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俞秋白踏入厨房的那一刻起,罗旭就猜到她来的目的是什么,果然没有猜错。
“俞女士,放心吧,我绝不会向其他任何人提起只言片语。”
就算俞秋白不来找他,罗旭也绝对会守口如瓶。他一个男人给俞秋白做按摩,以俞秋白的身份,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罗旭给她按摩,传扬出去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况且他和庄子晴还是师生关系,被人知道他给老师的母亲做按摩,恐怕会引人非议。罗旭心中有数,他不是个大舌头的人,这事更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掂量得清清楚楚。
一旦流言蜚语传播出去,庄子晴所受到的打击之大,根本无法想象,谁也无法预料在巨大的打击之下,庄子晴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作为男人,一旦这种流言蜚语传入庄不凡的耳朵里,即便是庄不凡知道罗旭和俞秋白之间干干净净,一点事情都没有,恐怕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罗旭。
俞秋白相信罗旭不会说出去,她叹了口气,有很多话想要倾诉,但却不知该不该对罗旭说。她心里的事情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想着找个人倾诉一下。
“你有心事吗?”罗旭问道。
俞秋白点了点头,“嗯,我有烦心的事。罗旭,你能听我倾诉吗?”
“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就会是你很好的倾诉对象。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其他任何人提起,包括您的女儿。”罗旭笑道。
俞秋白点了点头,开口道:“罗旭,你认为我和晴儿的爸爸是一对怎样的夫妻呢?”
“这可不好说。”罗旭笑了笑,“庄先生和您郎才女貌,是全省城工人的佳偶。”
俞秋白摇头一叹,“那只不过是表面罢了,有的时候,我真想没有嫁入豪门。如果我嫁给一个教书匠,或者是工人,只要他能知冷知热地对我,也要比现在幸福得多。”
“怎么,你和庄先生的感情不好?”罗旭讶声道。
俞秋白道:“我们是同学,不是我吹嘘,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追我的人可不少,但是我最终选择了庄不凡。那时候的他高大威猛,帅气英武,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罗旭笑道:“是啊,庄先生人到中年,难免发福,不过依然可以看得出来曾经是个多么帅气的小伙子。”
俞秋白道:“高中毕业,我就怀了子晴。生下子晴的那年,我才十八岁。后来我在家里带孩子,不凡继续深造。那时候我们的感情真的非常浓厚甜蜜,他一有时间就会回家看我们母女,我有时间也会带着子晴跨越千里去看他。
后来,不凡毕业了,回来接手家族的事业。他变得越来越忙,我与他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他说的那些我一点儿也听不懂,他也没时间听我诉说。
近年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我们之间除了晴儿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他越来越忙,很多时候,我睡了他还未回来。我还未醒,他已经走了。”
嫁给庄不凡的女人,注定要承受独守空闺的寂寞。
罗旭道:“俞女士,你跟庄先生好好沟通过吗?”
“我说过,但她一听我说这些就很烦躁。”俞秋白叹了口气,“你知道吗罗旭,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不会吧?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罗旭问道。
俞秋白摇了摇头,问道:“罗旭,我很丑吗?我的身材走形了吗?我是不是没有魅力了?”
罗旭摇头一笑,“哪有,你的身材比十八岁的小姑娘都要好,魅力更不用说了。”
俞秋白叹道:“那是什么原因让不凡两年都没有碰过我?除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
“啊?”
罗旭的表情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面对着俞秋白这样成熟妩媚的女人,庄不凡居然做了两年的和尚,这太不可思议了!
“惊讶吧?”
俞秋白苦笑道:“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但这就是事实。”
“所以你怀疑庄先生在外面另有新欢了是吧?”罗旭道。
俞秋白点了点头,“我想可能是我们在一起太久了,他已经对我的身体厌倦了,太熟悉了,所以我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魅力可言,所以他在外面另结了新欢。”
“你有没有想过是别的原因?”罗旭道。
俞秋白不解地看着罗旭,“我想不出来。”
罗旭道:“你是庄先生的枕边人,难道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吗?”
经罗旭这么一点拨,俞秋白倒是真的想起了什么,道:“他有白头发了,腰也没以前那么挺直了,晚上起夜较多,睡眠不太好。”
其实,从庄不凡的几次接触,罗旭已经发现了问题。中医讲“望闻问切”,他通过观察,也能发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
庄不凡在长期的重压之下,身体大不如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那方面的能力。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发现自己不行了,根本有心无力。
为了在妻子面前维持自己大丈夫的形象,他才一直没有告诉俞秋白,庄不凡其实非常心烦,所以脾气要比以前暴躁很多。
“俞女士,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庄先生的身体。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不可能在外面另结新欢。”罗旭道。
“何以见得?”俞秋白疑惑道。
罗旭尴尬地笑了笑,“俞女士,这话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俞秋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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