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兀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赛场内众人的屏气凝息,白文臣歇斯底里的惊呼声喊出了多少人心中所惑。
如果他们的视觉没有同时出现问题,如果众目所及之处都是真实的,那这一幕确实太过恐怖了。
不止是围观群众,就连擂台上的两个当事人脸上也是始料未及,这两个以死相搏,正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人,此时的想法却是如此的默契统一,那便是眼前这个人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何时出现的?
他们不知道。
如果这个人的实力不是在他们二人之上,怎么会如此轻易便化解了他们的生死局?
这是他们两个,也是包括场地内九成以上的人都不愿去相信的事实。
quot;你……quot;
望着身前这个被自己冷嘲热讽又万分不看好的男人,一向八面玲珑,舌灿莲花的书生竟突然语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是疑惑,是震惊,还是恐惧。
quot;小子,你到底是谁?对老夫用了什么邪魅手段?还不赶快给老夫解开!不然等老夫恢复了,定将你大卸八块!quot;
同时开口的还有大长老,他双眼怒视着凭空出现的秦策,大声叫骂起来。
与其说他愤怒,不如说他是恼羞成怒,因为在他心里,这一掌下去书生定是必死无疑,等着他的将是白家众人山呼海啸般的赞叹和发自内心的敬仰膜拜。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仅阻止了他,还救了书生一命,更可气的是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令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挪动,挥出去的手掌现在还悬在书生的头顶……
整个姿势与那事故多发路口的塑料交警牌如出一辙,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无论秦策是如何做到的这些,猪油蒙心的大长老宁可相信秦策对他耍了什么下流手段,也不愿意相信秦策的能力在他之上。
因为半境宗师之上便是宗师,他绝不相信南江,或者说华夏会有如此年轻的武道宗师,这是穷其一生才成为半镜宗师的人的执念。
对于大长老的恶语相向,站在两人中间的秦策破天荒的没有去理会,而是转头看向书生,把手中的小瓶子放到书生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quot;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quot;
quot;这……这怎么会在你手里?quot;
看着秦策手中的紫色小瓶子,书生更是震惊万分,从大长老下手,到他手中的小瓶子马上就要被捏碎,只是呼吸间的事,而秦策在这一息之间,既阻止了两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他手中的瓶子,这样的本事怕是……
书生心里一颤,不自觉的问道:quot;你是武道……quot;
quot;我是什么你没资格知道,回答我的问题!quot;
书生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秦策厉声打断了。
不是秦策不给书生面子,而是他在秦策面前本就毫无面子可言,救他一命已经是看在丁雨浓的面子上了,否则就凭他之前对秦策的嘲讽和冷言冷语,秦策大可以袖手旁观。
一向傲慢的书生见秦策这个态度,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若是秦策没有刚才那一系列举动,怕是书生早就还嘴了,而现在就算是借给他几分胆量他也是着实不敢啊,毕竟他还不至于傻到跟一位宗师斗嘴皮子,尽管秦策并没有承认,但在书生心中,他就是宗师无疑。
quot;这个东西是老头子给我们的。quot;
quot;老头子?哪个老头子?quot;
quot;就是,你外公!quot;
quot;我外公?他哪来的这东西?quot;
quot;从哪里弄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这就得你回去亲自问他老人家了,不过据老头子说这东西整个天策府只有三瓶,我和熊瞎子一人一瓶,还有一瓶在你外公手里。quot;
听书生这么一说,秦策面色略显复杂,倒不是他不相信书生,而是书生手里的东西属于邪派之物,就算是在海天大陆也只有魔修才会炼制使用此物,虽然他与丁雨浓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他敢保证丁雨浓绝不是堕魔之人。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那是因为修魔之人必须长期以童女子的鲜血为引,再配合各种极阴之地生长的灵草为药,先改体脉,再行修进,所以他们身上都会散发一股极阴之气,这股气息是无法用任何术法遮掩的,而丁雨浓一身的正气凌然,绝不可能是修练魔功之人。
这就更让秦策好奇了,不修炼魔功又怎么拥有这种邪物?
该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交给外公的吧……
想到这里,秦策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许多,看来这边比武结束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天策府了,为了丁雨浓的安全他也得把这件事查清楚。
quot;这东西就先放我这吧,你把黑熊带上,去擂台下等我!quot;秦策又从书生口袋中掏出另一个小瓶子,随后急速抬起左手,朝着书生的谭中穴打去,一声脆响后,也不在理会书生,转过身看向大长老。
quot;我的身体…能动了!!!quot;
望着重获自由的关节,书生不禁一怔。
秦策那突如其来的一掌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身的冷汗,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秦策是要取了自己的命,毕竟之前口无遮拦得罪过人家,但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他根本就不会出手相助。
想想自己之前对秦策的态度,书生有些面红耳赤。
心悦诚服的朝着秦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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