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着下了两天,昨天晚上还是大暴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江子羽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入睡,感觉自己睡在了花果山水帘洞的瀑布边上。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早上起来一看,天晴了,阳光软软地落在树梢,带着久睡了一场,刚醒来的慵懒。
江子羽深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拎了个菜篮子,拿了把镰刀,到山林里转一圈,顺便看看有没有蘑菇捡一下。
温暖多雨的三四月是野生蘑菇生长的季节。
一场雨下来,蘑菇在暖阳和雨水的滋润下冒了出来,草丛里、树林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它们的身影。
不过,捡野生菌菇是一件慎重的事情,不确定、不熟悉的不能乱捡。
每年都有人因为吃了有毒的野生菌菇而进医院,所以网上出现了很多调侃的段子。
“采野生菌子要三熟:菌子种类要熟,菌子要做熟,去医院的路要熟。”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亲朋都来吃饭饭。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反正一句话,为了生命安全,不是百分之一百确定的菌子,都不能采。
春雨一下,一大片的紫花地丁和红花酢浆草开花了,花朵小小的,但却很多,在微风里逍遥地摇摆。
蛇莓和繁缕也开花了,细细碎碎的,这里一朵,那里一朵,不太起眼。
走在山林里,除了花香,还有一股草木蓬勃生长的清新气息,特别好闻。
江子羽走了好一阵,才在一棵树下看到了菌子的踪迹。
走近一看,那两三朵蘑菇可不简单,在蘑菇界赫赫有名,被称为蘑界的头号毒王,吃上一朵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江子羽遇到的第一朵蘑菇,叫做白毒伞,浑身上下长得白白净净的,伞柄纤瘦,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事实上,白毒伞毒性很强,所以采蘑菇不能只看外表,不是只有颜色鲜艳的蘑菇才可能是毒蘑菇。
江子羽拿起镰刀一挥,挑断白毒伞的根部,再拿镰刀在伞盖上碾了两下。
这是他们进山采蘑菇养成的习惯,看到毒蘑菇就要连根捣碎,以免后面的人误采。
又走了好一阵,江子羽觉得今天大概不是采蘑菇的好日子,除了白毒伞,他又遇到了惯常在雨后生长的铅绿褶菇,也是有名的毒蘑菇。
至于他想要找到的鸡腿菇,可能时节还差了点吧,半点踪影没有看到。
算了,江子羽转而打起了其它花花草草的主意。
山上有很多映山红开花了,红艳艳一片,很耀眼。
江子羽摘了一把映山红的花,把花瓣里的芯去掉,花朵可以直接放进嘴里吃,有一丝酸酸的味道。
他还在山边看到了不少折耳根,对于折耳根这个东西,喜欢的人觉得它是美味佳肴,不喜欢的人避如蛇蝎。
江子羽和江妈是折耳根的忠实爱好者,江爸则非常不喜欢,看都不想看到的程度。
还好,对于爱憎两极分化比较严重的食物,除了折耳根,他们一家三口都能统一战线。
比如香菜,江爸江妈和江子羽都很喜欢,每次煮面加一大把进去都嫌少。
跟不喜欢折耳根的人不一样,不喜欢香菜的人,有一部分是由基因决定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单纯不喜欢香菜的味道,跟基因没啥关系。
所以有些人可能小时候不喜欢香菜,长大了又喜欢了,这就是纯粹对香菜味道的改观。
没有捡到野生菌菇,江子羽挖了一篮子折耳根回去,中午搞个凉拌,这个时节的折耳根吃起来肯定脆爽可口。
转了一圈回到竹楼,阳光明媚了起来。
江子羽下山牵了摩托车出来,到镇上取快递。
路过菜地,江子羽停了一下,他妈妈在地里种玉米。
“妈,我去镇上,有什么需要买的?”江子羽问道。
“要买化肥和杀虫剂。”江妈头也没抬地说道。
“什么化肥?什么杀虫剂?”江子羽知道是给秧苗用的,可这么多年没参与过春耕,他早不记得它们的名字了。
“你去春晓农药店买,他会给你拿的。”江妈说道。
去别的店里买,你说买什么、要多少,他就拿给你。
春晓农药店不一样,你告诉他种的水稻名称和亩数,他会根据禾苗的生长阶段推荐最佳配比。
听说那里的老板以前是农科院的,对这些比较懂行,村里大半以上的人都去他那里买。
“行,还有吗?”江子羽点点头。
“没了。”
江子羽到了镇上,先到春晓农药店买化肥和杀虫剂,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不大的店里好多人啊,结账的都排起队来了。
看来春晓农药店不止在白溪村出名,在附近的其它村子同样出名。
对比起来,显得旁边的几个卖化肥、杀虫剂的店冷冷清清的。
店里虽然人多,但都是几十年种田的老农民了,他们对现在的秧苗需要什么化肥、杀虫剂都熟悉得很,所以等着老板推荐的人倒是不多。
江子羽问了老板,买好了化肥和杀虫剂,直奔快递点。
他的几个快递不是同一家公司,他跑了三家,才把快递取完。
大概三四年前吧,镇上只有一家快递代理点,不管是什么快递公司,全部都放在那里。
后来农村网购的人也多了,镇上的快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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