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片寂静之下,陈铭静静看着周围,看着众人头顶之上的气运不断纠缠,身子未动,神魂却已超脱而出,在天空之上默默仰视大地,默默感悟着。
从上而下观望大地,只见,苍茫大地之上,一道道气运与劫气浮现。中间夹带着一道浓郁的血光,周围缠绕着浓浓业力,而在其周围,一道道信仰之光渐渐凝成一片神域,隐隐将其排斥着。
是时,夜色已深,众人渐渐各自归家,自去休息了。
如此,又过数日,一日晨时,祭祀开始。
陈铭走上前,看着周围。
这里是部落中的一处空旷地域,似乎是常年祭祀的缘故,祭坛旗帜等物一应俱全。
祭坛由黑土铸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看上去倒颇为宽大,不过有些粗糙。而那旗帜看上去却是有些破了,黑红色的旗帜上充斥着一股血腥气息,常人若是看得久了,甚至会有头晕目眩之感。
陈铭抬头看去,只见旗帜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怨气,浓郁到常人只是注视,便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其所震慑,心神为之所夺。
时间渐渐过去,随着部落族人渐渐陆续到场,祭祀也即将开始。
以陈铭身为神祗的理解看去,此祭祀的根本目的,其实不过族人贡献血食祭品给祖灵,以求得庇护罢了。
然而这样却是太过直接了,在漫长的时间中,历代的祭祀为粉饰此祭祀的神圣与合理性,渐渐弄出了一大套乱七八糟的仪式来。
只见,随着一名长者宣布祭祀开始,一大群战士上前挥舞着手中石斧长矛等武器,营造出一种特殊的铁血气氛,而后又有数名老者上前跳起一种古怪的舞来。
这却是血祭的前戏,根据此部落传说,这个部落的祖灵在人世之时是当时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故祭祀前要挥舞武器上前演示,以示对其的恭敬。
还别说,在这一套套仪式做下来,看上去还真像那一回事,周围众人见此,都不由面带端庄,有些严肃的看着祭坛。
见此,陈铭若有所思。
对于祭祀,神明与祭祀者本身当然十分重要,但祭祀之时的仪式祭词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可以营造出一个良好的祭祀氛围,使信徒更加虔诚祭拜。
不过,他脱困时间尚短,目前又尚未组成一个结构明确的教会,暂时是来不及摆弄这些东西了。
场地上,随着舞蹈结束,就已到午时,此时,一名身穿黑色祭祀袍的老者上前。
见到此人之时,陈铭眼前一亮,而后神目仔细看去。祭祀乃是一个部落之中与祖灵最接近之人,透过此人,必可从中获得祖灵的部分虚实。
大祭司看上去已经很老了,但陈铭目前所知,此人实际年龄不过四十出头,之所以衰老如耄耋老人般,除了因为此世生活条件艰辛,容易衰老之故外,与他祭祀祖灵也有着莫大干系。
此部落祖灵,年年享受血祭,业力深重。而身为其的祭祀,自然而然的身上也带着浓浓的怨气与业力,渐渐腐朽其躯体。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其实也是报应的一种。
陈铭看着周围,眼中渐渐流露出憎恨目光的克力姆还有其他一些人,如是想着。
果然,在其头顶之上,一道淡红色气运淡淡笼罩着,不过甚是松散,却在冥冥中与另一片深邃的血红相连接着。在其气运之外,浓郁的如墨般的业力与怨气紧紧笼罩其外,却被气运阻挡,不得深入。
淡红色气运,说明此人其实实际已经掌握了整个部落的大权,只是这种统治十分松散薄弱,而且还有着其他人牵制一边,才如此松散。而那一片血红,却是此部落图腾的气运。祭祀本人身为祖灵附庸,再加上其依靠祭祀祖灵获得的大义得以掌握部落大权,其气运实际早已连为一体,互相依存。
“不过,看这气运,看来这部落的首领多半危险了。”
见着气运,陈铭如是想着。
这个部落是有着世袭首领的,按正常情况下,此部落的祭祀最多不过气运纯白中带着微红的格局,气运与首领一脉的气运相比,甚至还要落在下风。而此时看去,却是气运整体已成赤红,将另一道气运紧紧压迫其下。
此种格局的形成,必然是首领一脉被全面打压,首领本人被擒被杀方有可能形成。
他抬头看了看高台。
此时大祭司在一旁,念叨着一些常人听不到的一些咒语,而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仪式等,方才宣布祭祀开始。
见此,台下之人顿时一片欢呼声响起。然而在此欢呼声之下,却有着不少人心中有着一种反感,少数人有着仇怨之人更是看着大祭司,眼中带着些憎恨。
这大多是陈铭的信徒。话说,此部落之人在信奉了陈铭之后,信仰之线建立,冥冥中就能感应到那祭坛之上那浓浓的怨气与深邃的恐怖。
想起往日里死在此祭坛之下的奴隶与族人,再加上信仰冲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对其本能的开始厌恶起来。
陈铭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一名名原本守卫着祭坛的卫兵,起身压起一名名奴隶上前去。
而大祭司看着一名名奴隶上前,眼角带着一丝阴冷的上前。在那奴隶眼中绝望,憎恨的眼神之中,神色始终严肃,拿起手中的一把长长的匕首,又快又准的向着其心脏部位猛的扎下去。
“唔!”
那奴隶猛的抽搐,原本被草绳绑住的手脚动了动,一时还没死去,眼睛死死的看着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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