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静其实之前就察觉到了,在刘大河身后,有齐建军的影子,因为跟着他来闹事的那些人当中,有几个是生脸孔。
如果说她不认识那也罢了,可是任鹏跟在何云飞这么久,何云飞手下的人再多,也不会成千上万,混个脸熟还是没问题的,可连任鹏也不认识。
梁一飞远在千里之外,只要留心都能查出来齐建军在里面掺和,丁静静人在本地,稍稍留心,就查到了那几个人的来历。
查到归查到,办法依旧一点儿都没有,如果梁一飞最终不掺和这件事,丁静静最坏的打算,其实就是卖矿,卖掉几个矿,保住一两个矿,或者,用一个比较好的价格,把所有的矿都卖掉。
当然,无论是哪个办法,都一定是大大吃亏的,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何云飞被抓的太突然,她自己已经很久不在社会上混了,基本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人脉,任鹏手下人手也十分的有限,财力人力势力太弱,不要讲齐建军和刘大河的组合,即便是刘大河单独出面,她心里很清楚,最后也一定是扛不住的。
别看她这段时间寸步不让,今天还正儿八经的摆出架势和刘大河谈判,其实都是在硬撑,无非不想过早的露出败像和底牌,最后讨价还价的时候,能有个筹码,争取到最好的条件。
人活着有时候的确很无奈,要向这些仇人低头,不光不能报仇,还要把何云飞辛苦半辈子奋斗来的,拱手送出去,可是再如何不平,再如何闹意气,最终还是要活着。
不过梁一飞主动出面,这件事的做法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说,我这不光是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嫂子,也别觉得担了我的人情。”梁一飞笑笑,说:“相反,我正好借着这个事,把齐建军的问题给处理了。”
齐建军最初出现,梁一飞其实并没有什么‘斩草除根’的想法,这不是武侠世界,一个有法律的文明社会,有12亿人口的超级大国,如果每一个曾经有过仇的人都要‘干掉’,那梁一飞就什么事都别干了,早晚也有一天要把自己干进去。
何况齐建军虽然忽然崛起,但是对于梁一飞基本没什么威胁,他撑死了,也就是个地方性的大老板而已。
爽就合作,不爽就各走各的。
可是,齐建军刻意请梁一飞这个仇人去参加开业典礼,在开业典礼上抓了何云飞,就隐隐预约在给梁一飞一个下马威,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敌意;
而一旦他能接手何云飞的煤矿,那未来能不能威胁到梁一飞就不好说了,煤矿这东西太赚钱,也十分能结交人脉和地方政府,如果让他顺利的接手,用不了几年,这几个煤矿风生水起,他就会拥有威胁到梁一飞的力量。
一个有过真正仇恨的人,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如果再拥有了威胁自己的力量,这显然不是好玩的,所以梁一飞得知煤矿事件有齐建军的影子之后,当机立断,要参与进来,解决这个隐患。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他们不是来打砸抢,而是经济纠纷,警察也管不了。”丁静静两道黛眉还是微微皱着。
梁一飞出现,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顿时在精神上,有了主心骨和靠山。
可落实到实际解决问题上,依旧麻烦。
“嫂子,现在还说什么警察?!”任鹏在一边插话,道:“梁总帮忙,还需要警察吗?现在实力对比已经反过来了,他再敢来闹事,我带人教训他!”
丁静静和梁一飞同时看了任鹏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
不是这么简单的。
对方没有打砸抢,而自己这一方更不能先动手,还是那句话,现在对方特别希望煤矿乱起来,只要一乱,地方政府就有理由出面,也必须出面:地方上肯定不希望自己管辖区的财源变成祸源,政绩变成问责。
再者说,丁静静心里也明镜一样,梁一飞和何云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何云飞是以武力来做生意,而梁一飞的武力只会用来保护他自己不受侵害,本质上,前者是混社会的,后者是生意人。
让梁一飞派出手下人,和刘大河他们火并,这不可能,也太跌份。
可如果继续任由刘大河那些人继续来捣乱,工开不了,煤卖不掉,人心慌慌,也终究不是个办法。
“嫂子,煤矿这边现在开工最大的难处,除了刘大河这些人之外,是什么?”梁一飞问。
“钱。”既然已经上了一条船,丁静静就没有再有任何的保留,或者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那样只会害人害己,说得很直接:“矿上需要大量的钱才能支撑下去。如果刘大河他们不来捣乱,尽快恢复生产,还能勉强维持,现在这样,现金就成了大问题。”
说到钱,任鹏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梁一飞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他既然插手了,钱还是问题吗?
可是同样是作为助理的角色,吴三手的嘴角却是微微一抽。
别人不知道梁一飞的财政状况,他太清楚了,这趟蜀中之行,前前后后花的钱海了去,梁一飞账上实在没剩下多少流动资金。
一两千万能不能挤出来,当然可以,但是这么一来,账上就没钱了,没有预备资金万一企业出了任何一点波动,都可能带来连锁性的重大打击,拿点钱是压库的。
但愿不需要太多。
“嫂子,到底差多少?”梁一飞问。
丁静静心中默算了一下,说:“何云飞只留下了矿,钱全部被没收了。之前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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