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痛。”宁启言趴在被上,因为疼痛缩了缩肩膀。
杜程眉头紧皱,手上却没放轻力道。用力搓揉宁启言扭伤的腰,扭伤如果不用力揉开,容易烙下毛病,所以再舍不得,他也得狠下心。
整个腰间全部揉过一遍,宁启言痛的冷汗淋漓。
等到杜程终于开口:“好了。”宁启言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被抽了骨头似的。
“下次再搬东西你就在一边站着,有我和胡子,哪用得着你去动手,再来几次,你这腰还想不想要了?!”杜程沉着脸数落道。
宁启言扯扯嘴角:“咱俩一个性别好吗?又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姑娘。”
杜程看着宁启言黑黝黝的后脑勺,真想拍他一巴掌。起身转到宁启言正面坐下,伸手扯住宁启言的脸,向外拉。
“就你这小体格,也就能跟姑娘比一比了。听话,知道吗?”
宁启言扔了个白眼过去,不想搭理杜程。
杜程却不肯放过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宁启言的脸摆正。
“听话!”
宁启言无奈,眼看不答应下来,杜程就没完没了了,只能应付性的点点头。
看出他的敷衍,杜程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了谁啊?自从开始开车到处收集材料,这才几天时间,宁启言先是划伤了手,又被不稳固的废弃窗框砸到肩膀,昨天更是逞强,一个人搬一台冰箱,就是从废墟到平地三五米的距离,还能把腰扭到不能动,要不是理智还在,杜程真想拿根铁链子把宁启言拴在家。
宁启言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受伤,杜程肯定心疼。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又不是个姑娘,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杜程和胡子在那出力。
就算杜程和胡子不在乎,他自己也做不出来这事啊!
不过想归想,眼看杜程越来越生气,宁启言还是侧过头,用脸蹭了蹭杜程还带着药酒味道的手掌。
“好啦,我知道不该逞强。明天开始就靠你和胡子当主力了,我就在一边打打下手,绝对不再搬沉的东西了。”
见宁启言总算服软,杜程叹了口气,又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就好像之前他是主力似的。
杜程不是要把宁启言当女人养,但男人和男人还有区别,不是所有男人都有他和胡子这种体格和力气的。而且宁启言虽然和自己比,体弱不少,但要是跟杨宇那种体格相比,还算是强壮的。
不管是强壮也好,体弱也好,都有他能做的事,没必要非得逞强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吧?!
“你就别想着明天了,明天开始你留在家里休息,腰不疼的话,就帮晓文哥赶订单,腰疼就躺着。材料的事儿不急,明天我和胡子去市里一趟,找大白他们问问新城的情况。”杜程摸了摸宁启言的脑袋,说道。
宁启言动了动腰,刚想往上抬,就疼的冷汗直流。这次伤的有点重,明天要是非得跟着杜程他们下山,恐怕就得用爬的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养伤吧。
身体条件不允许,宁启言只能点点头,再着急攒材料也没用,还不如安安心心把伤养好,省的再拖累杜程他们。
见宁启言总算听话一次,杜程一手托住他的下颚,一边弯下腰,亲了亲对方的嘴唇。
连续忙了这么多天,两人好久没有亲密的行为,双唇相贴,宁启言忍不住伸手揽住杜程的脖子,想要加深这个吻,却不想乐极生悲……
“我的腰tat~~”
杜程哭笑不得的接住宁启言半伸出来的胳膊,抬着他的上半身,减轻腰上的压力。
“你就老实点吧!”
狠狠吸了几口气,等这一波疼痛过去,宁启言悲愤的一口咬在杜程的脸上。
不就是想接个吻吗?他怎么不老实了?!
等到宁晓文做好饭,和胡子一起端着盘子进屋,就看见杜程脸上明晃晃的一圈牙印。
“都伤成这样还不老实!”宁晓文失笑道。
宁启言撇撇嘴,不接茬。
知道他脸皮薄,宁晓文也不再打趣他,把饭菜放到宁启言面前。就他现在这姿势,饭菜要是放在小桌上,还得别人帮忙夹菜,干脆也不用桌子,四人直接在炕上吃。
借着宁启言的腰伤,杜程和胡子难得留在山洞。不过虽然不用下山找材料,却也清闲不得,空间里还有一大堆乱糟糟的东西堆在那,趁着今天没事,两人抓紧时间收拾。自家能用得上,就搬到空间里那个地下的空间放着,用不上的就先堆在空间院子里,等宁启言能动了,就送到山下的换购点,清理出去一批。
吃完饭,宁晓文就开始洗刷空出来的坛子。昨天又送走一批醋,家里现在还有两批不同时间酿下的醋,暂时没有材料做别的调味品,宁晓文就把酿醋按照三批分开,每批成品时间间隔在十天左右,这样正好轮换着做,他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宁启言暂时只能趴在炕上,所以他让杜程帮着翻出以前画的灌溉设计图。设计图并不是宁启言自己设计出来的,虽然同属工业系统,但宁启言专精于机械设计,对工程系统方面一窍不通,所谓隔行如隔山,能分清楚渠道灌溉和管道灌溉就算不错了。而他能画出灌溉系统的设计图纯粹是因为地震前的准备充分,各方络上订购了一批,其中就有能作用于农业灌溉的工程系统分析案例。
花费一段时间,研究明白各个案例的前提区别,宁启言直接照搬了一套材料相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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