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后天要乘坐甲字丁号船的人是谁?邓赖子找船帮子花了点银子就打听到了。
“县令大人的小姨子要过河?”
“甲字丁号船后天没有预约客人,但是预约了渡河时间,那就只能是船主自家要用船,船帮子说县令大人的小姨子一家前几日就在准备过河了。”
“因为有晋人在,县令不能弃城离开,只能托亲戚先把财产转移到南边儿,这两天夜里他们就在往船上搬东西。”
“他们倒真是会挑,若是真被他们抢下了这艘船,还真能让官衙投鼠忌器,说不得就被他们得逞了。”
“问题在于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县令大人转移财产这事儿是私下做的,晋人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事儿毕竟不能放到台面上。咱们虽是好心提醒,万一犯了县令大人的忌讳,咱们落个里外不是人就糟了。”
“也是了,费县表面上一片太平,晋人在撤退之前肯定不希望城里先乱起来。若是县令大人偷着转移钱财的事情传出去了,恐怕会在城里引起恐慌。要是万一出了事情,就得有人出来背黑锅,我可不希望是咱们。”
“还有一点,咱们若是现在就去官衙报案,那不就等于告诉县令咱们已经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还有啊,就凭咱们的身份肯定是无法直接见到县令大人,通过底下人传话,那这事儿不就等于被我们传开了。”
“总之,这件事可大可小,有可能是好结局也有可能是坏结局。”
“大家说得都有道理,也都意识到了问题在哪,现在我们得商量出一个法子不把我们自己搭进去。”
乐芳菲在旁边听着,看了少年阿治一眼。
阿治主仆把乐芳菲一行牵扯进这桩事情里,就是让他们自己不顶在前头。现在乐芳菲一行也不想出头了。
瞧见乐芳菲看过来,少年阿治展颜一笑,好个端正的阳光少年…要是没那么莫名其妙就更好了。
觉得眼前少年有点没心没肺,乐芳菲最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人,只得不去理他。
乐芳菲从走神中恢复过来,想了想后道:“甲字丁号船的消息是船帮子说得?”
孙兵道:“船帮子管着码头所有船只的进进出出,县令大人也没法绕过他们,事先早跟他们打好招呼了。”
乐芳菲道:“既然船帮子本就是知情者,那请他们处理这件事怎么样?”
孙兵沉吟了一会儿道:“这倒是个方法,只是要选对人才行。邓大哥,你上次说船帮真正的话事人是杨四儿?”
邓赖子:“这事儿是我瞧出来的。船帮老大乾通钱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那个杨四儿是个孤儿,跟乾家女儿有私情。咱们排期的事情,我直接找的杨四儿,他当时说找别人帮我们解决,但我后来觉得那事就是他解决的,他根本没找别人。”
闫飞:“看来杨四儿这人很谨慎。”
邓赖子:“我又叫人打听了,杨四儿从十几岁就跟着乾通钱,几乎算是乾通钱的干儿子。杨四儿和乾家女儿的婚事是公认的,只等乾家女儿再大个一两岁就办了。另外乾通钱有意让杨四儿接他的位子,只是杨四儿太年轻,船帮的几个老人不服气。”
孙兵道:“年轻不是问题,只要做出大事站住资历,年龄就不是问题。邓大哥,跟杨四儿约个时间,咱们一起见见他。”
邓赖子:“以什么名义约他?”
孙兵:“就说给他送份儿功劳,祝他早日当上船帮老大。时间越早越好,那伙人后天就要动手,得给杨四儿留出时间应对安排。”
孙兵已经有了法子处理这件事,下面就是大人们的事情了。
乐芳菲不在参与这件事的后续,只是关注进展。
反倒是少年阿治还得留下,因为村子那边暂时还得青年张槐盯着,所以阿治主仆不能走。
邓赖子行动快,当天晚上就约到了杨四儿吃酒。
乐芳菲自然是没去,少年阿治却去做陪客了。
说起来,少年阿治主仆跟乐芳菲他们搬到了同一家客栈,倒是十分方便来往。
夜了,乐芳菲坐在客栈前的桥上。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孙兵定的酒楼。
仆从小李子一个人闲逛,瞧见乐芳菲一个人,便过来打招呼。
仆从小李子:“乐乐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位冉姑娘呢?”
乐芳菲望着酒楼的方向道:“她在楼上裁布,要给我们做衣裳。”
仆从小李子:“冉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姑娘你怎么不去帮她?”
乐芳菲:“我不会做针线。”
仆从小李子一脸惊讶:“哪有姑娘家不会做针线的?”
乐芳菲面无表情看了仆从小李子一眼:“李子,你会做针线吗?”
仆从小李子理所当然道:“当然会呀,出门在外我们家公子的衣裳都是我缝缝补补…”
乐芳菲:“看吧,会不会做针线跟是不是姑娘无关。”
仆从小李子愣了一下,莫名感觉自己似乎被鄙视了一下应该是错觉吧。
童玺手里拿着个纸包走过来,问乐芳菲:“你今天吃宵夜了吗?”
乐芳菲摇了摇头:“你一说我就觉得肚子饿了。”她的抽条期还没过去,晚上饿得依旧很快。为了防止睡梦中被饿醒,她每天睡前都会多少吃点东西。
童玺把纸包递给乐芳菲:“最后两个包子,肉馅儿的,我吃不下了给你吧。”
乐芳菲打开纸包,看着两只白白嫩嫩的包子,一口咬了下去。
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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