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突然凑到我耳边,说:“我刚才在苏诺的酒馆里打听了一番,确实有听说提哈的领主伊登将军丢了一批货,暴跳如雷。但并没有任何关于领主小姐失踪的消息,似乎这个莫妮卡真的不是哪个领主的女儿。”
我笑着耸了耸肩:“那可能是其他哪个领主的女儿吧,总不可能真像她说的那样,是某个叫威利的雇佣兵的女儿吧。呵呵。”
萨菲罗斯也跟着我笑了起来。不过他显然有点把我的话当真了,回到佣兵旅馆后,对莫妮卡的态度竟然好了起来,甚至还亲自煲了一碗汤单独给莫妮卡端去。我起初有些看不懂,直到后来萨菲罗斯竟然和莫妮卡有说有笑起来,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也无比温柔起来,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猜测。
我们销赃之后,并未立刻离开,相反,在苏诺城住了下来。这大冬天的,没有什么比大城市里暖哄哄的酒馆茶楼里的消息更灵通了,喝醉了酒的旅客吹牛打屁,一不小心都能把某国某城的城防布置给吐出来。在酒馆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之后,对于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极其有帮助。
停留在苏诺的这段时间,萨菲罗斯和莫洛多夫跟着我在酒馆探听和分析情报,凯撒每天带着弟兄们绕苏诺城长跑,杰克则三天两头往杂货商处跑,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阿尔托酒,这种高度数的烈酒和诺德本地酿造的蜜酒相比,劲头大得多,但口感却很差。萨菲罗斯竟然领着莫妮卡出来了,这个小姑娘面对满屋子臭烘烘的酒客,竟然格外地开心。据她说,她常和他的父亲在酒馆里喝酒,都是阿尔托酒那个度数的烈酒。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信口开河,她甚至抢过我的杯子灌了一大口下去,因为灌得太快,结果又都呛了出来。
我有些心疼地掸了掸衣服上的酒渍,想什么时候要惩罚一下她,等天气转暖,就罚她在被赎回去之前给我们洗衣服。
我正想着,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皱纹密集到如同鞋拔子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仔细盯着莫妮卡看。我立刻紧张起来,对萨菲罗斯使了个眼色,让他干净把微醉的莫妮卡带走。
但是萨菲罗斯还没来得及会意,那个男人就叫了起来:“呀,这不是莫妮卡吗,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提哈了吗?”
我心里一惊,莫妮卡是她的真名?这个男人认识她?我的脑子又转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制服他,从他口中逼问出莫妮卡的真实身份,之后再做决策。我朝莫洛多夫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把手伸进怀里,有意无意地走到男人身后。
我的手也握紧了军用锄的柄,并不说话,旁观那个男人的反应。
但是那个男人表现出了和他的容貌完全不一样的敏感,他立刻环视四周,发现了从侧后逼过来的莫洛多夫,紧接着眼睛就朝我扫过来,我确信他认出了我们和萨菲罗斯是一伙的。
紧接着,那男人突然一脚踢翻一张椅子,把手中的酒杯朝我们的方向一泼,这一泼自然把很多酒客笼罩其中,仿佛在油锅里渐入了一滴水,整个酒吧立刻沸腾了,叫骂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男人转眼间就消失在乱成一团糟的人群里。
确定那个男人已经消失,无法找到之后。我带着萨菲罗斯他们撤出了酒馆,并没有回到下塌的佣兵旅馆,而是随便又进了一家饭馆。在包厢里,我问莫妮卡:“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莫妮卡看着我,不说话,眼睛里似乎有无限的委屈。萨菲罗斯见了,俯身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莫妮卡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大大方方开口道:“那个人,我认识啊,他是我爸爸的同伴,我叫他嬷嬷茶叔叔。”
“嬷嬷茶?好怪的名字。”我嘟囔道,看向莫洛多夫:“你听说过嬷嬷茶的名字吗?”
莫洛多夫想了想:“嬷嬷茶,嬷嬷茶……难道是中央平原那个最著名的盗马贼?”
我说:“说来听听。”
莫洛多夫说:“这也是很久以前一个来村里的商人说的,说他有一次到日瓦车则进货,经过禅达的时候,睡了一觉,醒来马就被偷了,奇怪的是,被偷走的全都是公马,母马一匹没少。后来听说是经常在中央平原出没的一个叫嬷嬷茶的盗马贼所为,他的习惯就是只偷公马,不要母马,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是有传闻,说他对雄性动物括人……”
我打了个哆嗦:“说正经的,别说这些寒碜人的。”
莫洛多夫说:“正经的就是,凡是在中央平原的公马,只要被嬷嬷茶盯上了,就一定会被偷走,无一例外。而且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偷的,偷去干什么用。不过去年听说他终于被抓了,关在日瓦车则的地牢里,整个中央平原有马的人普天同庆,可是后来又被一个叫老g的家伙赎了出来,从此就不知去向了。”
我转向莫妮卡:“你说这个嬷嬷茶是你父亲的同伴?那你父亲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老g?”
莫妮卡天真道:“我父亲是威利啊,我早就告诉你们了。至于老g,他是我叔叔。”
我又沉思起来,这个叫老g的,我之前似乎听过他的名头,好像是专门和黑暗教团,也就是我们作对的人,听说直到现在,他还是我们德鲁亚教国排名前三的通缉犯。现在眼前这个莫妮卡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似乎的确和老g有一点点的关系,不知道如果利用这一点,抓住那个老g,说不定可以直接抵过斩杀巴克利的罪过,弟兄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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