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让突然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原本他是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告诉面前这个还算陌生的少年人的,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和人这么痛快的交流过,所以这话说起来就好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关不住门,一不小心,把真正目的给说了出来。
当然,蓝让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者说,一向小心的蓝让,在这句话过后,明白了自己的多嘴,也打定主意,让他的两个亲卫随时随地跟随着柏舟,以防万一。
蓝让咂了咂嘴,觉得再这么说下去,似乎对现在局势也没有什么帮助,而且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说太多,也终归是件不好的事情。毕竟,虽然面前的青年人是十字军的一个统领,身份不远不近,也非敌非友,主要是因为现在他们无法联系到十字军,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配合,和十字军只能算是一对儿间接的盟友,所以,蓝让借口检查其他哨位,便离了开去,临走时,果然命令那两个人贴身负责柏舟的安全。
做“上位者”做了这么久,柏舟看那两个人的架势,也完全明白这是什么个意思,不过柏舟仍旧是那么一个好心态——知道自己是什么个地位,在这里,被人监视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那两个人,原本以为经过刚才那一件记录贵族信息的事情后,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会得到一定提升的,可没有想到,大人仍旧让他们俩对其进行“贴身护卫”,这俩人还以为是柏舟并没有尽心为蓝大人办事,所以才得到了这么个结果,所以这一次,他们的神态可就没有刚才那么恭敬了。
不过再怎么说,柏舟之前还是被人当成奴隶对待,现在再差,也比那时要好多了。
更何况,柏舟目前也没有精力考虑自己待遇的事情——被那两个人贴身护卫到住处,也就是之前埃及守卫兵住宿的地方,柏舟沉下心来,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刚才蓝让所说的话。
由于刚才蓝让最后一番话等于只说了一半,以致柏舟当时并没有缓过味儿来,现在躺在船上,慢慢想来,突然惊得柏舟坐了起来!
乖乖!这个蓝让,所图非小啊!
柏舟一向自诩聪明,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张良陈平之谋,但在中世纪、欧罗巴大陆上,应该还算是一个机智之士。
但对于蓝让,对于这支奴隶军,柏舟始终仿佛是雾里看花,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
尽管说自己只是和他们共事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原本柏舟非常自信,还认为这支奴隶军是要为了“自由”而反抗,但随着和蓝让谈话的深入,柏舟才发现,自己太过小瞧了人家,人家所谋,并非一时一地那么简单。
既不是为了“自由”而反抗,也不是为了反攻大马士革,从而重创萨拉丁,而是为了赎回什么柏舟目前还不知道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蓝让的族人们,不知道有多少冒险被埃及人俘虏,成为了角斗士,(虽然柏舟更愿意相信是机缘巧合,可看到了蓝让的自信,和他的后续布置,让柏舟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蓝让,是真的失手成了俘虏,而又在角斗场中一手建立了这样势力,而非是故意成为俘虏,进而有人在外相助,才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然后在今天发动暴乱,准备里应外合攻取大马士革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其中的物资或者是财富,而是为了能抓捕到萨拉丁!
而抓捕到萨拉丁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是为了赎回那个什么人物!
这得是一支多么大的手笔?!
柏舟自信自己,包括法王查理七世、英王理查德一世、杜博安四世、沃尔夫冈,这五个人,和这五个人所代表的所有政治势力加起来,完全能左右这个时代欧罗巴大陆的格局走向,可由于种种原因,能左右一个大陆走向的他们,也左右不了埃及一代圣雄萨拉丁的走向。
可这个蓝让,包括这个柏舟从来没有在书本中看到过的民族,黄皮肤、黑头皮、黑眼珠的民族,却完成了一个似乎只有真主才能完成的壮举!
在他们心中,角斗场中的这数十位贵族以及贵族的家眷,也只是诱饵,因为他们明白,这些个贵族,萨拉丁是有这个胆量放弃的,壮士断腕的勇气,萨拉丁应该不会缺乏,所以,蓝让这一行人,想要通过这些个诱饵,钓到更大的鱼,哪怕钓不到萨拉丁,也要钓到一个萨拉丁无法放弃的贵族。
如此,即便不能俘虏萨拉丁,哪怕仅仅是俘虏到了阿迪勒,以阿迪勒的能力、影响力和血脉来说,萨拉丁是不可能像抛弃其他小贵族和贵族家眷一样抛弃他的,这样一来,不管之前萨拉丁俘虏了谁,在这种筹码的压力下,萨拉丁也只能选择妥协,别无他法。
当然,让萨拉丁妥协的前提是这一切都进展顺利,否则的话,那都是痴人说梦。
可以柏舟的眼光来看,最难的事情——占领大马士革内部的一处可用于防守的设施,同时俘虏一批颇有分量的埃及贵族——已经超额完成,剩下的,只要蓝让的那些部队不要太白痴,那就基本上就等看老天的脸色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时候,运气也是一样不得不考虑的东西,因为在柏舟看来,蓝让和他的族人们已经完成到了这一步,那剩下来的,估摸着就只是看运气了。
就比如说,刚开始蓝让他们的运气着实不赖,因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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