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仰脖，把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
她把杯子放回茶桌上，听到身边的范恬恬开口问：“那以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偷偷摸摸。”
可是，又要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呢？
毕竟身份都摆在那里。
欧阳文静把晏父来找自己的事跟范恬恬说了。
范恬恬替她担心：“你怎么回答的？”
“我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文静往后靠着舒适的沙发，她看着电视上的影像，话是对范恬恬说的：“恬恬，我好像变得越来越自私了。”
“换做六年前，我听到那些话，一定会害怕，怕自己影响他的前途，就像我妈那会儿威胁我，我吓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就差没抱着枕头睡在我妈的房间门口，后来孩子没了，我妈又死了，我当时想，这下真得结束了。可是六年后，他来b市找我，我发现，自己依然没有真的放下。”
范恬恬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跟姚烈的情感之路，连一点小风小浪都没有。
在她表白后，姚烈很快给了回应，然后他们像普通的情侣谈恋爱，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姚烈的家境虽然比不上她家，但他仍然在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走，她的婆婆也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婚后完全没有电视里演的婆媳大战。
面对欧阳文静这种复杂的情况，她给不出实质性的建议。
范恬恬问：“一直这样子，难道你不结婚了？”
“我现在不会特意去想这档子事，结婚，不过是给这种关系上了一道枷锁，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在一起。”
“我看你是疯了……”
欧阳文静微笑：“爱情本来就是疯狂的，这应该也是我这辈子最疯的一次。”
范恬恬彻底的语塞了。
两人又坐了会儿，欧阳文静突然看了看墙上的钟，开口道：“八点了，我得送胭胭回家。”
“这孩子，就是你小姑生的？”
“嗯。”
欧阳文静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了，语调下意识放软：“喂？……在恬恬家……过会儿就回去……嗯……晚上没有事吗？……那早点休息……好……挂了。”
等欧阳文静撂了电话，范恬恬在旁边啧啧打趣：“看着还挺像回事的，这是不是一日三次的查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父亲管着自家不听话的女儿呢……”
欧阳文静报复心重地一把捏住她软软的腰肢，换来范恬恬杀猪式的惨叫。
——
欧阳文静送陆含胭到家的时候，欧阳敏已经下班回来。
陆含胭被家政阿姨领着去洗澡，欧阳文静看着孩子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暗松了口气，指尖绕着车钥匙正打算离开，欧阳敏却喊住了她：“文静，小姑有话问你。”
欧阳文静回转过身。
“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听到欧阳敏这么问，欧阳文静大脑里警铃一鸣，直觉告诉她，欧阳敏是在试探，或者说，是在提醒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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