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差十分十点,一进门先是闻到一股饭菜香,而后蔡斯年笑着过来拽他:“呦,英俊的文官大人。”然后从身后一掏,“喝口茶。”
宫政和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沁人心脾,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口,不禁看了蔡斯年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记下来的。
“你去换衣服,”蔡斯年又回厨房,围上围裙,挽起袖子露出精悍的小臂,“我再回个锅。”
宫政和看着他的围裙装扮,愣了好一会,盯着来回看,心想:做饭了?亲手做的?
蔡斯年忙着给回锅肉回锅,莹亮的肉片飞起来,扑鼻的香气。蔡斯年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看什么?快去换衣服,马上好。”
宫政和还是震惊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去换居家服,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感受。
他印象中,好像没见过真人做饭。
他家大部分料理归机器人,在大宅时,是有大师傅的,但是君子远庖厨,一步没有进去过,包饺子都没见过,更是没参与过。这场景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在更早的一些时候,人们是自己做饭的,做饭的时候,一起吃饭的时候,有热气腾腾的“家”的感觉。
跟机器人料理的精准和冰冷完全不同。
换完衣服回来,蔡斯年正在摆盘,一桌子美味佳肴,远远看着就色香味俱全。刚刚的回锅肉,还有香茅草烤罗非鱼,虾仁冬菇笋尖煲,清口小排四神汤……蔡斯年拿了一瓶花雕:“喝点儿?”
宫政和内心越发微妙,像是被小火温着,不自觉间嘴角全是笑意,莫名问了一句:“就算迟了点,也是该喝女儿红吧。”
蔡斯年怔了怔,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挠了挠脸,眯着眼睛笑了笑,不说话。
大概是宋代,绍兴人酿酒,生了女儿便在酒坛上雕花,泥封土存,女儿嫁了便叫女儿红,女儿不幸夭折便叫花雕,同花凋。
“什么呀。”蔡斯年哈哈笑了一会,爽朗,不搭理他的“文人心思”。
宫政和怀着不知名的情绪坐下来,动了筷子,品了好久,蔡斯年说:“不一样吧,是不是有人情味儿?”
宫政和一挑眉:“嗯,有人情味儿。”
他那个“情”字咬得比较重,别有深意。
蔡斯年看了他一会,拿起酒盅一口干,笑着,脸色泛红。
宫政和随之一口闷:“好酒。”
蔡斯年一直弯着眼睛,一会看他,一会看别处。餐厅的气氛,让人想起除夕的夜,温暖的火炉。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顿饭吃了一阵子,结束了还不太想离开餐桌。宫政和拿起碟子放进水槽,蔡斯年问:“干什么?”
宫政和:“你做饭,我洗碗。”
“哦,这个,”蔡斯年也端着碗筷,放到并排的水槽,与宫政和自然也就并排,“这个要一起来。”
宫政和没拒绝,悄悄笑起来,不出声。
水声哗啦啦的,也跟洗碗机不同,奇妙得特别有生活气息,世俗而烟火。
蔡斯年仔细擦着碗沿:“你找了人,让我上《针锋对决》?”
宫政和明白了他的好心情,说:“他们嘉宾临时不能去,你风头正盛,刚好把名额给你。”
蔡斯年产生了想偏过头去亲他一口的冲动,没好意思,又觉得似乎现在亲,亲得太有目的性,就清了清嗓子,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人可以谎话连篇,不带磕绊,但说起真话,往往吞吞吐吐,词不达意。蔡斯年想了好久,只没什么情趣地说:“嗯,老板,我是绩优股,你的投资我会加倍赚回来。”
宫政和蹙眉看着他,心想:这人……
“别提钱,”他说,“我的都是你的。”
蔡斯年愣了愣:哦,从法律关系上来讲,没准真是这样。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宫政和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大言不惭,但好像真没给蔡斯年开一个账户,打钱给他。
爱人自己很能挣,不代表就不应该时常给爱人打钱啊,送礼物啊,约会啊。
宫政和猛地懊恼起来,盘算着怎么搞定这件事情。
过了一会,他说:“我把那个‘小孩’的尸体,交给警方认识的专家了。”
蔡斯年果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凌然一种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我有空能去看看吗?”
“行,”宫政和内心不安,仍然点头,“等着把专家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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