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晋阳看着江世卷起地图,把他那一套家伙事摆上,也不去管他,只是要了一个饭盒,盛了半盒水放到帐篷门外,回来的时候又问赵科长:“你们调查从外面入境的人了吗?这个人你们都有什么了解啊?”
赵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咂了下嘴:“这个事儿其实是因为本地一家儿养殖户的牛莫名的就死了两头,头一个送去兽医站检查了,后一个死的时候出报告说死于失血过量,浑身都没伤痕,就是鼻子里有点儿出血点。
报了警也没查出什么线索来,反倒因为耽误时间又死了三头,派出所给我们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崔姐和江哥接了这个活,过来看了一眼和我正对上。
发现自己弄不了,而且这东西是个嗜血的邪物,不处理是不行,我也到辖区的庵寺观堂问过了,都说处理不了,三光庵的慧真师太说你们万罗洞有万夫不当之勇,走的是武道斩邪的路子,可能有办法,崔姐的仙家也说把握,这不就把你们请来了。
这个人是谁我们也有了点猜测,村里的一个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叫王立军,他在霍勒津布拉格一个宾馆里当服务员,那地方接着草原共和国和毛熊,三国交界,又是两江汇湖之地,陆运水运都繁盛。
去年有一个吸血鬼从哪里入境,到了立连市就失踪了,但是他在霍勒津布拉格的房间一直没退,王立军就是负责收拾房间的服务人员,后来这个老外被确定了吸血鬼身份,估计是被谁随手打死了,组织上收缴了他的遗物。
当时是放在国安的,这不是最近十三科成立了,这些案子都划了过来,结果在拣选这部分遗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些东西,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本来还在调查那些东西的去向,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崔秀的香终于落完了,她伸了个懒腰,有些不爽的抱怨:“唉,都说这年头是末法时代,怎么什么妖魔邪祟都出来了,连外国妖怪也跑来凑热闹。
我看电视里吸血鬼那东西吸血不是得咬洞吗?再说都是吸人血……这吸血鬼猴是个牲口也吸牲口血呗?”
章晋阳眉毛一跳:“山魈本来就吸血,也从不咬洞,他吸血都是隔空抽取血气,不过一般都是把动物扑杀了再吸,这个大概是有主人所以行动诡秘些吧。
不过赵科长,这人抓了之后,你们要怎么处理啊?先说好,你们对人有什么算计我不管,但是那个山魈必须立时打死,尸体也要现场处理,我可不想过几年国内也跟北美鹰电影里的那样,满街跑的都是军方、政府培育出来的怪物。”
赵科长有些尴尬:“这个,不能不教而诛嘛,不过上面的意思也是要照顾民间的情绪,这类被定为邪祟的修炼者即使没有大罪,也是要想办法废掉能力的,就是还不知道怎么做。”
章晋阳眨了眨眼:“你别说,可能真有办法,可以到板石峪药师庙去找主持悟行,他那个佛像开光时我去了,有点意思。
一会儿先让崔姐试试,这斩妖除魔也是大功德,四海扬名正该奋勇向前才是。”
崔秀正在看着丈夫勾勒符篆,在一边儿递墨展纸打下手,听到这话发了个白眼,看样子想要发牢骚:“拉倒吧,这个活…嗝…老仙儿说行,不过得到堂前过阵。”
话说完了,崔秀和江世大眼瞪小眼,江世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别看我,你那套我不会,我这套里没有那个,要不回去你问问宋叔去吧。”
江世嘴里的宋叔,自然就是会江最老的神职人员,九十多岁的二神宋老师傅,说实话,不要说是二神,就是普通人到这个岁数了,多半也会点儿正常人不会的。
赵科长在一边眼睛一亮,宋老师傅的名声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这种动刀动枪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去劳动一个耄耋老人,而且有着年轻力壮的人在这,又不是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有机会打点一下关系自然更好。
没想到崔秀一脸的古怪:“说是按照小章儿的金锏布阵,引下日曜星君就行……说你会。”
江世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棒子,满脑袋金星儿:“啥?我会?我咋不知道呢?”
章晋阳想了想,向赵科长要了一条黄绫子,用江世写符的笔,就着门外晾了半天的水,把自己的金装锏刷满了朱砂墨,在黄绫子上一滚,七条儿竖着的朱砂印就留下来了,他一指这七条:
“能看懂吗?反正我是不懂,七曜伏魔鞭是祖上传下来的法门,上回在驿马山回来,我就打了一条儿玩,现如今竟然有用,这世道也是变了。”
江世围着着黄绫子一边转圈一边挠头:“这个……有点意思啊,两把锏是一样的吗?看着好像应该有变化呀。”
章晋阳点了点头,又把倒马桩用朱砂刷了一遍,把上面蚀刻的符文也印下来了:
“这伏魔锏有两种制式,一种就是你说的阴阳锏,两只不一样的,不过那是普通的铜锏样式,我这个底下带桩子的,其实是双手使的合把单锏,要重一些,我用这个比较习惯。”
江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把儿那么长,我看着还嘀咕呢,这个别扭。”
他能不别扭吗?刃长三尺六寸五,可吞口往下一尺二的把柄带上一尺的倒马桩这就二尺二啦,中间还有一对阴阳环连着呢,再怎么小那也得二寸——这可就和一个正常尺寸的二节棍差不多了。
转了几圈磨,江世捏着自己的下巴:“这说不定还真成,正好,把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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