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王之正带着人马到了京城三十里之外的城郊。 王之正把亲信孟化成喊过来。孟化成问王之正:“大人,我们何时进城?”王之正微笑着对孟化成说:“化成,平日里,我对你如何?”
孟化成听到上司这么问他,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吩咐他办,于是马上拍着胸脯说:“大人,您待在下如再生父母一般!”
王之正满意的点点头:“那么你记住,我们在关外遇到行刺的事情,一定要给我保密,如果有人问了,记着,只是遭到一群黑衣刺客行刺,逃了一名,其余全部当场格杀,明白了吗?”
王之正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孟化成点头道:“放心吧大人,如果传出半个字来,你要了我老孟的小命!”
王之正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上午进城。”
当夜,王之正带着周成和周功,乔装打扮成卖菜的民夫,挑着菜篮子,在宵禁之前混进了京城。
掐指算着王之正进京的日子,最坐不住的就是派出杀手行刺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了。他把自己关在锦衣卫的书房里,大门不敢出,连家都不敢回。
他心目中,王之正绝不是什么善人,这个人的狠毒残忍绝不在自己之下,今天如果杀他没杀成,让他知道是自己干的,绝对会对自己疯狂报复。
田尔耕脸色苍白的坐在指挥使书房,这时候一名精壮锦衣卫跑过来说:“大人,有信了,我派去的杀手,头颅都已经找到了,头被割下,面孔捣得粉碎,埋在坑里,身子却奇怪的失踪了。”
田尔耕惊慌的把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那,那死了多少人?有没有幸存者?”
这名锦衣卫面色惨白的说:“只有十七个脑袋,少了一个!”
田尔耕更加仓皇:“不会吧,是不是少查了一个?”
锦衣卫摇摇头:“估计是逃脱了,确实少了一个!”
田尔耕紧张的问:“能看出来是谁吗?”
锦衣卫摇摇头:“查不到,头颅的面孔都被捣碎了,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田尔耕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战战兢兢的说:“那王之正到哪儿了?”
锦衣卫说:“到京城之外三十里安营扎寨了,估计是明天进城吧。”
田尔耕点点头:“好,你退下吧。”
这名锦衣卫恭恭敬敬退出,刚走到门口转过身,田尔耕从膝下掏出来一把弓弩,一扣扳机,一根鸣镝飞出去正好射在那名锦衣卫的后颈上,他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田尔耕惨白着脸色把那名锦衣卫的尸体装进麻袋里,然后偷偷的拉到外边,喊来一名老头说:“把这麻袋埋在后边花园里!”
老头点点头,在院子里挖了个大坑,坑刚挖好,田尔耕提着刀一刀把这老头砍死,然后把麻袋扔进坑里,又把这名老头也扔进坑里,亲手把两具尸体掩埋了,然后才回到书房,拿着布清洗地上的血迹。
清洗过血迹田尔耕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盏哆哆嗦嗦:“王之正,你是不是要到九千岁那里告我刁状,我给你说啊,我已经把人灭口了,找不到把柄你怎么告我状!”
他嘴唇雪白的自言自语,然后又不安的摇摇头:“不对,那名逃跑的杀手会不会被王之正裹挟着呢,不不不,我手里抓着他的一家老小,他哪敢背叛我!”
就这样,田尔耕在半崩溃的边缘徘徊挣扎,幻想着王之正会怎么对付他。
田尔耕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王之正压根没打算告他的状。
圆月当空,王之正穿着菜农的服装带着周成、周功进了养心楼。
掌柜的马上过来看见了王之正,把他带到密室:“王大人您什么时候进的京?怎么这身打扮?”
王之正说:“现在没有功夫解释,你马上到我府上把柳青青喊过来。”
掌柜的听话的赶紧去了崇国公府,王之正在密室坐着等待柳青青,半个时辰之后,柳青青一拉门进了密室,看到王之正就扑进他的怀里:“夫君,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
王之正推开她,沙哑着嗓子说:“别声张,今晚我需要你替我干掉一个人?”
柳青青看王之正阴冷的模样,知道有突情况,赶紧问道:“夫君您说。”
王之正小声说:“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柳青青惊奇的说:“为什么?”王之正简而言之:“因为他在跟我抢夺禁卫军,而且在路上杀了我一次,没有得逞。”
柳青青听罢,咬牙切齿的说:“田尔耕是我杀父仇人,我恨不得使其肉寝其皮,只是他在锦衣卫不出衙门,很难对他下手啊。”
王之正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不允许田尔耕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柳青青点点头:“好,妾身这就去安排。”
王之正拽着她:“等等,记着,这件事故意露出点马脚,就说是东林党人残余势力的仇杀!不能被魏忠贤怀疑到我头上知道了吗?”
柳青青点了点头说:“好,夫君,我这就去办。”
王之正站起来说:“我把周功给你留下来帮忙,我带着周成先想办法出城了。”
柳青青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安排人想办法送你出城。”然后柳青青把掌柜的喊过来说:“你去找几个人,护送大人到城墙边,西南段是我们的人,从那里好出城。”
掌柜的点点头,对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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