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股份代持，是指找机构或者个人代为持有股权、债券等签订协议的行为，一般都是不能直接持有。
这也是唐毅的让步之一，他对阅文的内部权力或者网文界本身没有太大兴趣，从始至终他都只准备从股市里捞一波钱就走。
当然，这笔钱要比单纯的贩售启源输入法要大得多。
会议室里，气氛僵直了片刻。
“5％的阅文股份，套现期限一年。”刘振荣与其他两位企鹅代表讨论后，做出了让步。
这也是他们来之前，企鹅董事会授权他们的股份上限。
作为bat三巨头之一，企鹅内部可谓是人才济济，在模拟谈判过程中就有智囊提出，唐毅有很大可能会要求阅文股份。
见唐毅没有开声，刘振荣继续道：“至于大数据库......唐董，这个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他这话说的很果决，企鹅大数据库的真正合作方只有阿里、千度以及央行，其余至多挪个服务器的小线程提供数据服务罢了。
唐毅想要企鹅大数据库的直连通道.....说难听点，计算退一万步企鹅同意，明天官方信息安全中心就上门会请唐毅去喝茶了。
和切片油炸之类的玩笑话不同，这是实打实会发生的、归属到国家信息安全的事。
那款即时通讯软件的覆盖面太广了，在数据信息领域，企鹅手中的大数据库说是“国本”也毫不为过。
唐毅当然也知道这点，他这一要求只是为真正的目的做个虚掩而已。
“股份的事我们先不谈，”他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大数据库贵方既然真的为难，那么我换个要求吧——我要企鹅的网络渠道，为启源科技旗下的产业做流量推广。”
没错，所谓的大数据接入，其实是唐毅的虚晃一枪——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企鹅手上的流量资源。
刘振荣闻言一愣，几秒钟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叹服的神情。
原来....这个年轻人的目标在这。
在今天来之前，唐毅的明面上的资料已经被企鹅方摸了个遍。
前振华员工、启源科技董事长、名下有一家研发能力未知的科研中心，背后大概率有顶尖研发团队支持。
此外，他和金陵科研所合作创办的启源特饮，在近一段时间内也是小有名气，已经具备了冲击国内功能饮料前五的潜力。
实际上，此前联系蔡诗雅的那些风投中，就包括企鹅系的风投公司。
所以在唐毅说出产品推广的瞬间，刘振荣以及其他两人都想到了启源特饮。
这个年轻人.....厉害呀。
企鹅作为全国即时通讯软件的龙头老大，在推广力方面甚至要超过了国台。
例如大年三十那天的闪屏红包雨，某位新晋小生发了一分钟的红包，第二天搜索流量暴增三十二倍，片酬暴涨至准一线档次。
在此之前，那位小鲜肉可是即没唱过歌又没演过戏的纯白小生呢。
而流量大，自然代表着费用高。
目前启源科技账面上那一千多万的资金，还不够在企鹅上做三秒钟的闪屏广告。
但现在嘛.....主动权则到了唐毅手里。
企鹅想要启源输入法？ok，拿流量推广来换吧。
刘振荣有些犹豫，流量推广恰好他负责的部门之一，唐毅的这个要求不算很苛刻——至少比之前那个让他下不来台的接入大数据库好多了。
不过......就这样答应，会不会让唐毅太舒服了？
见刘振荣神色不断在变化，唐毅面色平静的补充了一句：“刘先生，企鹅最近似乎在舆论方面....有些被动啊。”
刘振荣闻言，顿时一个激灵。
作为企鹅集团内部的中高层，他比外人更清楚企鹅在舆论方面面临的压力，否则企鹅也不会选择火急火燎的和jr头条打“一元官司”了。
比起恒大那位搞实业的许总，企鹅在顺势而为这点上有着先天的被动。
对于唐毅来说，启源输入法能换一笔钱外加一套推广。
对于阅文集团来说，启源输入法能让它彻底制霸业内，顺带股市翻翻。
对于企鹅来说......能赚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启源输入法，就是一个砝码！
刘振荣看了眼同伴，只见其余两人的神情都有点无奈。
他浑身气势顿时一卸，眼神也不再锐利：“唐董，您提的信息推广方案，我方没有任何异议。”
听到这话，正在做议会记录的林子墨呼吸一滞，笔尖在白纸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她却仿若没察觉一般，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茶杯，心中只有一句话在回荡：企鹅...居然同意了唐董的方案！
那是企鹅啊！国内bat三巨头之一，市值超过三万亿华夏币的企鹅啊！！
纵观整个华夏互联网界，有几家公司能拍着胸脯说：我和企鹅是双向利益的合作伙伴？
在四个月前林子墨刚毕业那会儿，她想都没想过能入职一家和企鹅合作的企业担任董事长助理！
别说她的同专业同学了，就算是大她几届的学长学姐，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经历？
而现在......她居然成为了见证这样一幕的亲历者，仿若梦境。
对于一位职场专员来说，这是毕生都难以忘却的经历。
看着面色同样有些激动的唐毅，林子墨心绪万千。
不是爱慕或者任何其他不正当的想法，而是浓浓的敬佩与荣幸。
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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