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刘一副震惊模样,李永宏不禁乐呵着。
片刻之后,李永宏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噢!对了,那个大富商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说自己是一个信神佛的人,手底下有一大堆的伙计,他想给手下人求张平安符,所以要求我定期给他一定数量的香灰平安符。”
“人还说一定不能影响了咱们城隍庙的香灰数量,平安符的数量不用太多,只要胜在稳定就行。”
老刘听完李永宏的话语,一脸感叹,“捐香油钱,又关心手下人,这样的大富商活该他赚大钱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是,我们之前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
阎添岁站在一边听着。
他心有疑云弥漫,不知道香灰妙用的人,听到这要求估计会和庙会人员一样的想法。
但是懂的人却不会这么觉得!
“看来是为了香灰而来啊。”
阎添岁脸上有笑意,他心中已经知道这个富商的身份了。
几天前,他让阴差去查看了香灰平安符触动之事。
随后,阴差回来禀告事宜,原来是一群御鬼者遇到了鬼,并将一包香灰挥洒了出去,以此除鬼。
这代表了官府已经知晓了香灰的妙用,而这个大富商显然是御鬼衙的人。
“想要香灰直接来嘛,可以不用这样婉转的。”
阎添岁轻笑着摇头。
他不反对也不排斥香灰给御鬼者们使用,相反,他很赞同这件事。
举手之劳便能帮助人,为什么要反对呢?
“他们这样做倒也行。”
阎添岁没有打算说破这件事,反正那些香火钱最后也是用在民生,帮助穷苦人,说破与不说破都行。
思索着,阎添岁视线落向香炉,突然微微一叹。
“也怪我道行还不够,否则香炉的香灰产生速度可以更快,这样就能救更多人了。”
如果香灰是无穷无尽的,他一定会给御鬼衙的所有御鬼者每人一个平安符,保证他们的安全。
想到这里,阎添岁微微摇头。
他没有再听庙会人员讨论修庙的事宜,而是迈步离开,向着庙堂外走去。
城隍庙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由几座殿宇连起来的庙堂,一部分则是庙堂外的院地。
院地很大,有许多花草,有大榕树,还有纳凉的凉亭。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经常有老人过来散步,还有一些小孩子来这里嬉笑打闹。
这几日,阎添岁时常会从庙堂中出来,在这里走走。
他喜欢看这些小孩子嬉笑打闹,只觉得百看不厌。
……
“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各位行行好啊……”
刚一走出庙堂,阎添岁便听到门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他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坐在庙堂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个破碗,嘴里念叨着乞讨的话语。
阎添岁略一打量,眉头微微蹙起。
“有手有脚,没病装病。”
……
谭飞,今年二十有五。
家有一老母卧病在床,平日里靠着一点药材吊命,所以也顾不上管他。
之前经同乡一人介绍,他找了一个酒楼里打荷的工作,但做了两天就放弃跑路了。
活计太累了,谭飞本人又懒,自然是做不下去。
后来在外头游荡时,他认识了一个江湖上的朋友,经那朋友介绍进了丐帮,做了一名乞丐。
靠着扮可怜,谭飞倒也赚了不少钱。
虽然有时候会被认出来,引得一阵追打,但是他跑得快,倒也躲过了很多次追打。
昨日,他听丐帮里的人说黄庙镇里的城隍庙特别灵验,来了很多有钱的外地人,他就打了主意过来乞讨。
看着连续几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都没有投钱,谭飞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破碗里的钱,嘴里嘟囔着:“哎!还说什么有钱人,看那一个个的穷酸样!”
“哎哟。”
突然,谭飞吃痛一叫,他感觉自己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
“谁打我!”
谭飞抬头看向周围与身后,一脸的怒意。
但紧接着他便发现四周根本没有人,最近的人都距离他有好几步的距离。
“嗯?”
谭飞有些疑惑,这是咋回事?
正在他观察时,脑袋突然又被敲了一下。
“哎呦!痛死了!”
周围的人听到他忽然低叫,都伫足看着他。
四周根本没人能打他,头顶上也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回事?”
谭飞脊背忽然生寒,明明是白天却有一种见到鬼的感觉。
“难道……见鬼了不成?”
只是很快,他便觉得不是鬼。
如果有鬼,那么鬼怎么可能敢来这城隍庙,嫌命长不成?
但下一刻,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里的城隍庙最近来了很多人,都是在传闻城隍显灵了,在赐福香客,所以很多外地人听闻才赶过来祭拜。
难道……
谭飞抬头看向庙堂口,一眼可见庙堂正中摆放着城隍爷泥像的部分身体。
“砰!”
突然,又是一下敲击,让谭飞吃痛不已。
与此同时,耳边有一道教训之声响起:“家有老母不去奉养,有手有脚却好吃懒做,简直是枉为人子!”
声音在脑海中炸响,谭飞只觉得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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