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长面对的麻烦,就是他们正在面对着霓虹武道这一届天下第一的挑战。
动辄分生死这回事,在炎黄是不多见的,能打能杀的人有,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规则,他们不会在国内混,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而且武林中人,一向以投靠官府为耻,这倒不是有什么问题,而是官府讲规矩,有些事你既然穿了制服,你就是不能做,哪怕人一口吐沫吐你脸上,你在心里翻他们家家谱,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所以国内强手不多——十三科倒是有不少,可是对方咬死了民间切磋,他们出手,就更丢人。
再死了几个人之后,就没有什么人敢迎上去接战了,而且这帮霓虹人放出话来一个省一个省的挑战,从上岸的松江府,如今已经到了胶东湾。
鲁省也算是武术大省了,然而那是民间的名声,那地方人讲的都是儒家的那一套,以礼服人,白瞎了梁山泊的名头。
到了察哈尔,没人应战,倒是有人提出来了,龙界省有两支金锏压九州,一条神鞭镇四海,这都是国家级的高手,不如直接请他们来就是了。
镇四海的神鞭霓虹人不在乎,一来听闻那是位女士,二来霓虹人……看不上七尺软鞭是个啥东西,为啥还能算兵器。
不过压九州的金锏让他们恼怒非常——霓虹也有个岛,大概有松江府那么大吧,也叫九州,还曾经有些没上过学的专家学者认为当初禹皇定鼎九州定的就是他们那儿,霓虹是炎黄正朔。
后来霓虹人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他们又不是南棒宇宙人。
然后这个事就闹开了。
北疆三省,察哈尔和龙界人一向不对付,互相认为对方丢了北疆的脸面,具体的情况复杂得很,和历史文化习俗什么的都很有渊源。
这次察哈尔人说是没有强手,赵科长是很不相信的。
当初老满朝末代皇帝曾在察哈尔首府登过基,当了好多年霓虹人的傀儡儿皇帝,那个时候他身边是有老满皇家护卫的,那些人身手也是非同小可。
虽然新炎黄了,可是末代皇帝是归降的,他的待遇依然还有,安歇皇家侍卫虽然不当皇差了,可本身是受优待的民族,那身技艺不可能扔的下,就如同家传武艺,就是不堪,可你看谁不是想着法的往下传?
他是鄙视人家了,可这个话霓虹人递过来,要和金锏镇九州比划比划,公海生死擂——他们拿警察这一手坑过别人,就也特别的防备别人坑他们。
章晋阳被赵科长从实验室里薅出来心里气得很——他的金锏又被正一盟借走了还没还呢。
这个倒是无妨,再打一对也不费什么事,但是心里厌烦,就仿佛正一盟和霓虹人合起伙来要给他难堪一样。
正一盟也觉得事情不对,他们不想背这个黑锅,可是又不巧,他们运送金锏的队伍,因为大雨天气被耽搁在机场,看样子死活是赶不上比武了。
霓虹人的话语说的也是非常之难听,章晋阳无明火火奋起,就是面对小贱贱都没这么火大。
等他拎起斧子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运气是不太好,被人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以却从来都没有这么巧合过——正一盟那边比他还着急,他那对金锏形制特殊,必然有些独特的妙用,没有独门兵刃十成功夫只怕去了五成,尤其对方还指定要领教他的双锏。
他的火气确实不小,一直都是如此,他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可他也有个毛病,他也不是那种很专一的人,兴趣变得很快,是典型的双子座,直接用喜怒无常变幻叵测来形容他是没有问题的,愤怒从来都不会促使他去做什么事,只有好奇才会。
然而他现在却愤怒的提起了斧子,还不是自己做一个,用的是徒弟索元龙的家伙,这不对劲——他生气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手枪的,斧子是装……咳咳,闪光时刻才用的。
章晋阳一甩手把斧子扔到一边,不管其他人诧异的眼神,开始捏着下巴从记忆里搜索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刚刚又是因为什么发觉了问题。
没什么收获。
心头的怒气翻腾,这个世界总让他束手束脚,完全放不开,他不敢随便杀死犯罪者,因为这个城市里职业的罪犯几乎没有,全都是刑警们的菜。
他也找过几个药贩子,可是这里是北疆,这地方的人没有谁爱好那玩应儿,他算过,一个省一年的出货量还比不上新约克城一个社区一个礼拜的量,看着那些可怜的小袋子他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哪怕是富庶的地方,他也找不到大量倒卖这东西的人,住吉会那一公斤可以卖一年……抢一次连飞机油钱都不够。
火器贩子比流浪歌手都少,他想搞一把大黑星,转了三个月都没找到人,还是跑到了边境才有人搭茬,结果还是个骗子……
也就是骗子多,或者小偷小摸多,可这两个行当那个也罪不至死,不可能当街就毙了——毕竟这里是炎黄,他倒是处理了几个人贩子,这些人在哪里都是该死的。
要不然他到高卢那一次也不至于撒欢撒成那样。
他甚至有点怀念地狱厨房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创伤应激?
咂咂嘴,他暂时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想法,赵科长的意思他们现在就启程,那么……他回屋提了两根新的金装锏出来。
这两根看起来要比正一盟借走的旧一些,章晋阳借口说这是制作那一对锏之前的练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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