去过!他还想到了田玉梅,这个让自己矛盾的东北女孩,越想心越乱。
初三胡佑民一个人去了步行街,他是想给田玉梅买点东西,她给自己买了那么贵的一套西装,得表示一下,不然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逛了好久,他最后买了一块西铁城的女式手表,花了九十八元,他很满意。想象亲手给她戴上的场景,不由得咧嘴傻笑,这时他有点昐望明天工厂就开工,这样就能看到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胡佑民窝在家里看书,他不再纠结能否读懂,他要增加自己的阅读量,要扩大自己的知识面。他如饥似渴地在书中翱翔,政治、经济、历史、哲学、管理、传记,逮到什么读什么。
这几天的时间让他知道了阿尔弗雷德.马歇尔和他的《经济学原理》,保罗.萨缪尔森和他的《经济学》,罗伯特.蒙代尔,艾伦.格林斯潘。
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经济战争在二战后己取代军事战争,成为一个国家掠夺其他国家财产的主要手段,前苏联就是倒在西方国家的经济大棒下的。我国现在的经济状况和一些西方国家五、六十年代差不多,如果不改革开放,不加速发展经济,极有可能步前苏联的后尘。
虽然建国后我国打赢了朝鲜战争、中印战争、中越战争,但从武器装备来说,都是以弱胜强,是悲壮的、被动的反击战,战胜后也只能迅速退回国内。
周边的小国,还没有我国的一个省大,敢任性地和中国叫板,敢占你的岛屿,这都是因为国力不强,腰板不硬,这是一种怎样的苦涩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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