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的事情却越来越复杂了,所有人都在步步为营,这世道要乱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
还有周渊言,自从传出他和北宁侯府脱离了关系之后,便没有人再看见过他的人,他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
“少爷......”奇闻有些不忍地看向自家少爷,明明想要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但是却还是为了她放弃了那个疯狂的念头,若是真的那般做了,等到东窗事发他们势必会被千夫所指。
“流星以后就专门保护她!”周渊言阴沉的声音似是从九幽而来,既然光明抛弃了他,那他就让这个世界陪着他一起在黑暗中度过,这样岂不是更好!
奇闻感觉浑身如坠冰窖,他从来没有在自家少爷身上感受到那样阴冷的气息,傅家的人这次是真的把少爷惹火了,一想到那件事奇闻不禁一股寒意自心中冒起,这种世家大族的人心中的想法他实在是很难理解。
当初少爷离开傅家老宅心中便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当着傅家人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后来傅家那位老祖宗也去了,这事情似乎也就断了,可偏偏让他们发现了端倪,奇闻苦笑,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周渊言没有看奇闻一眼,只看着远处那抹倩影:“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你让他提头来见!”
奇闻心中一凛,忙躬身道:“是!”
流星是他们这群跟着少爷的人里头天赋最高的一个,也是功夫最好的一个,可偏偏这人总是做事不靠谱,上次奇闻要留下来保护傅大小姐,便让流星帮着去把要被杀人灭口的证人给截下来。
他倒好觉得直接劫走太没有成就感,偏偏要拖着,接过因为他的疏忽证人差点死了,到如今都还没有醒过来,好在傅大小姐对这证人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然这事就麻烦了。
“你告诉他,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傅大小姐的安全,其它的一律不用他起操心!”
“是!”
周渊言呆呆地看着傅瑜锦和白芷下棋,虽说不知道她们的棋局,但是他也能想象那是怎样的惨况,她最是懒散,什么事情都懒得费神,下棋最是随心所欲,看书自来只看画本子,因为那样就不用费神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事情。
还记得小时候他和大哥总是被她拉着陪她下棋,大哥虽说棋艺不佳,但是也没有如她这般毫无章法,几次下来便也烦了,他便被逼着陪她下。
他那时候总是抱怨她“棋臭无比”,但是每次看到她瞪着那双丹凤眼看着自己的样子,便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那样的她,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也不想忘。
如今即使只是陪着她下完那盘臭棋也成了他的奢望,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陪她随心所欲的下棋,再臭又如何,他素来不是个较真的人,这辈子唯一较真的只有她,然而却是他不该得到的。
奇闻怔楞地看着眼前的周渊言,此时的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难以言说的痛,似乎此前那般冰冷的寒意并不曾出现过。
“走吧!”即使再留恋也是要走的,越是久留便越是不愿意离开。
直到出了傅家主宅都没有人发现此处曾经有两个人静静地呆了许久,傅瑜锦似有所感朝着远处那颗老榕树看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去。
“那件事......”周渊言顿了顿对奇闻道,“谁都不要说,奇书那边你也不许提。”
“是!”
“事情都还顺利吧!”周渊言此时才有心思来关心一下如今南方商铺的情况,虽说他走之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有些事情通常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最后会发什么。
“回少爷,一切都按照您安排的进行的很顺利,只是这几日应天府那边被曹仁德查封了好些铺子,不过也不只是我们的铺子,而且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出了店面倒也没什么损失。”
“嗯!”周渊言微颔首,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应天府不比其他地方。
若是他们绝对不敢在整个南直隶大规模的查封周家的铺子,毕竟若是周渊言一甩手说是北宁侯府的,曹仁德也不好交代,而且周渊言无论有没有被赶出北宁侯府,那都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周渊言可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查封他的铺子。
只是应天府比较特殊,他们断然不能让周渊言的铺子在应天府占着半边天。
以前靠着和何家的便利,周渊言在应天府的生意已经远超何家,不是因为何家的实力不如周家,而是何家世代书香,没有人会致力于将生意做的多大。
其他地方都还好说,应天府的经济不可能允许掌握在周渊言手里的,被查封也在情理之中。
“其他地方呢?”
“浙南这边没什么问题,毕竟何家的手还伸不到傅家的地盘,至于南直隶其他地区虽说会比以往艰难些,但是总能撑得下去的,只要能熬到徐总兵的势力大起来就好。”
“这事情以后再说,让你关着的那些管事有没有闹事?”
“这倒没有,毕竟他们虽说忠于北宁侯府,但是对您还是有敬意的,没有选择服从但是也没有闹事。”奇闻忍不住替那些管事说好话,毕竟那些都是北宁侯府的老人了。
“你安排个时间让人送他们回京吧。”周渊言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不过是拘着他们省的他们给自己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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