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文老师这样的偶像有时也很苦恼。
他不缺钱,不缺名声,不缺自信,本身聪颖出色似非人,恋人又是打着探照灯都难找的高富智帅,你无法像支持明星一样通过购买作品、参加应援来支持他,除了看想打赏一毛钱都不一定抢得到机会的直播,通常只能默默啃一本书,刷几套题。
怎么说呢?偶尔会觉得离他好遥远。
现在看到文老师在为贫困山区孩子们的教育问题而努力,粉丝们把这当成了他的一个愿望。
原本大家看到可信度比较高的募捐信息,只要有余裕,很多人或多或少都会捐钱捐物。既然男神关心的、想做的事自己也可以参与,何不更用心一点呢?
粉丝们聚在一起,收集信息,分工合作,有计划地向山村学校捐赠图书及其他物资,还捐钱修路。这后来变成了文老师粉丝群体的一个传统。
其中那些有能力有时间的人,身体力行地参与了支教,做起了支教接力。
自从一位富豪把自己深度中二病久治不愈的儿子踢去和文老师一起支教,该子见识了人间疾苦,感受到了自惭形秽,从而变得懂事上进的故事流传出来之后,富人圈流行起打探文老师每年的支教时间和地点,要把缺乏管教的二世祖子女送去接受双重洗礼。
应安年身边是重灾区,参加个行业峰会,好几个老板来问:“请问文老师今年打算去哪支教啊?”
时间拉回现在。复活赛结束,参加决赛的五组选手就确定了。
在录制决赛正赛前,按节目组的策划,五位导师要抽签决定对应选手,跟着选手去体验对方的生活或工作,学习对方的主要知识技能。
每个人都有了解和不了解、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每个领域都有它值得学习的地方,而学习新东西常常充满乐趣。这是增加娱乐性以外,这个部分设置的用意。
拍下的视频片段将在决赛正式开始前播放,完整版会放在网站上。
文灏抽到的是另一个同学组。其中两人研究生在读,方向还是古代文学,让文灏这样的学神去跟着他们学东西显然缺乏必要性。
剩下的成员崔哲却是个厨师。
他从小喜欢跟着父亲学做菜,大学被调剂专业到中文系,四年读完工作一阵,仍然想做厨师,回了家里的饭店帮忙。
崔哲还是个小网红,直播做菜,穿\插讲讲文学。
让直言不会做饭的文老师下厨,想想就有趣,事情马上拍板。
文灏也很兴奋。他只在除夕那晚热过一回菜,没往这方面想过,突然要学,他立刻想到做好了可以给应安年尝尝,很是兴致勃勃。
而且崔哲的家在亚热带的海边,可以看海豚。
沿海旅游名城外延,带来生路和财富,亦收容死亡和恐惧的大海向着无尽的远方伸展身躯,海风微凉,夏阳也没那么可怕,乐乐睁着大眼睛看来看去,蹿高了一截的身子带着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常有的仿佛随时会弹起来的灵动。
要到海边,应安年特意空出假期,三口人集体行动。
没让崔哲和早到一步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们先到酒店放好行李,然后慢慢循路找到崔氏饭店。
饭店有两层,总面积不大,红火程度随着旅游业一起上涨。崔哲和家人热情地招待了大家,文灏把他要学的菜先吃了个够。
踩着月光回酒店,照顾精力耗尽的小孩儿睡下,文灏往阳台上的躺椅一躺,舒服地享受起流淌着海洋气息的夜晚。
房间面朝大海,阳台两边做了遮挡,保证私\密性。往前方看去,一小方天地里有月有海有沙滩,就是没有人。
文灏的思绪不禁跑偏——这样的场景,和他偷偷看过的某部“教学片”好像啊。
应安年端来果盘,拿起一片西瓜递到文灏嘴边。
文灏微微张嘴咬掉一个尖,目光却直直落在应安年脸上。海水仿佛漫进了他的眼睛,在月华下粼粼闪光。
啪一声,西瓜被扔回果盘。
应安年把长发青年罩在身下,密不透风地吻他。
唇舌在长久的纠缠中发烫,应安年抬起头,又被文灏勾住脖子往下压。
“再继续就停不了了。”
“那就不停。”
“你明天还要工作。”
“不会难受,放心吧。”
阳台阻隔了他人的视线,却挡不住声音。文灏紧紧闭着嘴巴,只余忽重忽急的鼻息。
到了某个地方,他抓着栏杆的左手猛地向后抓住身后人的手臂,不知是推拒还是催促。两片肩胛皱出漂亮的纹路,仿若蝴蝶就要振翅而飞。
应安年一口咬在他圆润的肩头,阻止蝴蝶的离开,到底舍不得用力,浅浅的牙印在嘴唇撤离前就消失了。
风扬起发丝,海浪互相追逐着奔到眼前,一声低吟出现在渐大的水声里,瞬间就被拖入深海。
前方的海浪平息,文灏却像置身海平面下数万米,随着更加凶猛的暗涌浮沉,又被裹入喷发的海底火山,于混沌中无处着力,内心却充满安全感。
无法抑制的冲动和难以描述的感受都退却,应安年抱着文灏挤在一张躺椅上,持续地给他按摩后腰。
文灏抓住他的手放在身前:“不难受,放心吧。”
他说不难受好像真的不会难受,不管头天晚上怎么折腾,第二天丝毫不见疲惫,一大早就精神奕奕,一点腰酸背痛的样子都没有,应安年的体贴周到都失了用处。
那句“放心吧”应安年听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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