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多年未见。只不过不能算是好友罢了。
虽然蓝让没有对那两位的话语产生什么恶感,但在阿迪勒耳中,却认为那两个贵族真是一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知道,就算是自己,也不从来不在蓝让面前提“奴隶”两个字,害怕的就是刺激到他们,从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现在他们倒好,语气中,仿佛自己还是蓝让的主人,要命令他做些什么似的。
这不是白痴是什么,傻子都看得出来,当初蓝让那么“听话”,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才会选择隐忍的,而这两位,居然还以为蓝让是天性害怕他们的。
想到这里,阿迪勒招呼来两个亲卫,低头吩咐了几句,就只见那两个亲卫,一人一个,把那两个埃及贵族给架了出去,不管对方怎么吃惊、谩骂,都是坚定不移把他们俩给架了出去。
蓝让笑了笑,他知道阿迪勒这么做的目的,所以才会选择“笑”这个神情。
“该打的苍蝇也打完了,下面我们该说些正事了吧。”阿迪勒毫不避讳其他埃及贵族,把刚才那两人比喻成了讨人厌的苍蝇。
当然, 也不是所有米虫,都只是米虫,他们之中有些人还是有些脑子的,即便刚才不明白为什么阿迪勒大人会把那两位给轰出去,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自然,有几个刚刚也想再学那两位一般去和蓝让套套近乎的贵族,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他们可不想也被轰出去,要知道,他们各自的家族还指望自己能在这里探听些消息呢。
“说实话,这一次我们的‘前言’和之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挺令我诧异的,要不是他们,我还差一点儿忘了我之前是谁的奴隶了。”蓝让那张平静的面孔上,继续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只不过,虽然他的口气平淡,一直在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可在阿迪勒听来,总有一种自嘲的感觉。
阿迪勒不禁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于这些奴隶,从本心上来讲,也是不怎么看得起的,这倒不是其他什么原因,而是整个大环境如此,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想让一个人上人看得起一个社会地位最底下的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这个人上人是不是心胸开阔,虚怀若谷,这都是不可能的。
可问题是,阿迪勒又是一个爱惜人才、敬重人才的贵族,虽然他知道这个名叫蓝让的家伙所做出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往,绞刑十次也不足为过,可在现在这么个情况下,他一边痛恨着蓝让,一边也佩服着他,绝对可以算是非常矛盾。
特别是现在这个蓝让手中握着许多个贵族作为筹码,加之自己的女儿也在他的手中,这就让蓝让不得不投鼠忌器,把自己的那份憎恨,隐藏了起来,而且又由于前方埃及的众位兵士正在和十字军打的是如火如荼,这就让阿迪勒收起了那份报复的心思,一心只想早些解决这里的事情。
形势如此,加上阿迪勒本身对于蓝让又有些好感(敬佩能力之类的好感。因为这个时候,阿迪勒也一直在想,这么一个人才,如果不是发动了叛乱,而是收为己用,那放在埃及最精锐的马木留克军团中,做一个高级军官也是足够的)。所以阿迪勒十分反感那些多嘴的贵族们,万一因为他们的某些不恰当的言语。导致整个谈判失败,那无疑是会令他自己非常生气和郁闷的一件事。
“刚才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我想,我们可以揭过去了吧。”阿迪勒说的是轻描淡写,不过却一直注意留神着蓝让的神态,担心因为刚才那两个家伙的原因,导致这一次谈判又无果而终。
“当然。”蓝让的真正意图又不是自由什么的,当然也没有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缠的道理。
蓝让的回答让阿迪勒轻轻出了一口气,在阿迪勒的眼中。这一次蓝让的到来终于是带着诚意来了。这时间少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了,虽然萨拉丁并没有再次派人来催促什么,但身为阿尤布家族、乃至整个埃及的第二号人物,阿迪勒可是会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既然现在对方终于是肯带着诚意谈判,阿迪勒也就正式开口问道:“不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大马士革。”
“其实早就可以了。不过之前我并不知道您的为人,担心您会在路上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才不敢冒然答应。”蓝让这一次把姿态摆得很低,虽然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一种求生心切的模样。
这是柏舟听不懂他们之间在交谈着什么。如果柏舟也能听得懂,那绝对会佩服这个蓝让,就凭着这份“演技”,放在后世,那也是一项独步天下的本事。
“哦?那么现在您知道了?”阿迪勒一边摩挲着食指上所佩戴的金戒指,一边开口,试探性的问道。虽然他也是听出来那种低姿态。不过,阿迪勒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糙小伙,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某种若有若无的态度就洋洋自得起来。
“当然,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蓝让回答道。
“看来,您还是挺容易相信人的么。”阿迪勒话中有话,蓝让当然也是能听出来的。
“那怎么会,”蓝让笑着摇了摇头,“实际上,如果不是瑞士公爵做担保,仅凭借着我们几面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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