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柏舟在场,肯定会认为这最起码是一场漫长的战斗,当然,胜利方肯定是蓝让。毕竟,以蓝让那种个性的人,是绝对不会去做无把握的事情的,更加不会去拿自己的性命去搏,更何况。就以目前的状况而言,他原本也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所以,柏舟断定,蓝让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但是,面对五名阿迪勒的亲卫,料想这一场战斗也应该不会怎么轻松。哪怕原本蓝让就是功夫好手,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待在角斗场中做角斗士,功夫也没怎么落下,可这毕竟是一对五,又是在现实中,不是武侠小说,想要获胜,难度怎么想都觉得不小。
可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只是在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内。阿迪勒的这五个跟随他多年的亲卫,便倒在了地上,死到不能再死了。
自然不会是被蓝让亲手解决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pēn_shè出来的数十支羽箭,把这五个人,几乎快射成了刺猬。
蓝让露出了嗜血的目光,这是阿迪勒第一次看到一向以笑面示人的蓝让以这种疯子般的面孔出现。
“这里以前是作为驯服那些不听话的奴隶的场所。自然四周的房间都是与之联通的,以您的智慧,应该不难猜到,我肯定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的。我没有想到,原来聪明如您,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选择最愚蠢的道路。”蓝让继续笑着,不过这次的笑容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狰狞。
阿迪勒双目紧闭,他不忍心看着这五个跟随多年,完全可以称之为自己兄弟的亲卫,现在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越慌张、越愤怒。都会导致自己更加没有方向,在与蓝让的对决中彻底地败下阵来,所以,阿迪勒现在尽最大可能,就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最起码,让蓝让看到自己是冷静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他们五个人的死活,对你来说,应该不足轻重吧。”阿迪勒沉着声,问道。
“没错,是无足轻重,但是,我有两个做么做的理由。”蓝让说道。
“什么理由!”
“第一,我想看看,埃及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个藐视人命的人;第二,我不想再让你抱有什么无聊的幻想,比如说,单单依靠你的这五个手下,就能把你护送出去之类的。”蓝让好整以暇的解释道。
“你的目的达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有了?”阿迪勒发现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压抑着怒火。
“算是吧。”蓝让轻飘飘的口气让阿迪勒有火气似乎也没有地方可发泄。
“你这个疯子。”阿迪勒骂道。
“呵呵,换成你,在这种非人的地方居住下来,不成为疯子,早就死很多遍了。”蓝让的面孔,突然沉寂了下来,刚才那种嗜血的目光,也忽然恢复了正常,似乎是“疯子”二字,让蓝让想到了什么。
“好了,别的就不和你多说了,总而言之,你留在这里,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对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么,我会尽量满足的。”恢复了“正常”的蓝让,对着阿迪勒说道。
“我想见我的女儿!”阿迪勒不知道为什么蓝让会“变脸”,不过似乎,这也不是他现在所能关心的了的。
“可以。”这次,蓝让办事倒非常干脆,直接叫来一个人,让他去把阿迪勒的女儿带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安心地留在这里了吧。”蓝让说道,作势便往暗室外走去,他还有不少事情要亲自完成,虽然不似这里的如此重要,但是也是至少需要耗费他一番功夫的。
“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就是想抓我吧?”虽然阿迪勒也明白,现在的主动权已经完全交由对方所掌握,自己了解不了解这些东西,其实作用都不大,但很显然,阿迪勒的身份决定他不是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特别是在自己所有侍卫都被对方刻意杀死的情况下,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了解,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哪怕明知自己即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阿迪勒认为,最起码也要让自己知晓,到底是为什么,蓝让这群奴隶连命都不要了——现在的阿迪勒,仍然是不知道蓝让的其他安排,还以为蓝让是玩儿了命,要和他换命来着。
“我想干什么?”蓝让还专门顿了一顿。似乎是在考虑到底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接下来他所说的话,表示他一点这方面的诚意也没有:“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
“至于为什么抓你。你是萨拉丁的弟弟,在埃及也是一个拥有实权的人物,我们自然是有抓你的道理的。比如说,可以用你来做一些筹码来向萨拉丁谈判。”蓝让悠悠地说道。
蓝让这里可以不疾不徐。因为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阿迪勒这里绝对是淡定不下去了,到现在为止,他发现,自己才开始搞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
钓小鱼,鱼饵可以用虫子,但钓大鱼,鱼饵就得变成小鱼了,那些大鱼是不屑于吃虫子的。
这大马士革城中的贵族。是虫子,自己则是小鱼,萨拉丁,才是蓝让他们眼中大鱼。
其实阿迪勒并不反感被人必做小鱼,但是阿迪勒反感在自己被比作小鱼的同时,居然还有钓鱼人,更反感的是。这个钓鱼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敌人,还是一个狡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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