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天之骄子!父皇最优秀的儿子,现如今...却不如一个女人!还是那个被我自己所抛弃的女人...我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我...”莫志云说着哽咽了起来,他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亡国之兆...呵呵...原来是来自于我自己内心的无能!哈哈哈...”莫志云瘫软在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该走了该走了!父皇!你若在天有灵,能不能看得见东陵翕然现如今的模样?还以为亡国之兆是有她便有可能亡国,原来...是因为她有可能成皇啊!谁都没能想得到,谁能想得到?呵呵...谁能想得到...”他缓缓起身摇晃着走到了桌子面前。
桌子上依旧是一盘盐,一盘钉子和一壶酒,自己...仅剩的东西了...
他用钉子沾了沾咸盐放进了嘴里,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我...没有脸面面对我的列祖列宗...我死了之后,请把我烧成灰扔进河里吧!生前无缘能够守护着我的土地,死了之后给我一个机会吧...”他说着两只手紧紧握住酒杯,用了很大力气才将那口酒咽下。
被钉子划破的伤口再接触到浓烈的酒精,刺骨的疼痛终于惊醒了他早已麻痹的神经,莫志云剧烈的咳嗽着企图能将肚子里的钉子吐出来,可是早已无济于事,自己只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喘着粗气费力的爬了起来,“为朕更衣...来人...为朕更衣...”
他爬起来还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眼睛飘渺到了远方,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嘴角最后微微上扬。
这个消息传到东陵翕然耳朵里时,她正在批阅奏折,笔尖上的墨汁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染得绢纸一片阴暗,她微微皱了皱眉,“他的尸体呢?”东陵翕然刚发出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行了。
纸鸢偷偷的看了眼东陵翕然的反应,垂下了眼眸,“还没处理,听来人报,莫志云本人希望可以火化之后顺着江河飘走,他说...他想死后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
东陵翕然听完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永远守护这片土地...?她擦了擦眼角,“朕知道了,告诉来人,按照他的遗愿这么办吧。”
“对了圣上,这个...是莫志云的遗物...”纸鸢递上来了一根有些破损的木簪。
东陵翕然见了整个人顿在原地久久没有任何反应。
“圣上?这遗物...”纸鸢小心的问道。
“放着吧。”东陵翕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纸鸢幽幽地叹了口气,试探着开口,“圣上...您...伤心吗?”
东陵翕然刚握住笔,手上一个没拿稳,笔掉了下来,这回彻底将奏折画花了,她抽了抽嘴角,伤心...吗?
“下去吧,朕要继续批阅奏折了。”东陵翕然并没有回复她的这个问题。
纸鸢无奈之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恭敬地离去。
等纸鸢走后,东陵翕然望着窗外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伤心...怎会不伤心...莫志云,可是几乎贯穿了自己整个人生的人...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擦拭了下眼角,早在自己嫁到漠北的时候,自己的眼泪就流干了吧?从那时起,就已经答应了自己,绝对不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眼泪了...
可是他又是为何一直留着这根发簪?东陵翕然抚摸着它内心纠结了起来,摸索着还是插进了我自己的发间,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自己穿金戴银,多出这一根木簪很是突兀,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木簪拿了下来,终究只是一个过客,他们两个之间,终究不会有任何结果...
东陵翕然抚摸着木簪,表面都已经磨得光亮了,“太晚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漠北这边,冯宽在漠北附近转悠着,他迟迟不肯离去,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自己不能就这么走啊!东陵翕然好不容易打算重用他,他怎能一点事情都做不到?
冯宽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猛灌了一口酒随后走向了草原深处,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漠北单于的帐子面前,“漠北单于,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好好谈谈!”
没等他说完,帐子门就被打开,乌力罕板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冯宽舔着脸笑了出来,“嘿嘿...再怎么说也让我进去喝碗奶茶吧?”
乌力罕冷眼扫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撩开了门上厚重的帘子,“进来吧!”
冯宽抖了抖肩,“真冷啊!要是能再来一块牛肉干就更好了!”
乌力罕没好气的把碗摔在了他面前,“喝完就走。”
冯宽眨了眨眼,使劲吸了口奶茶,“真香!若中原人能喝到如此美味的奶茶就好咯!”
乌力罕瞪了他一眼,“快点喝!喝完走!”
冯宽故意吧唧着嘴,“漠北单于啊,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就一碗奶茶?打发叫花子呢?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乌力罕闷哼了一声,“没有!就一碗。”
冯宽啧了一声,“漠北单于,不地道啊!好歹我朝圣上曾经是漠北阏氏呢!怎能这般不讲情义?”
无奈之下,乌力罕挥了挥手,来了一个奴隶给他加了一碗奶茶。
“对了单于!我在这漠北啊!觉得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嗯?”乌力罕皱眉看着他,“漠北究竟哪不好?”
“就是这草原上的好看姑娘太多了!多到只有英勇的男人都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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