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主人。”
影子领命上前,手起刀落,瞬间在岑肃身上开出了数道血槽。竟没有直接杀了岑肃,而是开始折磨起他来。
岑肃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身体也微微痉挛起来。
黄龙卫首领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咒骂声伴着求饶声充斥耳畔,沈青却充耳不闻,而是带着愉悦的笑容看着手下折磨岑肃,眼神晦暗而可怕。
如果说在青罡宗被覆灭之前,沈青多少还有几分理智的话,如今的沈青,或许是因为到了穷途末路,少了顾忌也少了牵制的关系,行事反倒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在隔音禁制和隔绝神识的法宝笼罩下,他以近乎变态的方式享受着杀戮和凌虐带来的快感,宣泄着自己从姜远等人身上感受到的屈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一般。他身上的邪气和暴戾之气,也愈发浓郁。
此刻的沈青,已至穷途,再没有回头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戛然而止。
狂沙卷过,地面上只剩下两具新鲜的尸体横陈在血泊之中,皮开肉绽,死状凄惨。
在他们周围,还零零散散地躺着不少其他的尸体,有黄龙卫的,有隶属岑氏的商人仆从的,也有不慎失手的影子的,虽算不上尸横遍野,却也是血腥遍地,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引来了戈壁滩上觅食的蜥蜴和兀鹫,一时间,周围虽还没有人类修士靠近,却莫名热闹了起来。
影子迅速收拾好战场,尸体随手收进储物戒指里,战斗痕迹和血迹就地掩埋,驼队里的骆驼随手拽断缰绳就地放生……没过多久,现场就再找不出半点战斗的痕迹。
沈青没有管他们。
他站在砂岩上,目光好似穿透风沙遥遥看着远方,眼底的神光晦涩不清。
这个方向,赫然是原本青罡宗的方向。
“主人,痕迹已经清理完毕。接下来去哪儿,还请您示下,兄弟们好早做准备。”一个影子缓步走到沈青身边,低声禀报道。
“知道了~”
沈青回过神来,随意点了点头:“通知下去,准备随我去地宫。”
时至今日,就只有这一个地方,能够收留他了。
这一去,他从原本的合作者变成了需要庇护的属下,地位势必会一落千丈。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变得足够强大,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他都会有机会报复回来。
姜远如是,花无影如是,那个人,也如是。
他脚步微转,缓步朝砂岩下走去,临走,忽然脚步一顿,重新扭头看了一眼青罡宗的方向,唇边溢出一抹堪称“温柔”的微笑。
“姜远,花无影,等着我回来~”
说罢,他蓦然转身,一步跃下了砂岩。狂风掀起了他白色的斗篷,上面斑驳的血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
沧武门。
作为沧州府三大顶尖宗门之一,沧武门是沧州府传承最久远,也最古老的宗门,没有之一。
据传,沧武门成立已经将近两万年,沧武门成立的时候,甚至连青牛古道都还没有出现。论历史悠久,哪怕是如今的三大仙门,都赶不上沧武门。据传,沧州府的“沧”字,就来源于沧武门的这个“沧”。
不过,传承久远固然久远,沧武门却始终没有像三大仙门那样发展起来,盖因沧武门的作风特立独行,堪称修行界的一朵奇葩。
时至今日,沧武门还保持着古老的传统,每个门人一生只收一个衣钵传人,以至于沧武门至今人丁寥落,总人数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个人,动不动还会有某一脉断了传承,过好几百年才会有人莫名其妙得到传承前来寻根问祖。
而沧武门的修士,也堪称修士界的一朵奇葩。
这地方几乎没有法修,偶尔出现一个法修,也是那种武力值爆表,近战战斗力比战修还要强悍的变态。
而这些个沧武门弟子,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待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修炼的类型,热衷于到处探险不说,外出冒险的时间总是比在宗门内修炼的时间还要多。其他宗门前往沧武门拜访的时候,经常发现沧武门里除了掌门和一群奶娃娃外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简直像是座鬼城。
甚至,因为沧武门有掌门必须坐镇宗门不能随意离开的规定,每一代的沧武门门主都致力于调教徒弟,以期赶紧把徒弟培养成才好把门主之位甩锅给徒弟,自己好出去随便浪。
顺便说一句。
长年累月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沧武门的门主辈分总是比其他脉的弟子低,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不说,还要帮那些不负责任出去浪的长辈照顾那些名为长辈实为熊孩子的师叔师伯师伯祖……
细数起来,怎一个心酸了得。
不过,沧武门这种作风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常年在外冒险还能好好活下来——几乎所有沧武门门人全都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战斗力只能用彪悍来形容,一个顶十个的那种。整个沧州府,都少有人敢招惹这群变态。
新入门的弟子从小被门主带大——他们长大后比起自家不靠谱的师尊往往更亲近掌门,宗门向心力强。
没人愿意当门主——从来没有内乱,也从来不会出现争权夺利的情况,宗门结构异常稳固,哪怕再传承给几万年都不怕内乱倾轧。
宗门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宝贝——不怕被贼惦记。至少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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