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你是不是在怪elina？”季南溟开口问道，“其实elina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孩子，我不是她亲身的，总是不一样。所以她找到你之后，很开心，但是那时候你和秦墨白结婚，不可能一直陪伴在elina身边。”
这些，楼西都知道，季南溟这时候说出来，无非是让楼西理解沈悠然。
楼西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所以当林浅浅出现，愿意一直陪在她身边，和她聊两句，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不意外elina会这么林浅浅的话，楼西，作为女儿，你可能真的没有林浅浅尽职，哪怕是装出来的。”
季南溟的话很直接，直接到楼西觉得有些太刺耳了。
但是从来都是这样，忠言逆耳利于行。
“可是我结婚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三天两头地往半山庄园去。”
“楼西，在你心里，一直都没有真正地将elina当成你的母亲，是吗？”
“我……”当楼西转头看着季南溟的双眼时候，忽然间被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得说不出话来。
她有没有将沈悠然当成母亲？
大概……没有。
当楼西现在开始审视自己的心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将沈悠然当成很亲近的母亲。
那时候她在大理，看到戚宇飞和老板娘两个人很是亲近，也看到很多母女像姐妹一样，那样的相处模式完全不是楼西和沈悠然这样的貌合神离。
他们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还有什么联系吗？
前面二十二年的分别，要让楼西忽然间对沈悠然特别亲切，楼西做不出来。
“所以，就算elina知道林浅浅都是装出来的，或者不是真心的，但是林浅浅在装得很真心，这样就足够了。elina愿意花那么多钱来让自己感到开心。”季南溟的话像刀子一样插进了楼西的心中，“所以楼西，你大概没什么资格去责怪林浅浅，也没有资格不喜欢他。”
季南溟就有，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着沈悠然，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当林浅浅这样蒙骗沈悠然的时候，季南溟完全由生气的理由。
听完季南溟的话，楼西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像林浅浅一样对她笑脸相迎，说着她喜欢但是是我不喜欢的话？南溟，我做不来这些事情。”
楼西表情沉沉，看得出她现在心情极为不好。
季南溟伸手，想要拍拍楼西的肩膀，因为他知道楼西是个怎样的人，不愿意去做些阿谀奉承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有秦墨白当她的后盾，她不需要去做这些事情。
一想到秦墨白，季南溟刚要拍在楼西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和楼西做这么亲近的动作。
远处，秦墨白从临时的会议室出来，就看到季南溟想要拍楼西肩膀的手，收了回来。
秦墨白挑眉，还好这个男人有一点自知之明，没有将手放在楼西的肩膀上。
他这要是放了上去……
秦墨白估计得把季南溟的手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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