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火场被熏到了,但是秦婉莎身上却并没有明显的伤势,即便有些毛病,也在秦婉莎躺着的这段时间自我修复好了。
一路被于醇小心翼翼的护着上了马车,回到了于家的宅子,下马车的时候,秦婉莎却婉拒了沈杜康想要扶她的手,转而伸向了于醇。
沈杜康的表情一愣,旋即很快又恢复了表情,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于醇小心翼翼的将秦婉莎扶下了马车。
于家的宅子距离于家的酒馆不算远,站在门口处,还能远远看见于家酒馆上冒出的阵阵黑烟。
秦婉莎站在家宅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在于醇的低声催促下,才一步步走进了家中。
沈杜康亦步亦趋的跟着,然而,到了秦婉莎闺房门前的时候,他却不方便进了。
“叔叔,我去厨房给若香做碗面条吧,如今她嗓子熏到了,吃面条是做好的。”沈杜康这么说着,同时满眼温柔看向了秦婉莎。
如若不知道那场大火的始作俑者就是沈杜康,就沈杜康如今表现出的这副摸样,还当真是个仁义温和的形象。
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秦婉莎低垂着眸子没有说话,反而还是于醇替她答应了下来。
等到扶着秦婉莎坐上了床铺之后,于醇又忙前忙后的给秦婉莎准备了茶水润喉,秦婉莎接过茶杯,却也同时拉住了于醇,不让他继续操持什么。
“爹爹陪我坐会,别忙了。”秦婉莎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比之方才好了许多。
于醇一听女儿吩咐,立刻就在秦婉莎的床边坐好了:“哎哎,爹听若香的啊。”
秦婉莎看着眼前这个圆润富态的男人,轻声启口问道:“关于咱家的酒馆,爹是怎么想的。”
“这……”没想到秦婉莎会问这个,于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朝着秦婉莎露出灿烂笑容:“若想放心啊,咱家酒馆虽然没了,可是贵重金银都还在,回头再开一个酒馆,或是其他都可以啊,爹断不会叫若香吃苦的!”
秦婉莎看着眼前这个拼命想对闺女表现乐观的于醇,却伸手附上了其厚实的手背:“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秦婉莎的表情太过严肃,让于醇也明白了秦婉莎这些话的认真性:“这……那若香是什么个意思呢?”
“此次的事情,女儿觉着并非天祸。”秦婉莎说道。
今日的大火,被围困在酒馆中的,只有于若香一个人,这并不是因为于若香傻,而是于若香在之前被沈杜康多灌了两杯酒,因此睡得有些沉的关系。
但是沈杜康找的借口也非常漂亮,这几日于若香有些着凉,沈杜康就找来了那种驱寒的酒,劝着于若香饮下,说是治病用的。
这之后,被留下看店的于若香在二楼沉沉睡去,而沈杜康又因其他事情出了酒馆,待到着火之时,他就彻底撇清了自己的干系,又因进入火场救人的举动洗清自己的嫌疑,不得不说,沈杜康的这个计划还真的是环环相扣的非常精妙。
于醇的表情从愣神转而变成了愤怒,但是,在女儿面前,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转而低声问着:“乖女,你可是……看到了些什么,所以那些人才想把你活活烧死在里面!”
于醇的心中顿时闪过许多对家酒馆的名字,然而,秦婉莎却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罢了,毕竟,今日杜康哥哥才找来一种驱寒的酒水劝我饮下,我方沉沉睡去,大火便自后厨而起,这看上去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于醇的表情此时已经黑沉了下来,作为一个闺女控,他更能从秦婉莎的口中听出一些深层的东西来。
“你是说,这火是——”
“嘘!”秦婉莎忽的做了个手势,让于醇住口,随即眼神朝着屋外看去。
于醇也跟着怒火冲天的扭头,却并没有发现屋外有任何的人存在。
随即,只听秦婉莎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可是爹,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呢。”
对呀,为何偏生是今天拿了酒将他女儿灌醉,又刚好外出有事,赶回火场的时机也那般准确,于醇此时再一回想,却觉得当时沈杜康的许多动作和表情都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便说,为何冲入火场之后,他又只站在门口不动!却原来——!”于醇立时气坏了,猛地站起身,一副准备去找沈杜康拼命的架势。
秦婉莎却一把按住了他:“这不过是女儿的一些猜测罢了,无凭无据的,爹爹也莫要冲动行事,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杜康哥哥已不是咱家的养子,而是沈家的后人了,爹爹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已经认祖归宗,杜康哥哥却又要回来迎娶我?说句不好听的,咱家除了祖上传下来的菜谱,可是样样都比不上京中的沈家的,他们又如何会同意一个沈家后人娶一个配不上沈家的女子呢。”
“胡说!”于醇根本听不得秦婉莎这种妄自菲薄的话:“我于家怎么不好了!我闺女貌美心善,要不是你当年将其捡回来,如今又有什么沈杜康!当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什么沈家,我还根本看不上他们家那深宅大院呢!”
眼见于醇气坏了,都已经插着腰在她床前跳脚的破口大骂了,秦婉莎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如果可能,她也不会立刻将这事儿说给于醇听,于醇在外的为人处世非常圆滑,但偏偏在闺女的事情上,他就成了一根筋到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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