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厢房,见文惠在外屋站着,她瞅着破碎的窗户,问:“梁哥,这个女鬼挺凶的嘛,把窗户玻璃全砸破了。 ”
“是呀。这个女鬼太不凭良心了,咱俩今晚还救了她呢,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恨恨地说。“
文惠分析道:“我刚才听女鬼口口声声说,是村长害死了她。我想:女鬼生前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被村长骚扰过,也许,她致死不屈从于村长,才被村长杀死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沉思着说:“村长固然是个色鬼,但恐怕还不至于杀人。我倒是觉得:这个红裙女鬼生前可能与村长有某种微妙的关系。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文惠撇撇嘴,不屑地说:“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
“既然是一对狗男女,那红裙女鬼为何要找村长来算帐呢?”我不解地问。
文惠回答:“也许有情债呗。”
“情债?”我疑惑地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呀。
“对。或许是村长曾经对她许过愿,但没兑现;或许是村长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总之,村长肯定是有把柄捏在她手里,不然,怎么会理直气壮地来找村长算帐呢。”文惠猜测道。
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明天,咱俩先到红裙女鬼家里去一趟,探探虚实。然后,再到村子里转转,了解一下情况。”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一亮就起了床。
我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我一出门,正屋的门也打开了。
花婶红着眼,走出正屋。她充满感激地说:“小梁呀,昨晚多亏了你,不然,那个女鬼非把我的家砸了不可。”
花婶瞅着地上散落的麻将,皱着眉头说:“简直就是一个赌鬼嘛,竟然拿麻将来砸老娘的门。”
“花婶,那个大梅喜欢打麻将吗?”我问。
花婶嘴一撇,说:“大梅倒是不太打麻将,但是,她的老公是个赌鬼,只要手里有了一点钱,就粘在麻将桌上,不输光了不下桌。”
“花婶,大梅生前不喜欢打麻将,死后怎么手不离麻将呢?”我狐疑地问。
花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俗话说:跟谁学谁呗,大梅嫁给了一个赌棍,能不受点传染吗?说不定她也爱上麻将了呢。”
“老婆子,你又在说胡话了,大梅啥时候打过麻将呀?我告诉你:大梅根本就不会打麻将。”张算盘出了屋,他板着脸教训道。
花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你整天袒护着这个妖精,她感激你了吗?这不,死了还来找你的麻烦。”
“我…我是村长,要对每一位村民负责,不存在袒护谁的问题。”张算盘摆出一副凛然之势。
花婶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呀,你跟大梅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别看你俩表面上挺正经,但有人看见你俩往高粱地里钻。
“你…你这个死老婆子,再瞎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你说:谁看见我跟大梅钻高粱地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人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张算盘气急败坏地说。
“哼!全村人都看见了。”花婶腰一扭,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张算盘尴尬地嘻嘻一笑,说:“小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疯婆子,说话不沾边。”
“哈哈…我没听清花婶说啥。”我说道。
张算盘摇着头说:“小梁呀,昨晚没睡好吧?都是那个死人,死了还不安生。唉!我这个村长难当呀,不但活人埋怨,死人还来找我麻烦。”
我心想:红裙女鬼昨晚说张算盘害了她,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我试探着问:“村长,您和大梅有矛盾吗?
“没有呀。”张算盘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是一村之长,难免有时候会得罪人嘛。不过,我好象没得罪过大梅。也许,她老公赌博被我批评过几次,让她觉得我不给面子。唉!你说,我不让她老公赌博,难道错了?”
我瞅着张算盘,心想:你批评大梅老公赌博,她应该感激你才对嘛,怎么会记恨你呢?大梅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这一点好歹也分不清吧。
我故作同情状,附和道:“是呀,俗话说:众口难调嘛。”
“小梁呀,我看你很通情达理的,要是村民都象你一样,我的工作就好做了。”
没一会儿,花婶就做好了早饭。
花婶熬了一锅稀饭,烙了几张葱油饼。
我边吃边夸奖道:“花婶,您的手真巧,这稀饭,这葱油饼,做得比城里餐馆还好。”
“是吗。”花婶一脸的兴奋,自吹自擂道:“小梁呀,不瞒你说:我是全村最能干的女人。年轻时,我还是村花呢。”
“啊!真了不起。怪不得昨晚我一见到您,就觉得您不是一般的人呢。”我信口开河地夸奖道。
“老头子,你看:还是小梁有眼光吧。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娶了我这个好媳妇,还吃着碗里,瞅着锅里。”花婶埋怨道。
“你…你说话嘴上把把门,少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张算盘见老婆揭了他的短,不悦地教训道。
花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哪儿说了瞎话呀,不信,你让小梁到村里访访,看人家对你是个啥评价。”
我见老俩口又争了起来,忙劝架道:“都少说几句,快吃饭吧。”
吃完饭,我对文惠说:“走,到大梅家去看看。”
大梅家的院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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