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讲?”黄顺既生气又无奈的问道。
大矩子说道:“那些人,都是胡人当中的能者,否则,他们也没可能脱颖而出,在一片混乱中杀出来。作为汉人的祖蓝,要与周围的胡人打交道,当然是希望只与几个头人打交道,而不希望与一片牧民打交道。
如果祖蓝因为他们奴役百姓,一怒之下驱赶了他们,自己管制这些牧民。他们就会跑到各处去散播谣言,说祖蓝抢他们的人口,是在吞并他们。而这,正是所有部落都对汉人怀有的恐惧。如此一来,祖蓝要想进一步扩张,就难上加难了。”
大矩子说的话在理,黄顺立刻理解了祖蓝的为难处境,但又不甘心,问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动于衷吗?”
大矩子笑道:“如果仅仅是让坊主认识到底层百姓的状况,而不能做出改变,那我就没有必要带坊主出来这一趟了。”
黄顺眼前一亮,说道:“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大矩子说道:“办法不在我这里,但坊主也无需心焦,很快,就会有人送办法来了。”
大矩子明显在吊胃口,但此时也只能甘愿被他吊着,只要能解救这些处于水火之中的百姓。黄顺如是想到。
“刚才,我们想多拿出一些干粮,送给那个黑脸大哥,你为什么制止我们?”程瑶问道。
程瑶这一问,也正是黄顺和萧凝想说的,所以,三人都瞪着大矩子,等待他的回答。
大矩子把手一摊,说道:“我们只拿出一张大饼,对他们已经是足够的诱惑。这诱惑已经是恰到好处了。若我们拿出更多,让更多的人对我们有了更多的期待,怕是会当场引发骚乱。到时候,我们要向脱身,就只能动手。一旦造成死伤,我们出来的目的就完全泡汤了。”
“你句句话离不开计划、目的,你带我们出来,到底什么目的?”这下,三人再也不愿被蒙在鼓里,一致要求大矩子把话言明。
大矩子只好说道:“我们再往下走走,相信很快就会有故事发生了。放心,这回,你们会非常解气的。”
大矩子继续吊胃口,死撑着不说,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收拾东西,再次出发,穿村而过。
离开村子不久,果然就遇上了事。一伙风驰电掣的土匪远远的跑的尘土飞扬,直冲他们而来。他们都是步行,即使知道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也跑不脱,还不如索性驻足等待。还能捞着一个以逸待劳。
一伙强人眨眼功夫就来到近前,呼啦啦围成一个圈,一个个尽显本事,缰绳拽的笔直,把前一秒还在快速奔驰的马匹硬生生拽停,得意的挥舞着大刀,呜呜的叫着,围着他们转圈。
黄顺凑近大矩子,小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故事?你早就猜到,他们会赶过来抢劫我们,对不对?”
大矩子同样小声的说道:“不错!是他们不长眼,抢劫到坊主头上,坊主出手教训他们,天公地道。”
黄顺心里大乐,现在,他终于明白,大矩子先前所说的“解气”所指什么了。
黄顺装出一番害怕的表情,故意结巴着说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强匪,本来还在恶狠狠的狞笑,等他看清程瑶和萧凝的容貌,立马变得一脸的淫邪。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对方的汉语说的还不够利落,却不妨碍他说出这句在汉人圈子里脍炙人口的话来。
黄顺差点失笑出声:难道在这里,说汉语能够彰显身份吗?连对方是汉人还是胡人都搞不清楚,上来就显摆自己的汉语说的溜。
黄顺用比他还溜的汉语说道:“是的是的,这是走到哪都行得通的规矩。我们交买路财。不知这里的买路财,要多少?”
强匪头目一愣,竟然不知如何往下接话。愣了半响,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几句羌语,身子一甩,跳下马来。
大矩子悄悄凑在黄顺耳边,给他翻译:“那小子在抱怨你不按规矩来,让他没办法接了。”
黄顺正要发笑,却见那强匪头目一挥手,咕叽咕叽喊了几句,所有土匪立刻都跳下马,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来。
这个阵势,不需要大矩子翻译也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但大矩子还是很忠于职守的大声翻译:“他在说:男人宰了,女人带回去!”
接下来的事,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一伙强匪,下一刻,就被两个女人打的尸横当场。本来两女不至于如此辣手,实在是前面黑脸大哥的诉说让她们恨极了这伙人,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还好大矩子及时出口,强匪头目的小命保下了,但显然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下半身shī_jìn,瘫在哪里,连呼喊饶命的劲头都没了。
黄顺笑嘻嘻的走过去,拿着匕首在他的额头上划来划去,突然一用力,割破一点皮,血立刻顺着脸就留下来。直吓得对方呜哇乱叫。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胆敢有所隐瞒,我就一点一点剥了你的皮!”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一定听话,有什么说什么。”对方显然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
黄顺向大矩子点点头,示意大矩子问话。这事,显然是大矩子一手策划,自然是他最清楚,该问什么。黄顺很识趣,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抢大矩子的风头。
大矩子当仁不让,从姓名开始问起,事无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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