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景闲从来到峪州起就开始谋划了,从拜访李府后的第二天,他便从程全那里要来失踪孩童的卷宗,与楚千翘一起自仔细地看了一遍。从卷宗上来,这些孩子的失踪其实很有规律。
从去年三月初开始,到今年一月底,短短十一个月的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个一百一十个孩童失踪,其中五十五个男童,五十五个女童。这是个惊人的数字,然而分散到峪州所辖的所有地区里,就显得没那么可怕,这也是这件事能拖了将近一年还未解决却没有引发暴.乱的原因,毕竟丢孩子的还是少数。
楚千翘颔首:“就在上个月我们没来之前,还失踪了十个孩子。恐怕幕后之人还不准备停手。”
“嗯。”孟景闲点头,又拿来一张白纸记录,继续与楚千翘翻阅那些资料,“而且上个月也是失踪了五个男童五个女童。”
“对,从去年三月到今年一月底,平均下来每个月失踪十个孩子——其实不是‘平均’,而是,这个凶手他每个月都会带走五个男童五个女童,简直规律到可怕。”楚千翘放下卷则,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这些卷宗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公主再看看丢失小孩的具体时间。”孟景闲给她披上一件袍子。
楚千翘便又将卷宗拿起来一一看了一遍,边看边在白纸上记录第一个小孩失踪时间、第二个小孩失踪时间……
最后放下笔,她有些困惑:“这些时间并不固定,但是……怎么说呢,失踪的时间点有些密集。”
“怎么说?”
楚千翘道:“你看,去年的三月份,三月初一气儿丢了五个小孩,此后风平浪静了半个月,之后三月中的时候,又丢了五个小孩!我原本以为那凶手是在月初或月中抓小孩,可是再看四月,失踪的小孩却又集中在初六至初八,然后又是一段时间的宁静,第二波小孩失踪的时间却在四月二十至四月二十三。再至五月,时间却又略微有些变化……不太像固定的时间,但总是在一个时间点附近抓五个小孩……等等!”
楚千翘定住神再看了看,心里又起了毛:“而且,每次、每次失踪的孩童的性别……都是一样的!三月初是五个男童失踪,月末是五个女童失踪,再来四月初六至初八又是五个男童失踪,再之后又是五个女童失踪……怎么会这么规律?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那些小孩……”那些小孩还……在世吗?
“公主,先喝口茶。”孟景闲倒了一杯宁神的热茶给她。
屋子里放着炭火,为了避免气闷,角落的窗户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儿,屋内其实是暖融融的。然而楚千翘此刻只觉全身发冷,手指尖冰凉,浑浑噩噩地从孟景闲手里拿过热茶。
两人指尖相碰,孟景闲才觉出的手冰成这样,便从她手里抽过杯子,自己张开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暖着。
楚千翘一门心思地在想失踪孩童之间的联系,竟没发觉他的冒犯。
孟景闲也暂时不发一言,让楚千翘先消化一下,待她的双手渐渐暖和,才松开手,重新将热茶放到她手上,略微加重了声音:“公主,先喝点茶热热身体。”
楚千翘如梦初醒,吹了吹热茶饮了一口,才道:“如此规律的丢失孩童,我怀疑……那个幕后黑手在做什么仪式、巫术或者祭祀之类的东西,只有这些东西,才明确规定了一定要哪些东西,一点不能错不能少。而那些孩子……很有可能便是祭品……”
原本在来峪州之前的路上,楚千翘与孟景闲两人猜测的是,峪州丢失小孩是出于买卖孩童的缘故。买卖孩童一直在民间存在着,战乱年代尤其,不过在和平年代,这都是很隐蔽的买卖,且数量极少,因为如果被抓到的话,在过去那是要下天牢,而自从楚皇即位后便加重了刑罚,那可是要斩首示众的,无论人贩子、卖主还是买主。
他们猜测,可能峪州自去年起来了个胆大的主儿,专偷抢峪州的孩子们卖向其他州郡,又与峪州的一些官员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因此官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便越发猖狂起来。
可是看了这些卷宗,楚千翘改变了想法。如果只是偷抢小孩,完全不用如此规律。而且从人数上看,实在太多了,和平年代根本没那么多需要买小孩而且不怕被斩首的买主。如此人数众多且男女固定的失踪案件,只能让她想到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公主的猜测很有道理,而且……”孟景闲向楚千翘靠过去了一些,与她一同翻阅卷宗,且一边看一边在楚千翘记录了的白纸边上再做记录,“而且公主可能不太研究月相所以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失踪时间,正正契合上了月相。”
“月相?”
“女为阴,男为阳,阴阳调和百病消。三月初是朔月,阴气最重的日子,失踪的是代表阳气的五个男童。月中是满月,阳气最盛的日子,失踪的则是代表阴气的五个女童。先以阴阳为起始,调和戾气。其后便以月相的变化,轮番掳去男童女童。你看看,在四月,男童失踪的时间集中于初六至初八,而初八正好是月相中的上弦月,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则是女童失踪,恰好二十三日是下弦月。五月,男童的失踪时间为初二至初四,初四是娥眉月。女童的失踪时间为十八至二十日,二十是亏凸月,在月相上正是相补的……”
孟景闲将那些月相一一列出,果然分毫不差!
“再看这些孩子的分布,在这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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