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跺脚,“冤孽!”
花颜点头,低声说,“偏偏他是太子,又有什么法子呢?魂咒无解。”
天不绝心中莫名地恨恨,“你这个小丫头,说你命好,着实命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凤凰的命,说你命不好,也是太不好,怎么就惹了这永生的孽?”
花颜不再说话。
天不绝在屋中踱步走了两步,忽然说,“以前,你不犯癔症了,是因为你渐渐地不再碰触那些你不能碰触的东西,但是在东宫时,你也没犯不是?那是不是说明,你的魂咒,是有什么魂引?”
花颜怔了怔。
天不绝又急走了两步,肯定地说,“是了,一定是有魂引,否则,没有引线,不会成咒,既成了咒,没有引子,也不会发作。”话落,他眼睛晶亮地盯着花颜,“你好好地想想,每次你发作,都是因为脑中想了什么?”
花颜闻言仔细地思索起来,渐渐地,脸开始又变得发白。
天不绝立即拍了她一掌,“打住!”
花颜伸手捂住心口,喉咙虽一片腥甜,但到底没呕血。
天不绝盯着她问,“告诉我,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花颜低声说,“怀玉和社稷论策。”
“嗯?社稷论策?那是什么东西?”天不绝一愣,不解地问她。
花颜白着脸道,“是太子怀玉在十三岁那年,写的社稷论策。”
“你为何会想到社稷论策?”天不绝皱眉,“想必是治国之论?”
花颜点头,“嗯,就是治国之论,可惜,从未问世,没有机会问世。”话落,她低声说,“我们相识,就是因为社稷论策,我每逢想起他,想起社稷论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又会想到金戈铁马,想到铁骑厮杀,想到濒危的江山和社稷,想到我奔到他面前,看到他嘴角的笑和那一杯毒酒,我就会癔症发作。”
天不绝皱眉,“你住在东宫时,就没想起吗?”
花颜摇头,“那时大约是一心扑在悔婚上,还真是未曾想起过,我几乎都忘了。在南疆时,一日夜晚,看着云迟,我忽然就想起了,从那之后,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不绝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子殿下,使得你癔症发作厉害了。”话落,他猜测,“或者,是不是因为你对于要嫁给她,心里有障碍?才愈发地发作得激烈了?”
花颜捏了捏手指,沉默半晌,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天不绝看着她的模样,打住了话,对她说,“你这个小丫头,素来张扬得很,难得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罢了,别想了,我老头子只一句话,会尽力找办法医治你,不过你也要打起精神配合我,在我手里,迄今为止,还没有救不好的病人。”
花颜点头,低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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