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给铁算盘打了电话:“喂,我是住在酒店三零一房间的便衣警察,专门来查办《总统套房》谋杀案的。现在请你到我的房间来一趟。”
“有…有事吗?”铁算盘显得很紧张,他结结巴巴地问。
铁算盘的态度让我十分生疑,按照一般常识:做贼的人才会心虚。铁算盘一听说我找他,语气里透露出紧张与不安,显然,他与这个案子有一定的关联。
“没事警方会随便找你吗?”我反问道。
铁算盘嗫嚅着说:“我…我马上来。”
我早就从长辫子处获悉:铁算盘现在还没回家,正在办公室里。
我对文惠说:“等会儿铁算盘来了,咱俩坐在沙发上别动,就让他站着回答问题,这样,给他施加一点压力。”
我考虑:以铁算盘的年龄和资历,他应该见过一定的世面,所以,不会轻易认罪。
“好,知道了。”文惠说。
文惠的面前摊着一个宗卷,一个笔记本电脑,摆出一副书记员的模样。
没一会儿功夫,“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敲门声很轻,有一种胆怯的意味。
“进来!”我威严地大声说。
门被慢慢地推开了,铁算盘探进了一个脑袋。他朝房子里瞅了瞅,对我和文惠笑了笑。这种笑,是一种很勉强的笑,很苦涩的笑。
铁算盘畏首畏尾地走了进来,他点头哈腰地问:“您两位找我吧。”
“对。”我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铁算盘。
铁算盘低下头,弯着腰,恭恭敬敬站在房子中央。
“我们的身份你知道吧?”我严肃地问。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象鸡琢米一样,连连点着头。
“你知道我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吧?”我冷冷地问。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又象鸡琢米一样,连连点着头。
我啪地一拍桌子,厉声说:“既然知道,就老实回答问题!”
铁算盘浑身一哆嗦,身子又往下缩了一截。
“我…我一定老实回…回答问题。”铁算盘的脸变得惨白,看来,他被吓得不轻。
我望着铁算盘这副胆怯的模样,不禁有点奇怪了。按说,铁算盘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被我和文惠吓成这副模样吧,莫非他是在演戏?想用胆怯来蒙蔽人。
我打量着铁算盘,一副五短身材,一个大脑袋,还有一双眯眯眼,就象文惠形容的那样:典型的“一线天”。
“我们今晚找你,不是随便和你聊天的,更不是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你要明智一点。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我大声说。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的腰几乎弯到了九十度。
我盘算着:铁算盘也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表面上装驯服,装老实,但骨子里是想顽抗到底。
我从口袋里拿出摄像头,放在桌子上,指着它,问:“你认识这个玩艺吧?”
铁算盘稍微直起一点腰,抬起眼皮,朝桌子上瞧了一眼。
他浑身又是一哆嗦。
“看清楚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警告道。
“我…我认识。”铁算盘小声回答。
“它是什么玩艺?”我追问道。
“它…它是摄像器。”铁算盘又把腰弯成了九十度。
我啪地又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这玩艺是谁的?老实交代!”
铁算盘不停地哆嗦着,他腰不敢直,头不敢抬,小声回答:“是…是我的。”
“你为什么要把摄像器安装在《总统套房》里?老实回答!”
“我…我该死,该死……”
铁算盘抬起右手,猛扇起自己的嘴巴。
“说!为什么要安装这个摄像器?”我再一次问道。
“我…我想…想偷窥新人睡觉……”铁算盘的声音象蚊子叫。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难道仅仅是想偷窥新婚夫妻睡觉吗?”
铁算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真…真的是只想偷窥新人睡觉,没…没别的意思了……”
“你偷录的资料在哪儿?”
“在…在笔记本电脑里。”铁算盘嗫嚅着说。
“你一共偷录了几对新人?”
“就…就这一对……”铁算盘回答。
“放屁!”我猛喝道:“你老实回答:一共偷录了几对新人?”
“真…真的…我只偷录了这一对…半个月前,我看了一个电视剧,里面有偷录新人的一段戏,启发了我,所以,我就买了一套摄像器材。没想到,我偷录的第一对夫妻就出了事儿。”铁算盘丧气地说。
我看铁算盘的神色和语气,不象是撒谎。
“你偷录的资料还在电脑里吗?”
“在…在…出了这个事儿,我本想把资料销毁了,但又一想,怕警方发现了摄像头,追查录相资料,就没敢销毁。”铁算盘战战兢兢地说。
“笔记本电脑放在哪儿?”
“笔记本电脑本来放在办公室里,但出了这个事儿,我就把它拿回家了。”铁算盘讨好地说:“我…我马上把笔记本电脑拿来,好吗?”
我摆摆手,说:“别慌,我还有话要问。”
“您问…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半个字的假话也不会说。”铁算盘额头上汗珠劈里啪啦往下滴,地上湿了一大片。
“那天晚上是你报的案吧?”我问。
铁算盘连连点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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