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少梅抱着那小狗回到家中,把门关上准备换拖鞋。
怀里的小狗忽然出声。
“快放我下来。。。”
“啊啊啊啊啊!”许少梅失声尖叫,小狗趁机躲到了沙发底下。
“你很烦。”老子好歹也是要成为恶鬼的人,为什么要被这个疯婆子摆弄,还答应什么狗屁条令要侍奉她终老。
许少梅知道自己有不少病,但独独没有幻想症。
有幻想症也好,就可以在光怪陆离的幻境中臆想出自己已经逝去的至爱了。
“你是?”好歹也是大起大落过的人物,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样正常吗?
和一只狗对话?
“我本是冥界大军中的打头兵,奉命前来探路,谁知道被奸人所害。。。”
尽管小京巴故作凶狠地说着自己的威风过往,许少梅听了却完全不害怕的倒了一大碗牛奶给它。
“我没问你是什么,做过什么,有多威风,我问你的名字。”
“我忘了。”小狗说得正好渴了,哗啦哗啦把牛奶喝了个干净。
“那就叫小兵吧。”
它正要纠正至少该叫大兵。
“咦,好喝。”
就完全被那顺滑的牛奶吸引过去。
满足地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至于吓唬眼前的老人,然后吸食她的恐惧,看看能不能一举脱离狗身的本意打算?
在一碗接一碗的牛奶攻势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你为什么会说话呢?”
“还不是那老家伙施法把我困在这畜生的躯体里。”
“那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是梦魇,怪物,魔怪、鬼魂、怨灵,随便你们人类怎么叫好了。总而言之是带着恨意或苦痛而死去的人类的灵魂。害怕了吗?”
言毕还特意张牙舞爪的扑将过来。
然而以它现在的京巴狗模样做着这样的动作,在许少梅看来一点都不可怕,还有点反差萌。。。
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小兵,许少梅好奇地问:“那你生前是怎样的?”
“我本是那贱女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好吃懒做又爱赌钱,在阴年阴日把我谋害了,制成小鬼来害人赚钱。魔君怜我孤苦,让我跟他一起征战。。。”一边说着往事,眼皮却慢慢耷拉了下来。
咦,我是梦魇,我怎么会困?一个噩梦做梦的时候会做什么梦呢。
恍恍惚惚,自己又回到了那破旧的棚屋前面。
那是新千年后的产物,城中村。
比城中村更糟糕的就是那一小片棚屋区。
十平米不到的一个棚屋要住十几号人。
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住的无不是社会的渣滓。
他们不愿意工作,宁愿窝在这里等政*府的拆*迁补偿金。
由于他们的野心太大,才有了这场日益持久的拉锯战。
他在那里出生,生出来就不受欢迎,在那里谋生的女人不会想带着一个拖油瓶。
但他活了下来,学会了在底层谋生的一切技能,偷拐骗抢,无不精通。
直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把他亲手杀害炼成小鬼之前,他都苟活着。
许少梅抽泣着,顾不上擦泪,搂紧已经喝饱要睡觉的小兵说:“太苦命了,妈妈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
“我才不要做你的孩子呢。你们都是恶人。。。我恨你们。”
它强忍困意挣扎着露出犬齿,身上无端端燃起黑色凶焰,朝着毫无防备的许少梅涌去。
在那黑焰接触到她瘦小的躯体时,救助过成千上万人的功德彩光尽数化解了那凶焰,甚至蔓延到小狗身上,让它撕心裂肺的挣扎着。
许少梅手足无措,对着那白光大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不要伤害她。”
等小狗身上的白光完全消逝,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狗,许少梅心如刀割。
她已经失去过自己的幼子了,难道这种苦难又要再降临一次吗?
那小狗慢慢睁开双眼唤道,“妈妈?”
在它眼中,散发着温暖白光的许少梅竟然慢慢和为人时仅有的一些记忆重叠了起来。
即使是那时候,也有好心人不忍看他受苦,赏他一口热汤,让他可以苟活下去。
至于记忆中那生身母亲长什么模样,那日日夜夜餐风露宿,孤独入骨,那怨恨滔天也慢慢模糊起来。
此刻怀抱温暖,也不再抵抗,闭了眼睛,呼呼大睡。
心口那被怨恨层层包围的鲜活魂灵,被那光亮一点点融化而裸露出来。
抱着熟睡的小兵,许少梅也慢慢陷进柔软的沙发,逐渐进入了梦乡。
“小兵,妈妈今天不上班,陪你出去玩吧。”还是年轻时候的许少梅走进儿子的房间。
只是平时听到这番话一定会从床上弹起来准备出发的小兵却反常的一直躺着。
见没有回应,许少梅好奇地拉开了被子,里面却没有小兵,而是一具小小的棺材。
“不。。。”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棺材,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
她确实在做梦,此时全身发抖,把已经睡着的'小兵'弄醒了。
“妈妈错了啊。。。”她对着虚空拼命呼喊。
有些起床气的小兵瞪着她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要不是那老不死的家伙给我下了禁咒,我才不会管你呢。“
想了想用嘴叼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又主动把额头贴了过去她手里。
“入梦大法。”它轻声念道。
在许少梅的梦境中,那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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