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长目瞪口呆,不明白他这神一出鬼一出的,刚刚还要翻脸,怎么转眼间突然就又把袁野夸得袁野自己听了估计都臊得慌。
“就这么定了,只要他今天能打赢保住执照,一切好说。别说读我开的专业,整个蔼史学院想读哪个随便挑。”
张姓老者越说越高兴,越想越开心,这一个多月来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那件为难事总算是有了着落,“走走走,老伙计,还愣着做什么,早些进去找个好位置。”
说着一拖还在发懵的老馆长,精神抖擞,一马当先,“麻烦都让一下,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一路朝前挤了过去。
“个腌臜老夯货,嘴里嚷嚷着敬老爱幼,怎么只让别人敬老,自己就不知道爱幼?”
被人群带得狠狠一个踉跄的杜康阳,朝着远处背影狠啐了两口,然后赶紧重新垂下脑袋,继续听面前那人教训。
“……算了,你们几个小家伙私自把执照拿出来对赌这事,我也不再多说了。你只需知道,文哥他很不高兴。执照保得住,你也就过去吃顿挂落,保不住,挨一顿大板子都是轻的。”
杜康阳心存侥幸:“叔,文哥他之前不是说转型其它生意,不再管街面上这些事了?”
“你懂个屁。”那人扬起巴掌就想给杜康阳来这么一下,但想想他那仗义的死鬼老爹,还是忍了,恨铁不成钢道:“康阳啊,你也快成年的人了,千万可长点心吧。你爹他是给文哥挡过子弹不假,但人情这东西,捆成一整份关键时刻还能顶点事,万万经不起你这样慢慢消磨啊!你要还当我是叔的话,以后就多动动脑子,少给你妈闯点祸吧。”
那人说完就离开了。杜康阳站着发怔,不停挠头。
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关硕走过来,奇道:“你俩谈的什么,怎么情绪搞的这么激烈?”
杜康阳大手一摆:“哈,没事,文哥派人喊我去吃饭,特别交待了务必把我叫到,可我这不是心不静没空嘛。他这就急了。对了,瘦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瘦子哥找我表叔了。”
“嗯?”
“瘦子哥现在就在缉毒署门口坐着,他让我帮他关注拳赛的情况,正常输可以,如果有黑幕或者对方要下死手,立马通知他。他带着最近收集到的那疯虎贩髓证据亲自进去检举,然后我表叔这边立刻进去喊停拳赛。”
“什么?李卓他要点那疯虎?他疯啦?!”
“没办法。没有实名检举这一流程,我表叔是没有任何理由进去干预拳赛的。”
杜康阳一声叹息,又开始挠头:“话是这么说,贩髓的杂碎们也确实应该千刀万剐化学阉割,瘦子他爹就是吸髓吸死的,可规矩就是规矩,他要搞这么一出,以后隔离区内是甭想再混了。不过,他真的掌握了那疯虎走私贩髓的实锤铁证?”
“应该是,以瘦子哥的那双眼和那张嘴,他想打听点什么,谁又能保密的了。”
“嘿嘿那是,咱兄弟的本事那自是没的说。唉,真要是能弄死这帮断子绝孙的杂碎们,绝对也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了。”
他俩咬牙切齿所说的这“走私贩髓”,就是官方严令禁止直接写入死刑的“怪兽骨髓走私”。
这种号称“成瘾性百分之百、戒除率近乎于零”的猛货,据说快感堪比二十次男女高潮叠加在一起。在这个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的年代里,无疑麻醉放纵之圣品。
下到街角流浪苟延残喘的饿汉,上到顶级门阀世家大族的那些贵人,吸食者甚广。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被稀释了多少倍而已。
那些读了很多书的贵人们,对这种吸食恶行,还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叫“知味”,美其名曰“食髓知味”。
怪兽骨髓自身数量有限,且不可复制只能稀释,吸食者又基本无法戒除,整个上瘾群体只能日渐庞大,加上管控严走私风险极高,每出一次货,只要找对上层买家,价格几乎可以随便喊,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本万利”。
表面上看,整个隔离区里没人搞这个,但实际上肯定存在。那疯虎绝对是其中最臭名昭著者之一。
所以他才会对能够进去自由采摘的“执照”如此在意。
“老杜你也别太担心,瘦子哥说了,他这只是以防万一,只要小野哥平安无事,他就只当现在是在缉毒署门口看风景了。”
“说到缉毒署,我怎么记得你那表叔他不是管缉毒的啊,这劳心费力的最后就算真成案了也没他什么功劳,怎么会愿意掺和?”
“我答应他和表婶明年会全力备战,力争考入朔方警官大学。”
“靠!”杜康阳气得冷笑:“我还道他是良心大发现了,原来是自己整个家族都考不上的学校,逼你来代替他们圆梦!太无耻了!”
如今情况是,那疯虎强逼上门,目的明确,避是避不开的,且越拖延越不利,对方一个髓枭亡命徒实力滚雪球一样增大,文哥都不愿意直接出面,不想低头就只能果断上,可这上了吧,心里又实在没底,还担心折了兄弟,杜康阳只觉一腔憋闷无处发泄。
“袁小野你个沉不住气的王八蛋,最好能不蒸馒头争口气,赢了老子请整个麒麟街吃饭,敢出什么意外,老子带整个麒麟街去你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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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周边晃荡了会儿,带着复杂忐忑的心情挤进场时,距离开赛已经不足一个小时。
发现里边气氛相当古怪,跟之前参加拳赛时大不同。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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